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先送你回家。」唐世磊拒絕。
雖然出聲拒絕她那雙有如小白兔般純潔的大眼睛,讓他的心感到怪怪的,好像他拒絕她是他的錯一樣,不過他馬上拋掉這股異樣感覺。
既然他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去她家一事就免了。
「喔,好吧!」楊潔不習慣勉強別人,所以她很快放棄勸說他的念頭,乖乖帶路走回家。
「唐世磊,謝謝你送我回家……啊!對了,你等等我,我有東西要給你。」走到家門口,她禮貌的向他道謝,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對唐世磊說完話,人就急匆匆的開鎖,衝進家門。
然後她又很快的跑出門,手上還拿了一些東西塞進唐世磊的手中,他一看見手上被硬塞過來的東西,頓覺額頭上出現不只三條的黑線,它們還正在大跳著草裙舞。
「這是什麼?」
「喔,這是防狼噴霧器、這是哨子、這是小型的電擊棒……」聞言,楊潔綻開笑,一一為他介紹。
「等一下,你給我這些防狼用的東西做什麼?」越聽,唐世磊越覺得在他額頭上跳草裙舞的黑線越集越多,而且他有預感,等下楊潔回答他的話絕對不是他愛聽的。
「當然是給你防身用的,現在都半夜一點多了,你又長得那麼美,肯定很容易引來色狼的覬覦。」
「女人,你是不是忘了剛剛是誰把你從狼嘴下救出的?」果然不出意料,她說得一本正經,而他則聽得快吐血,相當後悔為何他剛剛會那麼聽話的站在她家門口等她。
「我沒忘,是你救我的。」
「那你還拿這些女人用的東西給我?」他吼道。
他懷疑,她根本就是存心在耍他!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現在看起來真的很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帶著這些東西以防萬一嘛!」
「我不要。」
「為什麼?你長得那麼漂亮,真的很容易遇到色狼的,你還是拿著這些東西比較安全。」她一臉訝異的勸道。
「這還需要問為什麼嗎?當然是因為我是一個大、男、人,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唐世磊快瘋了,被一個白目、愚蠢,而且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小不點氣瘋。
他是男的,而且還是一個業餘拳擊手,他哪需要用那些女人才要用的防狼物品?
「我知道你是男的,你不要一看到我就一直不停的強調這件事。」想到上次在醫院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也是不斷在她面前強調他是男的這一件事,他說得不煩,她聽得都煩了。
「你以為這是誰害的?」他瞪她。
「誰?」她回給他的卻是一臉無辜。
「喔,我的天……」見狀,唐世磊不由得哀號道。
「唐世磊,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有事。」
「我可以幫你嗎?」
「可以,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第2章(2)
「小潔,你怎麼了?餐送上來都過了十幾分鐘,你飯竟然才吃了一小口而已。」
星期二的午休時間,一間咖啡館中正坐著三個女人,短髮的駱以楓正嘰嘰喳喳的說著她工作上的事,卻發現平常總是掛著單純笑臉的楊潔今兒個怪怪的。
駱以楓和田筱甜的上班地點距離很近,所以平常兩人都會邀出來一起午餐,而只要楊潔休息或顏瑟芩來這附近工作,她們就會聚在一起吃飯聊天。
今天,剛好是楊潔的休息日,三人這才聚在一起。
「啊!我沒事啦!只是那個來,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也沒什麼胃口。」聽到自己的名字,楊潔先是一愣,在接受到身旁兩個好友關心的視線後,一手放在桌子底下輕壓著腹部的她漾出一抹笑,搖頭道。
雖然她剛剛並不是因為這件事而失神,可是她這一講出口,她的注意力也忍不住放到悶痛的肚子上。
她早已習慣月經來時所伴隨的疼痛,因為以前她經痛嚴重到甚至會痛得暈倒,所以她開始跑去醫院拿非類固醇類的止痛藥,在經痛發生前吃。
這幾年下來,其實經痛已有好轉,她止痛藥也就很少在吃,怎麼今天都已經是第四天了,肚子悶痛的強度反而增加?
「真的沒事?小潔,你可是我們最疼的小妹妹,有事不准悶在心底,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已經出院,重回正常生活軌道的田筱甜關心的道。
她知道小潔月經來時很容易肚子痛,可她給她的感覺是有心事,而非肚子不舒服。
「小甜,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小潔,你就只跟班長道謝,我呢?」駱以楓故意鼓起一張臉,吃醋般的要求道。
「小楓,謝謝你。」
「哈哈,我就知道我們家的小潔最可愛了。」駱以楓張開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笑道。
「小楓,別學色女,總想偷吃小潔的嫩豆腐。」
「沒辦法,誰叫我們家小潔太可愛了。」駱以楓說著,一點都不理會咖啡館中還有其他客人在,嘟起嘴,就在楊潔的右臉上落下一吻。
「也是啦!小潔,都是你的錯,害我現在也很想偷親你。」田筱甜故意一臉困擾的道。
「嘻嘻……小甜、小楓,我好高興有你們當我的朋友。」看她們兩人一唱一搭的表演,楊潔這才真心笑了出來。
歡笑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因為田筱甜和駱以楓是一般上班族,趁著午休時間跑出來聚餐,所以一看到午休時間即將結束,便連忙跟今天休息的楊潔道別,回公司上班去。
笑笑的看著兩個好友的身影消失後,楊潔臉上的笑容突然不見,失神的望著玻璃窗外的景象。
從三天前和唐世磊在家門口分手後,她就覺得心底有一股悶悶的情緒,但她卻搞不清楚這股情緒從哪來。
就算那個來,肚子持續的發疼,還有感到一股噁心的感覺,可是身體上的悶痛和心理上的情緒就是不一樣啊!
「奇怪,我是怎麼了?」她自問,卻得不到一絲答案,所以她只能任由這種莫名的情緒主導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