「喂,麻煩你幫我接文副理,什麼,她請病假?不用了,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再跟她連絡就可以了,謝謝。」
掛上話筒,他立刻起身走出辦公室,驅車來到她的住處。
「你怎麼知道我在家?」打開大門,文若依有點意外,沒想到他會跑來。
「我打電話到你公司,你同事說你今天不舒服請假。」他進屋後端詳著她,「哪裡不舒服?看過醫生了嗎?」
「不用,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你沒去看醫生?」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他不由分說地拉住她的手要往外走,「走,我帶你去醫院。」
「我說不用咩,這是老毛病了,只要在家裡休息一天就好了。」
「什麼不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氣色很差?」
「失血太多,氣色當然不好。」
聞言,齊揚鋒驚道:「失血太多?你流血了?!哪裡受傷?我看看。」他抓住她上上下下的審視著.
他關切的目光讓她有點感動,但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沒事啦,你不要緊張,放開我啦。」
「不行,一定要帶你去醫院我才放心。」
拗不過他,她只好坦言,「都跟你說用不著去醫院了,我今天請的是生理假,只要在家裡休息一天就好了啦。」
「生理假?」
看見齊揚鋒呆愣的神情,文若依失笑道:「不要跟我說你不懂什麼叫做生理假。」
他當然曉得什麼是生理假,那是只有女人才能請的假。
「……很不舒服嗎?」
「嗯。」她忍不住抱怨,「真不懂為什麼女人非得受這種折磨不可,男人卻不用,好不公平。」
「因為男女身體的構造不同。」見她噘嘴的模樣很可愛,他不由得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問:「午餐吃過了嗎?」
「還沒。」
「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她搖頭,「不用了,我吃不下。」肚子隱隱作痛,她一點食慾也沒有。
看她皺起眉頭似乎很不舒服,他有些心疼,「多少要吃一點,我去買稀飯給你吃。」
「不要。不然……你幫我買杏仁茶和油條。」
「好。」
半個小時後,齊揚鋒回來,手上除了杏仁茶和油條之外,還多買了幾杯姜母茶。
「我聽說生理期喝這個會有幫助。」
「你怎麼知道?」以前姊姊在的時候,她生理期時,都會煮紅糖薑湯給她喝,現在姊姊不在身邊,她自己一個人又懶得弄,本來只想在家裡睡一天,明天就會比較好了,沒想到他竟會替她買這個回來。
「我問賣杏仁茶的老闆娘,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減輕生理期的不適,她說她都喝這個。」
文若依覺得好笑又有些動容,他居然為了她去問這種事。要一個男人開口問這種事,應該有些難以啟齒吧。
「把這杯姜母茶喝了。」他將吸管插入杯中,遞到她手中,「剩下的這幾杯,我幫你放在電鍋裡保溫,晚一點再喝。」
溫熱的姜母茶滑入喉中,她的心也一點一滴地開始融化。
第六章
「不跟你說了,我要開會了啦。」
話筒彼端傳來齊揚鋒帶笑的嗓音,「先親一下再掛電話。」他朝話筒用力啵了一聲,「換你了。」
「你很無聊耶,不要啦。」文若依壓低嗓音笑斥。
交往這一個多月來,他每天至少會打給她三次,早上、下午和睡前各一次,而每次收線前,他都會這樣賴皮的跟她討吻,她若不答應,掛他電話,他就會不死心地繼續打來,直到她照做為止。
「乖,親一下就好。」他柔聲哄道。
文若依沒轍,水眸瞄向走廊四周,看見沒有人,這才輕輕朝話筒親一下。
「我沒聽見,再一次。」齊揚鋒賴皮地要她再親一次。
「懶得理你,掰。」嘴角上彎著,她連眼裡都透著笑意,才收起話筒,耳邊陡然飄來一個涼颼颼的聲音。
「嘖,在跟誰講電話?居然這麼親熱。」
她望了林偉豪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轉開話題。
「林副總,不好意思,我要去開會了。」說畢,便旋身快步離開,走向會議室。
他陰鷙地瞪著她的背影低咒著。
「賤人,給你面子你不要,等我當上總經理,看我怎麼對付你。」他背後可是有一個很大的靠山,他姑姑是董事長最寵的小老婆,總經理的位置早晚是他的,張君棋想跟他爭,門兒都沒有。
*** *** ***
「上次聽你的話,看了一部超級大爛片,這次該聽我的了。」文若依與齊揚鋒杵在售票口,兩人為要看哪部電影爭執不下。
「我保證這部電影絕對好看,連報紙影評都讚譽有加。」
「我不想看打鬥片,我要看這部動畫。」
「動畫片是給三歲小朋友看的,沒有意思,看這部啦。」
「誰說的,現在的動畫是老少咸宜,」她想了一下,覺得再這樣爭下去很沒有意思,又浪費時間,遂提議道:「要不然這樣好了,你去看你的打鬥片,我看我的動畫,散場後,我們約在門口見面。」
老實說她一向喜歡自己一個人看電影,那樣比較能專心投入影片劇情。
「我們一起來的,幹麼要分開看。」他不同意,「不然這樣吧,我今天先陪你看動畫,明天你再陪我看那部電影。」他是很欣賞她堅強獨立的個性,但是有時候他希望她多少能依賴他一點。
文若依搖頭,「明天我要到南部出差,沒辦法趕回來陪你看電影,要不然等後天回來再陪你看好了。」
「你要跟誰去?」
「我自己去。」
「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去?」他濃眉微蹙。
看見他臉上居然露出擔心的表情,文若依好笑地打趣著。
「我好歹也是個副理,出差難道還要找人陪著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就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了。
齊揚鋒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公司裡的業務人員出差,除非必要,通常也是單獨行動。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是他過度關心了,一談起戀愛,對她的保護欲就強到不行,忘了她是個能幹的業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