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斯柯赫斯特別墅已經是晚上。尼可拉斯是個很難對付的病人,這還是往輕裡說的。塔西婭 和女僕在給他洗澡時,尼可拉斯 爆發出一連串的咒罵,然後就是一聲不吭的沉默,彷彿正在給他用第二次刑罰。要他吃東西更是難辦,她們倆好不容易哄他喝了幾口湯,吃了一兩片麵包。 塔西婭 隨後幫他換上乾淨的衣服,臥室和床上也全部換過,比先前的時候整潔了不少。可當她們拿走他的伏特加時,他還是暴跳如雷。
塔西婭計劃明天再去,以後的話每天都要去看他,直到他康復。她又累又痛心,痛心的是尼可拉斯 遭受過的非人折磨。她真希望能蜷進盧克的臂彎裡好好休息,可她面對的很可能是吵架。盧克 已經知道她外出了,而且還知道她去了哪兒,剛剛才回來。塔西婭忐忑地想著他會怎麼說,也許要處罰她,或者更糟糕的,冷淡她。
別墅裡的僕人今天晚上都休息,房子裡靜悄悄的。塔西婭 疲憊地上樓走進臥室,呼喚他。可沒人應。她點上臥室的燈,脫下外套,坐在梳妝台前,開始梳頭髮。
她聽到有人走進來,手指僵住,緊緊握住木梳。
「爵爺?」 她試探地開口,向上看。盧克就在那兒,穿著黑色的睡袍,臉色陰沉。他眼中的神色讓她不安,她本能地想跑開,但是兩腿無力,只得往後退縮幾步。
他走近她,把她推在牆上,手攫住她的下巴。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一片寂靜。他的呼吸沉而重,她的呼吸輕而快。塔西婭 因他的力道而感覺疼痛,感覺他可以像捏蛋殼一樣輕易捏碎她的骨頭。
「你要懲罰我嗎?」她口氣不穩地問。
他一腿擠進她兩腿中間,以亢奮的身體壓住她,眼睛直視她的眼,「我應該這樣嗎?」
塔西婭輕微地顫抖,「我不得不去,」她低語,「盧克。。。我不想違逆你的。很抱歉。。。」
「你不用道歉,你也不該抱歉的。」
她不知該說什麼,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盧克,」 她怯怯地說,「別——」
他侵佔性地吻上他。手指伸到她的內衣邊緣,用力一把拉開。熱燙的手掌撫上她的胸,擠壓、劃圈,直到頂峰敏感地豎起。塔西婭 起初無力回應,但在他的熱吻和觸摸下,突然串起興奮。她的脈搏狂跳,只聽到自己屈服地喘息。。。他把她抱在懷裡,舔咬她的喉嚨。她的衣服被拉到腰際,他的手伸到她兩腿之間,撫弄她的毛髮。嘴唇再次蓋住她,舌頭衝刺到她的口腔深處。她擠壓住他的手,臉紅彤彤的,呼吸不穩。當她實在站不住時,他把她拉到床上,放在褥子上。
她平躺著,無力思考和說話,顫抖地閉上眼睛。他沉重的身體墊在她身後,胸貼住她的背。他舉高她的一條腿,純熟地衝進她體內。手移到她的前面,撫摸她的曲線。她在他身旁扭動著,因甜蜜的折磨而苦惱,」求你,」她呻吟著。
「還不行。」他在她頸側開口,因她的緊窒而咬緊牙。
她的身體緊縮痙攣,達到第一波高潮,「哦——」
「等一下,」他低聲,放慢節奏,讓她挫敗地哭喊出聲。他堅持折磨她,留控在惱人的邊緣,以對她的瞭解而掌控她的快感,直到她的身心都屬於他。。。然後才滿意地加足馬力,應和她的渴求,以性、感知和愛意混調成醉人的歡愉。
其後她翻轉身,熱燙的臉埋進他的胸。她感覺到和他從未有過的緊密。剛才有一陣他們達到了一種超越時間的完美契合狀態,心醉神迷,直到現在還徘徊在兩人心中。
「你的脾氣真是倔強,塔西婭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其實很欣賞你的脾氣。很高興你不怕我,你堅守自己的立場,我也不希望你以後做什麼改變。我沒有理由阻止你去看安基洛夫斯基 。事實是,我。。我在妒忌,」盧克輕撫她的頭髮,「有時我真想把你藏起來,讓你只屬於我。我想得到你所有的注意,所有的時間,所有的愛——」
「可是你已經都有了呀,」 她柔聲,「我願意奉獻一切,而且永無止盡。不是因為你擁有我,而是因為我選擇這麼做。」
「我知道,」他深深歎氣,「我有點不可理喻,自私——」
「可是你會努力改正。」塔西婭敏捷接過話。
「我會盡力。」他低聲保證。
她微笑,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我們的生活不會一帆風順呢,是嗎?」
「看來的確如此。」他的手覆上她的腹部,「不過我享受其中的每分樂趣。」
「我也是,」她說,「我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這麼快樂。」
「遠遠不夠,」他在她唇上低語,「等著瞧吧。」
後記
十一月的寒風凜冽,即使是鐵路公司到泰吾士別墅這麼短的路,盧克都覺得冷的刺骨。他後見之明地認為,本不需要買輛馬車,可天氣比預期的還要寒冷。他下了馬,把韁繩扔給等候的小廝後,綁緊了鞋帶。僕人打開門,接過他的衣服和帽子。
盧克愛極了房裡的溫暖。「斯柯赫斯特夫人在哪兒?」
「斯柯赫斯特夫人和愛瑪小姐正和尼可拉斯公爵待在一起,先生。」
盧克有點吃驚。尼可拉斯從未來訪過。對探望塔西婭的朋友友善是一回事,但歡迎家裡的訪客則是另一回事了。 盧克收緊下顎,走向會客廳。
他還沒到廳裡,腳步聲想必驚動了愛瑪,她興奮地出來迎接。「爸爸,太不可思議了!尼可拉斯來看我們了,他還給我帶了禮物!」
「什麼樣的禮物?」 盧克臉色陰沉,跟著她走進客廳。
「是只生病的小貓咪。它的小爪子受感染了,它原來的主人把它的爪子拔掉了,現在它虛弱地發燒呢,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剛才我們哄它喝了點牛奶。如果它能活下來,爸爸,我可以養它嗎?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