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倫,你認識這色狼?」文若依蹙眉問。
「揚鋒是住在我家附近的鄰居。」柯宜倫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好友,「若依,你說揚鋒是色狼,這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偷襲我的胸部。」
聽到她的話,柯宜倫的嘴巴愕然地張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拉高音調,「不可能吧,揚鋒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是誤會,」齊揚鋒沒好氣地說明,「不知道是哪個沒公德心的人亂丟香蕉皮,我沒留意,不小心踩到,滑了一跤,才會碰到這個瘋女……這位小姐的胸部。」
「原來是這樣,既然是不小心的話,若依你……」她話還未說完,就被文若依給截斷。
「你信他的鬼話?」
「我……信呀,以揚鋒的個性,他不可能做出這種沒品的事。」齊揚鋒人長得帥又有才華,行情ㄏㄤ得很,想倒追他的正妹多到令他把不完,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接近女孩子。
「聽見沒有?還不給我鬆手。」齊揚鋒扳開緊扣住他衣領的手指。
見好友還是滿臉怒容,柯宜倫好言勸道:「若依,我想可能真的是一場誤會啦,我敢保證揚鋒不會做這種事。」
聽見好友竟然替他擔保,文若依狐疑的瞥了他一眼。
「宜倫,你就這麼相信他嗎?」
柯宜倫毫不遲疑地用力頷首。
「相信呀。我認識揚鋒很多年了,他是個很熱心的好人,真的,而且,說實在的,以揚鋒的條件,根本沒必要這樣做。」
他的條件?文若依這才正眼看他,發現他有一張稱得上端正俊美的臉孔,濃黑的眉毛下方是一雙深邃的眼睛,眼角微微往上揚,標準的桃花眼,這種男人,哼,用一句話來形容,叫——濫情花心大蘿蔔。
更何況,誰規定色狼一定都長得醜陋猥瑣的。
沒聽過有一句話叫不能以貌取人,還有一句話叫斯文敗類,說的正是這種空有一張好臉皮的男人,肚子裡裝的卻滿腹壞水。
「算了,既然宜倫替你說話,這次我就饒了你,但你要為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道歉。」是啦,她胸部是小,但還輪不到他來批評。
道歉?他斜眼瞄了瞄她的胸部,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為什麼要道歉?你確實是扁胸族,難不成還要我昧著良心說你是波霸嗎?」若是她先前沒頂他那一腳的話,他會誠心誠意向她道歉,但在他遭受到那樣不人道的攻擊,差點痛死之後,想要他道歉,兩個字,很難。
柯宜倫瞠大眼,吼,她好不容易才替他安撫了若依,他又想再惹惱她嗎?居然說她是扁胸族,就算這是事實,也不該當著女孩子的面這樣嘲笑人家,怪不得若依要生氣了。
瞄見文若依咬牙切齒、眉目含怒,眼看就要發飆,柯宜倫連忙扯了扯齊揚鋒,溫言勸道。
「揚鋒,你快跟若依道歉啦,不管怎麼樣,是你不小心碰到若依的。」
見柯宜倫一臉懇求,齊揚鋒斂眉瞪著眼前的女人,遲疑須臾,這才緩緩出聲,「好,我道歉,如果這樣說能讓你舒服一點,我很樂意日行一善。」
「你!」這男人簡直欺人太甚了!文若依雙眼冒火的嗔住他。
見情勢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樣子,柯宜倫趕緊陪笑打著圓場。
「若依,他都道歉了,你就別再跟他計較,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我們進去說吧。」生怕兩人再起衝突,她硬拖著好友走向咖啡館。
經過他身邊,文若依凜著臉,鞋跟往右重重一踩,再狠狠蹂躪兩下,接著很滿意地聽到耳邊飄來的慘叫聲——
「啊——你幹什麼?!」齊揚鋒吃痛地踢著腳,擰眉嗔目怒瞪她。
「不好意思,不小心踩到你。」丟下一句毫無誠意的道歉後,她扭頭跟著柯宜倫走進咖啡館。
*** *** ***
進到咖啡館,點了飲料,文若依還是顰著秀眉。
「宜倫,你怎麼會認識那種沒教養的男人?」
「我剛不是跟你說過了,他是住在我家附近的鄰居。」
「這種爛人,我勸你以後少跟他來往。」
知道文若依對齊揚鋒印象差透了,柯宜倫好意替他解釋。
「揚鋒他人其實很好,熱心又慷慨,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這幾年來他幫了我家不少忙,如果不是有他從中調解,我家可能早就被那些討債的黑道給逼得家破人亡了。」思及這些年來的事,她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感激。
「他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好?」文若依不免狐疑,想起適才的事,她委實難以把他和宜倫口中的人聯想在一起。
「他剛才是說得有點過份,不過他這個人心地真的很好。」
「何止過份,根本就是賤得討打。」文若依沒好氣地撇唇。
柯宜倫低笑地問:「就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對女孩子說出那麼沒禮貌的話,你剛才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就用膝蓋撞他那裡嘍。」
「那裡?」柯宜倫疑惑地眨了下眼,接著恍然大悟,「你撞他那裡!怪不得他剛才臉色會那麼難看了,他一定痛死了吧。」
文若依揚眉辯解,「那是他自找的,誰教他先摸我胸部。」
「我相信揚鋒真的是不小心的,你就別再生氣了,對了,若依,你姊姊這次到美國,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她調到美國公司,起碼也要一、兩年後才能再請調回來吧。」提起姊姊的事,文若依水眸霎時又燃起怒焰。「下次再讓我看到那個無恥的王八蛋,我絕饒不了他。」
柯宜倫柔聲勸道:「別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況且,往好的方面想,幸好你姊姊在訂婚前及時發現他的真面目,這總比等到他們結婚後才曉得這件事好。」
文若依輕擰秀眉頷首,「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
「你姊姊調過去也好,剛開始要忙著適應新環境,應該比較沒空再去想那個令她傷心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