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黎雨嬋也不很清楚荊母患的是什麼病,只是很單純覺得該去探望。
「既然你有這份心意,改天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她。」荊權赫疼寵地將她摟在懷中,一點兒也不顧忌被別人看到。
他愈來愈喜歡她的慧黠貼心,不知不覺間,他已完全臣服於她的柔情萬千中。
「啊!好像有人在拍照!」黎雨嬋驚嚇從他懷中閃開。
「別管他們,愛拍就拍吧,我們光明正大的。」荊權赫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可是,我不喜歡被人家拿來品頭論足,好討厭喔。」黎雨嬋不悅嘟起嘴。
「別想那麼多了,人活在世上,重要的是自己開心,管誰要說什麼閒話,隨便他們吧!」荊權赫豁達地開示。「你太緊繃了,放輕鬆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偷拍,習慣了就好。」
「哎喲!這種事情怎麼習慣啊?」黎雨蟬實在接受不了他的「自在觀」。
「會習慣的。」荊權赫親密地拉住她的手,再次強調著。「以後我們多的是機會走在陽光下,你管得了誰要拍什麼嗎?多登幾次,失去新鮮感就不會登了。哈哈哈!」
「真受不了你!」黎雨嬋嘟起嘴。
荊權赫早就習慣這些無聊舉動,每次他上山去探母親,小艾總會整理一堆關於他的剪報照片,指著每條新聞間東問西,簡直無聊透了。
他看過的多半是無聊的緋聞,那種東西只有像小艾她們小女生會好奇去研究,他才沒那種閒工夫咧!
「走,剛說的營運總部基地還沒看。那邊除了總部,還有一區規劃成豪宅區,不比台北豪宅遜色。」
荊權赫牽起她的手,大大方方在建地附近走來走去,他才不管別人怎麼看,重點是——當他牽著她的手慢慢走,曬著暖暖的太陽,感覺真是無以倫比的幸福。
第九章
黎雨嬋瞭解母親在荊權赫心中佔據很重要的位置,就如同父親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一樣,地位不可動搖。
所以,當她收到荊權赫的簡訊,說他母親身體不適,他自行上山去照料母親,希望黎雨嬋下課後也撥空上山一趙,當時她幾乎不多考慮地便攔了計程車,按照簡訊上的地址尋去。
「糟糕,我竟然忘了帶點小禮物!唉,實在太失禮了!」坐在計程車裡,黎雨嬋懊惱自言自語。
「小姐,您這麼晚上山去做什麼啊?一個女孩子留在山裡面不太安全喔。」好心司機見她年輕小姐獨自前往山區,關心問道。
「我去看一個朋友。」黎雨嬋微笑回答他。「我朋友的母親身體不好,住在山裡靜養。」
「喔,原來是這樣,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啊。」司機先生繼續雞婆地叮嚀。「這山區環境很好,確實是養病的好地方,但是住戶不多,以後要上來最好找個伴陪你比較好。」
「我知道了,謝謝。」黎雨嬋感激道謝。
她望了望車窗外,灰暗的山色籠罩眼前,的確是有那麼點可怕的感覺,或許下一次應該先連絡好家裡的司機送她上來才安全……不,應該是隨同荊權赫一塊兒上來更安全吧!
想來也真是有點奇怪,為什麼他不能等她下課後再去接她一起上來呢?難道他不擔憂自己的安全?
思及此,黎雨嬋心中有些悶,埋怨起荊權赫實在太不體貼了。萬一,她要是在山裡出了什麼事情,誰負責啊?黎雨嬋嘟著嘴,暗自悶悶不樂起來。
「小姐,差不多到了,前面那座屋子就是你要去的地址。」
黎雨嬋看了看前方,確實有一幢清雅的建築物矗立,笑道:「先生您真厲害,一下子就找到了。」
「呵,沒什麼,這附近屋子也不多,很好找啦。你下車小心啊,不知道裡面有沒養狗……」
「喔,我會注意的。」才下車,黎雨嬋站在屋外左看右看,心中升起些許害怕慌亂。
奇怪了,怎麼整幢屋子暗暗的?照理有人住的話應該燈光很亮才對啊。
該不會找錯地方了吧?可是,這地址沒錯啊!
一面懷疑,黎雨蟬還是繼續往屋裡走去,她看見前方似乎有扇門開著,微微地透出一點光線。
「喂!有人在家嗎?」
黎雨嬋往屋裡大喊,她想荊權赫應該在裡面才對。
她一步一步往半掩的門邊靠近,卻開始覺得不安——怎麼會燈下開,反而門打開了呢?
緩緩地,她踏進屋裡,黝黑的室內看不見人,感覺一陣冷風迎面吹過,黎雨嬋心中一顫,正想往外退出去,突然有道人影衝過來,二話不說抓住她,淒厲叫喊。
「你是誰?你跑來我家做什麼?你是誰?!是誰?」
「我、我是……咳咳!」黎雨嬋被掐住脖子,什麼話也講不出來!
「壞女人!你搶我老公!壞女人……」失控的女人一再喃喃自語。
黎雨嬋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耳邊只聽見她不斷喊道:「把我老公還來!聽到沒有!還來!」
「太太!你、你……誤會了!」她勉強想回答。
黎雨嬋努力想看清楚女人長相,灰暗中,那女人的雙手一再勒住她脖子,顛三倒四講一些聽不懂的話,不管她怎麼抵抗反擊,對方就是不放手。
「壞人!你是壞女人!」女人幾近瘋狂地敲打她的頭。
黎雨嬋感覺自己生命遭受強大威脅,為了保命,只得反手奪取她手上凶器!
「啊!救命啊!」當她用搶力搶奪她手上的器物,女人更是失控的大聲叫喊。
就在拉扯之下,黎雨嬋感覺手上一陣劇痛,感覺像被東西割傷。
「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天啊!誰來救救我?」
黎雨嬋被推倒在地上,她護住受傷流血的手,害怕而無助地哭泣。
啪!啪!啪!
突然間,全屋裡的燈都亮了!
一道纖弱女子身影出現了,她對著女人大喊。
「伯母!伯母,你醒醒啊,放開她,伯母——放開她啊!」
「權赫?兒子,是你回來啦?」披頭散髮的女人終於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