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拿掉它!」她近乎尖叫的開口。
「那麼,你願意和我去吃豬排蓋飯嗎?」他笑問。
「我答應,我答應!」她點頭,眼眶凝聚著淚水。
看她一臉驚恐的模樣,他心生不捨的替她拿掉那只霸佔著她雪白頸子不放的毛毛蟲。雖然利用不當手段逼迫她是件很可恥的事情,不過為了得到她的心,他必須這麼做。
眼看那只罪魁禍首被丟在一旁的路上,孫湘菱全身虛軟的靠在他身上,而閻謹則是順理成章的摟著她的腰,一張俊顏笑得開懷。
感謝毛毛蟲!
第七章
「你這麼纏著我要到什麼時候?」孫湘菱沒好氣的開口。
閻謹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送她安然返家,不過是紳士該做的事,可惜淑女不領情。
「我只是送你回家。」他笑道。
「閻謹,我想我們必須談談。」她柳眉微蹙,凝視著他好看的臉龐。
他微笑以對,俊朗的面容因為月色而更添柔和,這樣的他竟讓她看癡了。斂下心神,她輕咳了聲,決定跟他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們兩個只是朋友,這點沒錯吧?」她問。
「就某些層面上來說,是的。」他點頭。
「那麼,就請你不要有多餘的遐想。」
「多餘的遐想?」閻謹失笑。「何謂多餘的遐想?」
明明不久前才說他想要她,現在又翻臉不認賬了,他是存心要著她玩的就是了?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沒想到居然這麼無賴,現在反而是她會錯意囉?
孫湘菱輕哼了聲,如果他對她不是認真的,就別來招惹她,要知道她不談戀愛則矣,一旦動了情,將是費盡心神的去愛對方,也因此她才會被尚靖傷得體無完膚,那樣的痛楚,她著實不想再經歷一次。
所以她必須跟他講清楚、說明白,省得他表錯情,而她會錯意,到時又害她再次受傷。
「比方說……」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眼神飄向四周,不敢對上他的。「對我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是指對你做出逾矩的事?」他輕笑。
「沒錯!像是吻我這件事。」她仰起臉,任由路燈打在她姣好的面貌上。
看著她倔強的神情,可想而知在她心裡似乎對這件事感到困擾,不過或許也可以解讀成,她對他有著某種程度的好感。
從兩人的互動觀察出來的結果,他是勝券在握,緊纏著她不過是加深他在她心裡的份量罷了,看來效果不錯。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說。
「你說什麼?」她愕然的瞪著他。
只見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晚風吹拂著他的短髮,俊顏上揚著溫柔的笑容。一些返家的女性上班族一見到活生生的大帥哥就在眼前,莫不瞪大了雙眼,只差口水沒流了下來。
孫湘菱眉頭緊蹙,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活像沒見過男人似的,心中醋意橫生,她不悅地扁著嘴,如果她是他的女友,現在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勾著他的手臂,宣示她的所有權,偏偏她什麼也不是。
剛剛還急著和他畫清界線,現在又想成為他的女友,孫湘菱,你還真是善變得可以。
「我說我不可能不吻你。」他雲淡風清的笑道。
心再次狂跳著,他可知道這句話帶著什麼樣的含意?分析著他臉上悠閒的笑意,她竟分不出他認真的成分有多少,為此,她疑惑的看著他,要一個更明確的答案。
閻謹輕笑著,看來他的似是而非論把眼前的佳人給惹毛了。說到底,他也是個平凡的男人,縱使外表給人溫文儒雅的假象,其實為了得到某樣東西,他也可以不擇手段。
伸手撥去她凌亂的髮絲,他摩挲著她嬌嫩的唇瓣,只要吻過她一次,就會欲罷不能。上回在茶藝館若不是靠著他絕佳的自制力,只怕她早已成了他的人,雖然他一點也不介意。
「你……別再這樣戲弄我。」孫湘菱揮去他的手,不讓僅存的理智消失。
「湘菱,你真的以為我在說笑?」他萬分柔情的看著她。
又來了!他又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看她,那雙深不見底的誘人瞳眸只會讓她愈陷愈深,她懷疑他有學過催眠術,否則為什麼一見到他那雙眼,就會不自覺的被他吸引?
「閻謹,你別鬧了,我……我要回家了。」她羞窘的轉身,打算衝進家門撫平紊亂的思緒。
「你不相信?」他一把抓住她。
「我不是你玩弄的對象,如果你只是想找人玩愛情遊戲,很抱歉,我一點都不適合。」她直言。
閻謹勾住她纖細的腰,將她困在自己的懷中,見她不自覺的築起一道防護牆,他輕歎了口氣。看來尚靖的事的確傷她夠深,否則她不會如此抗拒,或許他得表明心意,讓她明白他的真心。
「我沒有在玩弄你,愛情遊戲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斂起笑意,一臉正經的看著她。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死纏著我?」還對她做出一些不合宜的舉動。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他大刺刺的道出自己的心意。
聞言,她如遭雷殛的僵直身子,震驚萬分的看著他。只見他溫柔的對她笑著,那雙淡褐色眸子依舊散發出溫柔迷人的光芒,他的神情沒有半分虛假,莫非他說的是真的?
他喜歡她?
堂堂一個叱吒商場的投資金童、單身公害之一的閻謹,居然說他喜歡她?
中樂透就是這種感覺嗎?內心的狂喜令她唇角忍不住的上揚,雙眸燦亮的迎上他的眼。所以說,他吻她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對她有情才吻她的!有了這層認知,心裡的一塊大石驀地放了下來。
不過是一句告白,就能讓她開心不已,早知如此,他或許在一開始就該對她表明心意,自己也不需要忍受相思之苦。對她,他可是一見鍾情,這種小說裡才有的劇情,沒想到會發生在他身上。
「你真的喜歡我?縱使我太黏人,甚至是節儉過了頭,這樣你都可以接受?」她問出內心最恐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