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穎蓁氣憤的瞪著他。他的威脅使人生氣!
「袁懿倫,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
「不!」他無奈的搖頭,「我一直都很有錢,可最後你還不是選擇嫁給別的男人。」
他的話使她倒抽了一口氣,臉色瞬間蒼白,氣焰突然一消,「你真的認為我嫁給別的男人?」
並不很想跟她談論這個話題,他放開她,坐在沙發上,語氣冷淡的說:「沒道理不信,不是嗎?」
「是啊!」她哼了一聲,「如果當初我已經不要你,嫁給了別的男人,你現在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別用這種尖酸刻薄的口氣說話,」袁懿倫淡漠的開口,「這點都不像是你的個性。」
「我的個性?什麼才是我的個性?」她在他的面前手一揮,「我不要再讓別人操控我的人生,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要操控你的人生。」他堅持這點。
「你該死!」她詛咒他。她也不喜歡夜店的環境,她早晚會離開,但絕對不會是因為他!「我喜歡跳舞,你憑什麼不准?」
「你可以再去學習別的東西。」
她搖搖頭,「我只問一句!」胡穎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願意讓步嗎?讓我們在PUB繼續工作?」
「不。」他態度堅決。
「好。」她立刻轉身離開,「我不會再來求你!」
在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人影,從小到大的好友——華傑!只要她開口,他會幫她的,她早該去找他,而不是求助於袁懿倫。
只要早他一步就好,至少替她的朋友保有一份工作。
「胡穎蓁!」袁懿倫伸出手意圖要攔住她,但是她速度更快的閃過他,拉開了大門。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吧,看著提著食物前來的吳天琦,胡穎蓁的腳步一頓,看她一臉震驚,有片刻她覺得心虛。
可一想起過去她對自己的所做所為,眼神不禁一冷。
或許,她曾經欠過吳家一份養育之恩,但現在,在她的孩子死了之後,她誰都不欠了。
她對表姊微微點了下頭,面無表情的越過她離開,怎麼解釋就交給自以為可以主宰一切的袁懿倫處理就好。
*** *** ***
「我還沒去找你,你倒先來找我了。」華傑帥氣的走進辦公室,現在的他可是法國知名化妝服飾品牌的創意總監。
雖然年輕,但他靠著充滿創意的設計,使自己很快的闖出一片天。
胡穎蓁對著好友微笑,要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會走這一趟。
「看你這樣,還真有點不習慣。」打量著華傑,她忍不住說出觀感。
他低下頭,看著深藍色的絲質西裝,「有什麼不對?」
「太正式!」她輕笑出聲,「一點都不像調皮搗蛋的華傑。」
「拜託,人總是會長大的。」他自在的撐著下巴,隔著辦公桌看著她,「找我幹麼?」
回望著他,她開始遲疑了起來,畢竟要買一間夜店不是筆小數目,雖然華傑家裡很有錢,但是他也沒有道理要幫她。
「說話,」他敲了敲桌子,「我們之間不需要客套了。」
聽到這句話,她呼了口氣後,說出目的,「我想跟你借錢。」
華傑一楞,「要做什麼?」他沒有問金額大小,他在乎的只是她跟他借錢的用途。
「我想要買一家夜店。」
他有點驚訝,「你要投資?」
胡穎蓁搖頭,「不是。」她遲疑的咬了咬下唇,才繼續說道:「其實,若是可以的話,我是想要你去投資。」
「我被你搞糊塗了,」他撫著下巴,「不懂你的意思。」
「我在夜店跳舞。」
華傑點頭,在好友孫依玲家裡碰面時,經過短暫交談,他大致知道她的工作性質。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但是……現在有一個男人出現,他不希望我去夜店工作。」她覺得困難的開口解釋,「所以他將我工作的夜店買下來,成了老闆,所以我當然不能再去工作!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我是沒有差,可是……我的夥伴不一樣,他們需要工作才能生活。」
他靜靜的消化她的話,「那是什麼樣的男人?」他好奇是怎麼樣的人可以如此大手筆買下一間店,只為了不想要好友在那裡工作!
「我可以不說嗎?」
「不行!」他立刻拒絕,「如果你不說清楚,讓我滿足好奇心的話,我不會幫你。」
聽到他的話,她不禁對天一翻白眼。華傑還是華傑,雖然外表看起來像個大男人,但是骨子裡還是跟個孩子一樣。
「我曾經跟他在一起。」
「喔!」他露出開朗的神情,「他愛你!」這可就好玩了,他一向喜歡美滿的事物。
愛?!胡穎蓁的心一突,沒有回答。
「是誰?」華傑好奇的追問:「我認識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無奈的開口,「袁懿倫,你有聽過嗎?」
姓袁的他認識沒幾個,而之中還真的有這號人物——
「我知道他,一個年輕的環境工程研究人員。」
現在要設廠幾乎都要經過環境評估,袁懿倫雖然年紀輕輕,但很有公信力。
聽到別人認識他,胡穎蓁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雖然她沒說出口,不過看到他一步步的完成自我的夢想,她還是替他開心。
華傑注意到好友變得柔和的臉部線條,「可我會認識他,不是因為他的專業,而是——他是你表姊的未婚夫!」
「我表姊的……未婚夫?!」她有些意外,懿倫明明就跟她說,他們並沒有訂婚不是嗎?他騙她?她感到心一陣抽痛.
「嗯。」他站起身,在一旁不知道在翻找什麼,「你不知道嗎?」
胡穎蓁的表情一黯,「現在知道了。」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該跟他扯上關係。」華傑雖不是衛道人士,但是他一點都不樂見自己的好友做傻事。
「我跟他之間的事發生在很多年前,而且我們在那時候也已經都結束了。」她忍不住替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