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玩?」他咬牙,俊美清冷的面容因極力克制不輕舉妄動而顯得扭曲,微微冒出汗珠。
「你不是說你想要我嗎?」她微笑,無邪的定定望著他俊美無儔卻又帶著點彆扭的臉。
「你忘了你中午才拒絕過當我的女人?」傷害都尚未撫平呢,沒想到連一晚都還沒過,她就改變主意了。
女人,果真是善變的動物。
「我不當你的女人,我要當你的女朋友。」
「那有什麼不一樣?」快被這女人搞瘋。
「名稱上不一樣,意義上也不一樣,女人對你來說只是暖床的工具,女朋友卻是代表感情已經認定的一種身份,有絕對的自主權,而不必聽命於你、伸手跟你要錢,女朋友跟你上床,是因為她愛你,你也愛她,而不是因為彼此的生理需求或物質需求……」
她說話的同時,胸前的渾圓也不住地起伏抖動,不只看了讓人心猿意馬,罩覆在上頭的手也因這樣親密的碰觸而挑起他一身的火熱。
冷汗不住地從他背脊淌下,他見鬼的只想馬上將她壓在床上,她卻在這裡分析當他的女人和當他的女朋友有什麼不同?
對他而言,壓根兒沒什麼不同!
當他開口要她當他女人的同時,就已經代表他情感上某個角落的棄守,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 *** ***
她住的地方亂成一團,衣服、褲子、內衣被丟得到處都是,遍佈在房子各角落,更加彰顯他們兩個做愛時的激烈。
陽光初透,室內一片溫暖,該是個清新明朗的一天,一覺醒來的席若菲卻覺得全身上下像被肢解過般疼痛不已,她偷瞄身邊依然熟睡的男人一眼,忍不住輕輕動了一下身子,痛得倒抽一口氣。
聶宣在第一時間睜開眼,支起精壯好看的上半身側望著她,深邃迷人的眸子細細打量著。「還痛嗎?」
席若菲瞬間紅了臉。「不會……」才怪。
把他吵醒了,光裸著身子的她一動也不敢動,抓起被子往身上拉。
「你明明很痛。」他湊近她,連被帶人的把她壓在身下,瞇起眼。「不准對我說謊。」
「我……」被他壓在身下,她鼻子裡聞到的都是他身上男人的氣味,好聞又性感,卻搞得她有點暈眩,氣息不穩。「我真的沒有很痛……其實是有一點啦,不過,那可能是因為我平時很少做運動的關係……」
天啊,她在說什麼?
昨夜激情的回憶再次在她的腦海中倒帶了一次,她開始覺得全身發熱,口乾舌燥。
聶宣修長的指尖撫上她的脖子,紅痕淡了些,卻依然看得清楚。「我問的是你脖子上的傷,你以為是什麼?」
「嗄?」厚∼∼真的是欺負人!害她緊張得全身上下都快冒出汗來。「是那個……已經不疼了。」
「真的?」
「對。」他不提,她幾乎都快要忘了昨天那可怕的記憶。
席若菲望著他,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力好大,感覺好像只要有他在,什麼事都可以被輕而易舉的解決。
「搬到我那兒去吧!」
她芳心一顫,詫異不已。「為什麼?」
「這樣我才可以保護你。」
「孔祥麟已經在看守所,沒有人會再傷害我。何況,你不是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我了?」
聶宣看了她一眼,突然低頭深深吻了她,那吻,好長好長,像是沒有盡頭似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過她。
唇被吻得紅腫疼痛,讓她有點兒生氣。「你做什麼這樣吻我?」
「誰叫你這麼長腦袋?」通常女人聽到他這麼說,都會喜極而泣撲上來抱住他狂親猛親,她卻理智的跟他分析現有狀況,說她根本不需要他保護,當真氣死人。
「難道你喜歡笨女人?」
「嗯,一直都喜歡。」偏偏遇到她就變了。明知道聰明的女人難搞,卻還是栽了進去,是他變笨了。
「所以,你後悔了?」她唇角帶著笑,眼眶卻微微紅了。
想堅強的佯裝開玩笑,在他聶宣眼底全破了功。
她是聰明,卻很脆弱,脆弱得讓他心生憐惜,又脆弱得讓他一度想要放棄……
可,終究還是把這只本該擺在櫥窗裡欣賞就好的漂亮琉璃帶回家,讓她變成他的了……
既然已經是他的,他也只能好生捧著,免得把它摔壞了。
他伸手撫著她的唇,細瞇著眼審視她強撐著淚意的嬌顏,好半晌才在她的耳邊低吟出口——
「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已經買下你,你是我的了,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卻是溫潤低品,大大收斂了霸氣。
對她的眷戀可以多久呢?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他想擁有她,也已經擁有她,至於以後……他不想多想。
*** *** ***
敵不過席若菲對他的請求,聶宣戴著墨鏡親自開車載她來機場接機,出關的人很多,這個女人還是一眼便瞧見了紀善遠,而且非常大方的奔上前給了紀善遠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久不見了,學長。」席若菲主動地在紀善遠頰上吻了一記,見到故人讓她心情真的非常好,不知怎地,就做出這種異於往常的動作了。
她不覺有異,在場的另外兩個男人卻都同時變了臉。
紀善遠是笑得喜不自勝,聶宣則是一臉踩到大便的表情,臭得要命。
「若菲……你變得更漂亮了。」紀善遠打量著眼前一身低腰豐仔褲外搭黑色V領性感背心的成熟女人,滿滿的思念之情毫不掩飾,眼角卻不經意的瞧見她纖細頸間的勒痕,手不由得伸出——
一隻手臂卻橫過來擋住他。
「她還會痛,你不要碰她的傷口。」天殺的哪來的傷口,其實只是不想讓其他男人的手碰到她罷了。因此,當這兩人同時回眸瞧著他時,聶宣俊美的臉心虛得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