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田飄飄睜著熊貓眼道,「哇,你氣色真好,睡得很飽嘛!」
反觀沈日疇,一副打了通宵麻將的樣子。
「Check-in了嗎?」她連忙扯開話題。
「嗯。」
沈日疇訂的當然是頭等艙,而花勁竹訂的,則只是商務艙。
當沈日疇知道他們是不同艙等時,心中一塊大石跟著落下。
終於可以在飛機上睡個好覺了。他想。
第6章(2)
當一切手續全部辦妥,四人便準備上飛機。
因為沈日疇訂的是頭等艙,所以他有優先通行的權利。
「那我們就此拜別了!」沈日疇朝三人說道。
就在要踏進機艙時,他回頭看了一眼。
三人朝他揮揮手,目送他進到裡頭。
田飄飄走到花勁竹旁邊,悄聲問道:「昨晚,你們孤男寡女睡同一間房,難道……」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種八卦問題。」
「快說,你跟他之間,真的沒有……」
「有什麼?跟你們昨晚一樣,在床上炒飯炒得天翻地覆嗎?」
「可是你為他做了這麼多,他怎麼還能對你無動於衷?」
花勁竹搖搖頭,不願多談。
不想了,喜歡再多又有什麼用?妹有情,郎無意,一切都是空談。花勁竹在心底告訴自己。
這時,輪到商務艙登機了。
沒想到當空姐看見花勁竹手中的機票時,竟對她說道:「不好意思,由於公司的疏忽,導致商務艙超賣,因此您的座位已經有人坐了。不過根據您搭機的資料,您有資格升等頭等艙,不知您是否願意?」
升等頭等艙?呵呵,當然好了!花勁竹高興不已。
「哇,好棒喔!勁竹,說不定老天現在就在幫你,你要加油喔!」田飄飄和卓皓一起為她鼓勵。
聞言,花勁竹苦笑了下。
她實在不敢奢望,也不敢存有任何幻想。
還好兩人的位置,還隔著一段距離。
她的位置在他的十一點鐘方位,也就是說,他看得到她的背影,而她要不是去洗手間或是刻意回頭,是不會看得到他的。
當然,沈日疇也看到花勁竹進到頭等艙,他詢問了一下空姐,這才知道她是升等來到頭等艙的。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沈日疇三不五時就會忍不住抬頭往左前方看去,從她鬱鬱寡歡的側臉中,他心裡多少有個底,瞭解自己對她的態度,大概傷了她。
回想之前那兩次對她的責備,自己確實是太過嚴厲了,現在冷靜一想,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就在他這麼想時,抬頭,就發現她正好起身,好像要去上洗手間的樣子。
這時,坐在她後頭的一位日本中年人,卻故意把手往外伸,這一伸,正好就碰到花勁竹的翹臀。
這種噁心不舒服的感覺,讓花勁竹當場翻臉。
她學過日文,便立刻用很流暢的日文,痛斥這不要臉的死老頭子。
她一個巴掌先賞過去,然後罵道:「不要臉的傢伙!老不修,居然敢做這種下流的事!」
沈日疇曾在日本培訓過兩年,自然聽得懂花勁竹在說些什麼。
他一個快步來到這位日本中年人面前,在對方還來不及解釋時,便狠狠一拳往他的臉K了下去。
沒多久,空姐空少和座艙長全都趕過來勸架,不過這時,日本中年男子已經挨了好幾拳,倒地不起。
日本中年男子大概沒想到,不過小小碰那麼一下,就要付出如此慘痛代價。
「你沒怎麼樣吧?」
看到那個奄奄一息的日本人,花勁竹突然為他感到同情。
「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吧!」
「那是他活該。」
沈日疇如此保護自己,讓花勁竹好生驚訝。
他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
「我……還好,只是……被吃一下豆腐。」
「以後要小心,日本人最好色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旁邊座位是空的,我去跟座艙長講一聲,讓你坐到我身邊來。」
天啊!
她……有沒有聽錯?他居然叫她坐到他旁邊的座位?
她把手放進嘴裡,準備咬咬看。
「別咬了,這不是夢,我旁邊剛好沒人,你就坐過來,至少……」他頓了會。「人家會以為我們是夫妻或是男女朋友,就不敢對你亂來。」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她突然好想感謝那日本色老頭,要不是他,或許沈日疇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動作。
換了座位後,兩人開始有了良好互動,不管她說什麼小時候喜歡賽車的事,他都不再感到不耐煩,而是會專心聽。
而他也跟她說他拜師學藝的經過,甚至,他還偷偷告訴她一些賽車改裝的技巧,像是將賽車的方向機柱改細,換上新的替換品,就能讓方向機柱更好控制,才不至於在轉彎處,容易衝出車道外去。
沈日疇的一百八十度轉變,讓花勁竹又驚又喜。
一路上,兩人把祖宗十八代都聊了進去,但為了顧全母親顏面,他並沒有跟她提及母親的職業。
許是聊累了,片刻後,花勁竹便沉沉睡去,見狀,沈日疇便跟空姐要了一張毛毯,為她蓋在身上。
看她睡得香甜的樣子,他笑了笑,也安心地沉沉睡去……
沒多久,飛機抵達台灣,兩人一同走出機場,一股臨別依依的感覺,同時在兩人心中油然而生——
第7章(1)
一下飛機,顏叔派來的車子,早已在機場守候。
他和花勁竹匆匆互留手機號碼後,便趕緊驅車回家,探視母親的病情。
而等待著好友出關的花勁竹則目送著他先行離去,心情相當愉悅。
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至少,他現在對她的印象已經好很多,不像過去那樣反感了,他甚至還說,只要家裡的事處理告一段落,就會主動跟她聯絡。
這真是太好了!花勁竹忍不住笑容滿面。
當田飄飄與卓皓從商務艙出來後,看見她的表情,忍不住心中那股好奇心,劈頭便問:「你們……有講到話嗎?」
上飛機前,她臉臭得跟什麼似的,可一下飛機,表情卻又愉悅得像是撿到從天下掉下的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