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中,他就是一個這樣卑鄙的小人嗎?真是氣死人!氣歸氣,殷敏聰還是不死心地在她背後大叫。「你知道他與采穎相好到什麼程度嗎?」
鄭采穎的名字成功地讓童若蕾停下來佇立原地,她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殷敏聰很快擋在她面前,直道醜話。「他們背著你做出什麼齷齪的勾當,你想要知道嗎?」
眼神有點閃爍不安的童若蕾緊抿嘴唇,她沒法子回話。
於是殷敏聰道盡他剛才的所見所聞,一字不漏地和盤托出,鉅細靡遺地教她如親歷其境。
「我不相信。」童若蕾閉上眼,用力握緊拳頭。
「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只要到了今晚便會揭曉,你可以親眼去看看,親身去證實一切。」他真的很想揭開她頑固的腦袋看看!
「我相信卓望,不需要去證實什麼。」她堅持。
「你的盲目信任只會為自己帶來傷害。」他狠狠地咬牙切齒警告。
不想作答,童若蕾繞過他身邊離開會議室,面無表情的她心情卻是動盪不安、難以平復。
她很想要忘掉殷敏聰的告密,想把他的話當成是誣蔑陷害,然後一笑置之,可是殷敏聰的指責卻如一把利刀直插進她心坎裡。
童若蕾真的很想相信卓望,不去懷疑他的真心,相信他並不是因為聽從殷老爺的意思而選擇她,更不是因為討好殷老爺而娶她,但她能相信他嗎?!
第七章
心情極好的鄭采穎整晚談笑風生,並不時偷偷與殷卓望眉來眼去,而殷卓望則是一副悠然自得,與平日沒兩樣地伴在童若蕾身邊。
一臉興味盎然看戲的殷敏聰,則總是有意無意與童若蕾打眼色,而心情最為複雜的莫過於童若蕾了。
身旁的殷卓望依舊溫柔體貼,談論到婚禮時更是眉飛色舞,半點異樣也沒有,再看看鄭采穎,她也如常地對殷卓望獻慇勤拋媚眼,倒是殷敏聰常給她無形壓力。
把一切盡收眼底,而且心裡面最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莫過於一手導演這齣戲碼的殷卓望,他不動聲色留意著心事重重的童若蕾與自以為是的殷敏聰。
很好,所有演員都對號入座了,很快便會有好戲上演!
鄭采穎突然罕有地早早離席回房,她對殷卓望的「臨別秋波」被各人解讀成不同涵意後,一股暗潮洶湧浮現。
沒多久,殷卓望送童若蕾回房,叮囑她早點休息,然後神情愉悅地離去。
童若蕾剛把房門關上,便傳來一陣急速的叩門聲,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
「若蕾,來,我們趕快跟去看看。」果不其然,門外的殷敏聰焦急地催促。
「我不去。」童若蕾意興闌珊地拒絕。
由不得她!殷敏聰不由分說地拉著童若蕾偷偷跟去,這個難得可以讓她看清堂哥真面目的大好機會,殷敏聰怎會錯過。
半推半就被拉著走的童若蕾其實內心相當矛盾,她既沒信心又擔心,害怕會親眼目睹卓望的背叛,又衷心希望殷敏聰所言是假。
殷卓望在鄭采穎的房間前停下來,毫不猶豫地輕叩房門,如粉蝶般撲出來的鄭采穎拉著殷卓望入內,大門再度關上。
事實已擺在眼前,沒時間讓童若蕾猶豫掙扎。僵在原地的她臉色倏地刷白,與滿臉興奮的殷敏聰成反比,不待殷敏聰發表高論,童若蕾飛快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緊隨在後的殷敏聰也閃身入內。
「你現在親眼看到了,應該相信我並沒誣賴堂哥吧!」殷敏聰感到大快人心。
「我不想談論,請你出去。」童若蕾背著他下逐客令,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更沒心情面對他的落井下石。
殷敏聰從背後按著她的雙肩,苦口婆心力諫。「我不是存心要你受傷難過,我只是看不過堂哥欺騙你的感情,我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裡。」
強自冷靜下來的童若蕾霍地轉過身,板著臉裝出不在意。「卓望只不過是進了采穎的房間,並不表示他們有任何不軌。」
「你不要自欺欺人不肯面對事實,不然現在就過去看個究竟,看看他們在房內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下流事情。」殷敏聰氣極敗壞,抓住她的皓腕強行拉她走。
「我不去,你放開我。」她大叫掙扎。
「若蕾,你清醒點好不好?你不要再逃避!」殷敏聰回頭握緊她的雙肩搖晃,低頭直朝她怒吼。「你應該很清楚堂哥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你別再沉迷下去,他不值得你去愛。」
「那是我與卓望的事情,你別管那麼多。」她快要被他逼瘋!
「我不能不管,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堂哥玩弄而袖手旁觀!」他用情之深她還不明白嗎?!
「夠了,不要再說。」她寒著臉,拒他於千里之外。「我要休息,請出去。」
殷敏聰倏地擁她入懷。「若蕾,我愛你,我絕不會像堂哥那樣傷害你。」
「敏聰,你放開我。」童若蕾掙脫不開他銅牆鐵壁似的胸膛與手臂。
不顧她的掙扎,殷敏聰低頭搜尋她的唇瓣,驚惶的童若蕾慌忙別開臉躲避。
殷敏聰只好伸出大掌牢牢抓緊她的後腦,然後迫切急躁地吻住她,厭惡得想作嘔的童若蕾力抗到底,她用力一咬他的唇瓣並奮力推開他。
一個踉蹌,失去重心的童若蕾跌坐在床上,殷敏聰飛撲上去把她壓在床上,他陰鷙地舐一舐破了的唇,帶鹹的血腥味刺激他的情緒,盯著她的眼神極危險侵略。
「你知道我一直都愛著你……」殷敏聰俯首靠近她,唇瓣幾乎碰上她的。
雖然懼怕,但童若蕾仍堅持不屈,她瑟縮脖子與他拉開一點距離。「可是我一點也不愛你。」
殷敏聰才不管那麼多,得不到她的心,起碼也要得到她的人!「沒關係,讓我愛你,我會令你忘記堂哥。」
打了一個冷顫的童若蕾渾身起雞皮疙瘩,拳打腳踢的奮力抵抗——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