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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芸寒著一張俏臉,穿著T恤、牛仔褲走進藍星辦公大樓,那傢伙把「死神的微笑」帶在身上,簡直就是叫人來搶劫他,還向新聞媒體公佈,根本就是找死!
沒想到她才走進一樓大廳就被人攔了下來。
「小姐,對不起,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一名新來的警衛皺眉盯著她問。
「我找你們總裁。」羅芸語氣不耐的回答。
「我們總裁不是你這種女人可以見的。」一旁等電梯的女人見她窮酸的穿著,不屑的出言諷刺。
「是嗎?」羅芸冷笑地亮出專用電梯的卡片給警衛看,那名警衛的神情立刻變得恭敬有禮。
她在走進專用電梯前,回頭朝那女人譏諷道:「我想你們總裁水準太低了,所以你的高素質入不了他的眼!」氣得那女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專用電梯是直達頂樓的,門一開羅芸就見到了秘書小姐,幸好人沒換,要不然再被攔下來,她鐵定會發飆。
秘書小姐見到她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笑著朝她揮揮手。
羅芸對她點一下頭便直闖古傑的辦公室。
她本想一進門開口就罵,誰知門內卻不見人影,她直覺走向休息室,古傑果然躺在床上,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
羅芸走到床邊,見古傑睡得正熟,像孩子般的睡顏讓她不忍叫醒他,胸中聚積的怒氣全化成一聲輕歎。她坐下來伸手撥弄他的黑髮,發現他把頭髮留長了,昨晚在電視上大概是綁了起來所以她才沒發現。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羅芸眼裡有著迷愒,低聲呢喃。本以為真的可以就這樣放下,沒想到她根本無法做到,她還是愛著他,一聽到他又自尋死路,就忍不住回來了。
她真的好想他,不過一年沒見,她卻覺得恍若隔世。
羅芸俯身想拉起被子替他蓋上,誰知他竟然在此時翻了個身,就這樣將她摟個正著壓在身下。她嚇了一跳,側頭看他,卻見古傑雙眼仍閉著,鼻息規律的噴到她脖子上。
她試著想將他的手從腰上移開,他眉頭立刻不悅地蹙起,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她怕將他弄醒便不敢再動,只見他舒展眉頭,嘴角出現一抹微笑,看起來像是心滿意足的樣子。羅芸愣了一下並沒再嘗試著想移開,只是任他抱著,沒多久,她也跟著睡著了。
當古月誠進來找蹺班睡覺的老闆時,所看到的就是這兩人大刺刺地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他莞爾一笑,搖搖頭替他們帶上門,自己則苦命的替古傑開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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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傑一睜開雙眼,便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嬌顏,他有點不敢置信,以為他還在作夢。他不敢動一下,生怕一動她就不見了,但是她看起來很真實,聞起來很真實,感覺起來也很真實,從她身上傳來的溫暖一直擴散到全身,他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她輕柔的呼吸。
他呆愣的望著她足足有三分鐘才確定她是真的,他將鼻子湊近她柔嫩的臉頰摩蹭,那溫柔的觸感竟讓他有種想哭的感覺,空虛已久的終於被填滿了。
古傑的雙眼貪焚地梭巡著一年未見的容顏,在見到她短得不能再短的黑髮時,心口又忍不住地抽緊。他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發尾,一年了,她似乎沒有留長的打算,是因為還恨他嗎?
羅芸醒來的一剎那,古傑立刻就知道了,雖然她沒張開眼也沒動,但她全身肌肉霎時繃緊,眉宇間一下子佈滿輕愁。他等著她張開雙眼,卻遲遲不見她有所動靜。
「我有那麼可恨嗎?讓你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他在她耳畔低啞的詢問,雙手不由得收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溜走。
羅芸睫毛輕輕顫動,半天才睜開,但目光卻沒有看向他。她輕聲說道:「我沒恨過你。」她只是生氣,氣他不知珍惜生命。不過現在她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在他身邊睡著,還睡得一點知覺都沒有。
「是嗎?你不恨我卻打算一輩子不見我!」若不是他想出這個辦法,古傑相信她真的會躲他一輩子。一思及此,他就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聽見他激動的聲音,羅芸有些愕然的望進他幾乎冒火的黑瞳,「我……你不需要我。」
「那你為什麼回來?」
「我……」為了他的安全,不,是因為想念他,因為她擔心他,因為她還愛他。羅芸不自在的避開他的目光。
「為什麼?娃娃。」古傑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通她看著自己。
羅芸語氣僵硬的回答,「為了『死神的微笑』,你不該把它帶在身上,那是找死!」
「我不在乎,記得嗎?我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他緊抓住她的手,「可是你在乎,對吧?娃娃。」
羅芸猛地推開他,起身要走,古傑拉住她的手不肯放。
「如果我說這是因為我在乎你,如果我說這只是為了讓你回來,如果我說這全都是因為我愛你,你能留下來嗎?」
羅芸背對著他,身子一震臉色發白,她額聲道:「古傑,別……別開這種玩笑。」
「這不是玩笑。」他站起來從背後緊緊環住她,低聲在她耳邊祈求,「我愛你,所以……別走。」
她全身僵硬的站著,不肯開口說話,也不肯回頭看他。
古傑眼中閃這一抹痛苦和不安,他沙啞的開口說:「這一年來,每天回到木屋我便對著那盆野薑花發呆,因為沒有你我根本睡不著。我每天醒來都不想張開眼,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我甚至不敢把你留下來的咖啡喝完,以為這樣你就會回來。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從小到大沒愛過人,但是你把我教會了,所以你要負責到底,不可以丟下我就走!」說到後來,他的語氣已經接近投訴了,但羅芸依然沒有反應。
他心一急,猛地扳過她的身子,卻發現一滴淚水滴到手臂上,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而懷中人則在微微的顫抖。如果說她的微笑讓他心慌,讓他現在知道羅芸的淚水更具威力,它讓他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