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記得。」突然間,一直存在她心中多時的生疏感好像消失了,與他的距離拉近了許多,童若蕾好生感動。「你的失憶症全好了嗎?記起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多。」
「誰教你一直盤據在我心頭,想忘也忘不了。」他的情話說得流利自然。「如果你感動得想要提前以身相許的話,我絕對歡迎。」
「就憑兩張門票?」她可還沒被迷得頭昏腦脹。
他的大掌輕覆她在桌面上的小手,深情款款、無限珍惜。「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無價之寶,用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珍寶。」
咚!咚!咚!童若蕾的心跳厲害,他直接露骨的言詞讓她措手不及。
她抽回小手輕攏髮絲,水靈的大眼在他身上骨碌碌轉,開玩笑地質問他。「怎麼我覺得你今晚好像在刻意討好我,帶我上館子、給我門票、說盡甜言蜜語,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她的心思還真敏銳!殷卓望今夜的確「用心良苦」別有意圖,不過他是不會讓她輕易看到狐狸尾巴的。
「對未婚妻好,是打壞主意嗎?況且我不是在討好你,而是在寵你,疼自己的未婚妻可是天經地義。」他指尖輕點她的鼻子。「難道你想我對其他女人好嗎?」
「你呀,真是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半點也不懂害羞。」熟悉的親匿舉止與情話綿綿令她有點靦腆。
「因為我不想將來有任何遺憾。」她嫣紅羞赧的俏臉令他看得入神迷醉。「我想讓你清楚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以前總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卻想說個痛快。」
童若蕾若有所思地瞅著他,不禁有感而發。「你真的與以往很不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面不改色的殷卓望一瞬也不瞬凝睇她。「所以你在迴避我?」
想不到會被他發現,她錯愕的明眸微睜,既然都說開了,她也不妨坦誠。「沒錯,你的轉變令我很不安,有時我會覺得你很陌生,甚至有點害怕。」
「我想任何一個經歷過死亡的人多少都會有點改變。」殷卓望深深呼一口氣,表情認真沉重。「曾在死亡邊緣掙扎過,令我得到不少啟發,我承認對某些事情的想法與看法都有所不同,可能因此而令我改變了。」
他深邃的黑瞳熱切地望進她的瞳孔與靈魂內。「或許現在的我會令你感到陌生害怕,但我對你的心從沒變過,我只想要好好愛惜你,補償過去虛度的時光。」
他經歷過瀕臨死亡的巨大恐懼,難免會有所覺悟,性情有所改變也不足為奇。
可能她真的是太過敏感,神經質地懷疑他的轉變,應該是她太多心了!
「抱歉,我只是感覺有點怪,彷彿你不再是你,一時很不習慣。」童若蕾嘗試剖析自己的感覺。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殷卓望慎重地執起她的小手,用雙掌輕輕包裹住,彷彿想要藉此來傳遞心意。「你只要好好看著現在的我,敞開心扉讓我靠近,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他的懇切深深打動了她,童若蕾決定相信他,與他重新開始,把纏繞心頭的質疑與憂慮抹掉,如釋重負般地反握住他的大掌,向他展露一個釋懷的笑容。
「我相信你會更喜歡現在的殷卓望。」他信心十足。
「你真有自信哦!」她瞟他一眼揶揄。
殷卓望笑說。「如果我說我對你是志在必得,是否會嚇到你?」
「絕對會,我害怕得現在就想落跑了。」她調皮地眨動靈動的水眸。「抱歉,我失陪一下。」
殷卓望看著離席的童若蕾,說真的,她出眾的美貌很吸引他,試問賞心悅目的美女有哪個男人不愛,但他更欣賞的是她的智慧與知情識趣。
不過再聰穎精明的女人都逃不過一個情字,即使再理智堅強的女人也是一樣,當然童若蕾也不例外,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甜言蜜語、不喜歡被男人放在手掌中呵護寵愛的感覺?無論如何童若蕾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殷卓望滿意地把玩手中的茶杯,然後一口喝下清香的茗茶。
很好,只要卸除她的戒心,日後辦起事來也會順利點。
剛從化妝室出來的童若蕾,不小心被來人碰撞了一下。
「咦?你不是童若蕾嗎?」女子雀躍驚呼,並熱情地拉著童若蕾的手肘。
童若蕾看向女子,發現竟是她的高中同學。「蔡佳雯,你不是移居美國了嗎?怎麼會回來?」
「因為這邊的分公司正在擴展業務,所以調我回來幫忙。」蔡佳雯熟稔地挽著童若蕾的臂膀。「你一個人嗎?」
「不是,我與朋友一起。」童若蕾指一指坐在不遠處的殷卓望。
「朋友?我看是男朋友吧!」蔡佳雯引頸翹望。「他很帥哦……咦?怎麼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這十年你不是都一直待在美國嗎?」童若蕾不以為然。
蔡佳雯苦思不果。「算了,我不阻撓你約會,有時間我們再出來敘舊。」
彼此交換電話號碼後便揮手道別。
童若蕾刻意放慢回去的腳步,遠遠看著英挺不凡的殷卓望,她的心無端一沉,蔡佳雯會在哪裡見過卓望?在美國嗎——
她啞然失笑,看來她的疑心病又犯了,她到底在懷疑什麼?卓望常常去美國出差,即使蔡佳雯真的見過他,也不足為奇。她真是太多心,才剛決定相信他,怎麼又在疑神疑鬼了,真是的!
童若蕾加快腳步回到殷卓望的身邊,她決定重新認識並開始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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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他所言,殷卓望開始抽空陪伴家人,不管是二叔還是表姑一家,他都積極親近。
殷家上下能夠打破隔閡和睦相處,的確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只是殷卓望的刻意接近會否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