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對你的渴望,我以一個男人想要女人的各種方式想要你,吾愛。」
她凍結住,強迫自己張開眼睛,抬頭看著他的臉。「別這麼說,你不需要說謊,不需要說你愛我。」
「我沒有說謊,你是我的愛,黛琳,你是。我想要你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你的心,你的愛,我要一切。」
她深深地用力瞪著他,不確定自己懂了。
「我想要將自己給你,黛琳。」洛傑將手滑上她的臉,溫柔地捧住,並望著她。「我想要保護你,給你孩子,還有我的姓氏。」
她無法說話,也沒有說話,因為她害怕要是她開了口,即使是發出一個聲音,她就會醒來,發現一切其實並沒有發生,她只是做了一場夢。
「你要我嗎…說你要。你要我的孩子嗎?你要所有我給你的一切嗎?」他深深、熱情地吻著她。「你想要和我結婚,接受我的姓氏嗎,吾愛?說你要,黛琳,說你要。」
「洛傑。」她輕喚他的名字。
「說。」
「好,我會接受你的姓氏,為你生下孩子,我會接受一切。」
他親吻她,慢慢深入她,當她抽氣或發出一點聲音或是動作時,他就停下來。「放鬆,吾愛。」
他充滿了她,將她緊緊伸展開來,讓她屏住呼吸。他抬起身體,將一根手指插入兩人之間,慢慢地在那裡移動著,讓她高昂起來。他不停撫摸著那裡,並慢慢地往前推進,讓她伸展開來,同時用手指輕彈著她,讓她想要將臀部愈拾愈高。
他的舌頭深入她的嘴裡,根部深植入她的體內。很痛,但她想要他在那裡,而他的手指也愈動愈快。她可以感覺到它的來臨,她所渴求的那種感覺,只要再多一次接觸,他的手指再彈一下。
他準確地碰觸到她。她用力地律動著。
同時,他深深沉入了她的體內,撕裂了某種東西,讓她緊抓住他的肩膀,但只痛了一下子。他完全在她體內,充滿了她,而她一次又一次地包著他移動著。
他低聲說著。「來,來,來……」每次說,他便開始移動,慢慢地,幾乎完全移出了她的身體,然後又沉回原處,一次、一次又一次。
「你好緊,好熱,」他告訴她。「你感覺如此美好,黛琳,如此美妙,天……」他深深沉入,並停了一會兒,頭埋在她的脖子,呼吸比她還急促,手緊纏著她的頭髮。他躺在那裡,充滿了她,沒有移動,在她耳畔喘息著,而當他的呼吸變得較為平穩而規律時,他開始一次又一次地移動,慢慢地進入,然後幾乎完全撤出,讓她感覺到一種從不知道她可以擁有的感覺。
他的手已不在兩人的身體之間,但她可以感覺那美妙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隨著他每次在體內的移動,愈來愈近。
很快地,她便將腳抬起,推著他,和他一起移動著,要他快一點、快一點、更快一點,大叫著,最後終於再次開始悸動,猛烈地包圍著他悸動。
他突然停止了動作,僵直,並深深地呻吟著,她明白他也和她一樣,成了彼此熱情和身體的俘虜。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從他體內湧出的溫暖——他的生命,還有他的愛。
洛傑和黛琳走進小屋門內,停了下來。連洛傑都大吃一驚:整個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甚至比以前更整齊。每個木碗都依照大小,整齊地排列在架子上,木杯清洗乾淨,倒立著重新排成一列。所有東西上面都不再有麵粉,連地板都掃乾淨了。
事實上,客廳裡像是從來沒有人在這裡做過麵包似的。直到洛傑看到角落裡,黛琳的豬正吃著那兩條半焦而且空心的麵包,還有老鷹正啄食著麵包屑。
麥威坐在桌子旁邊,一手支著下頜,專注地將碗裡的石頭和貝殼堆在桌上,排成一個像是模擬戰場的東西——一邊是貝殼、一邊是石頭。
「麥威!」洛傑叫道。
他的朋友抬起頭,看著兩個人,然後在凳子上轉個身,背靠著桌沿,雙手交抱,眼睛注意著他們。
「我們要結婚了。」洛傑一手環過黛琳,將她拉近。
麥威從他看向黛琳,然後又將視線轉回來,似乎努力想將一抹瞭然的微笑壓下去。「我想你們最好盡快結婚。」
黛琳低下頭看,迅速拍拍裙子,讓草渣和葉子落到地上,然後咬著下唇,用帶著一點羞怯、但大部份是驕傲和歡喜的神情,抬頭看著洛傑。
洛傑看到她的表情,清澈的綠色眼睛充滿了信任。他感覺到它在自己心裡生根茁壯,彷彿在那一刻,她以那一個表情變成了他的一部分。而以他整部的生命,他也只能回報她一個微笑。
她伸出手,深情地拍掉他衣服上的草渣,然後踮起腳尖將他頭髮上的樹枝和樹葉也彈掉。
洛傑喜歡她挺直身體碰觸他的方式,因為這樣她的乳房剛好捕獲了他的注意力。他知道在那些衣服底下的它們是淡粉紅色的,嘗起來像是蜂蜜和黛琳的味道。
「我要是布洛肯這部分地區的領主,」麥威告訴他們。「我會要求一筆罰金,因為你們顯然在婚禮前就已經預支了洞房花燭夜。」
「但我們不會等那麼久,爵爺。」黛琳告訴他。「這片林地是在威爾斯內部,這裡對提早度過新婚夜並不抽罰金。女人通常在婚前就有了孩子,用以證明她們的生殖能力。」
洛傑確定麥威腦中現在必定閃過了幾個諷刺的字眼和下流的念頭,因為洛傑自己也是,但他不會再拿她的信念開玩笑;他已經學乖了。此外,他覺得威爾斯人的這種想法相當不錯。
「神父很少,」黛琳繼續說:「而且不被認為是必要的。這裡的習俗是簽訂婚約,也是最方便的方式。」
「我知道簽訂婚約這種事,那是老傳統了,薩克森人、皮克特人、督伊德人和威爾斯人都有這種習俗,但我聽說那只有一年又一天的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