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歡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地方,儘管吩咐。」盧經理有禮的欠個身,「我不打擾兩位用餐,請兩位慢慢享用。」
點頭回禮,楚維倫等到盧經理離開他們的聽力範圍,很霸道的說:「你用不著在意別人的眼光,你唯一要關心的人是我。」
「大魔頭!」嘴上忍不住嘀咕,心裡卻泛過一道暖流,這個傢伙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是她肚子裡面的蛔蟲嗎?
「既然知道我是大魔頭,那就乖乖聽話。」
「找又不是傀儡娃娃,我幹麼乖乖聽話?」
「你當然不是傀儡娃娃,你是我的俘虜。」
「你這個男人真的是……不理你了!」做了一個鬼臉,她專心的把注意力放存盤子裡的食物上。
唇角上揚,他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跟著低頭用餐。
*** *** ***
眉一挑,楚維倫嘲弄的看著好友,「奇怪,你不是還在新婚期間嗎?你怎麼捨得離開老婆身邊,叫我過來這裡陪你喝一杯?」
「我老婆今天突然想回娘家吃我岳母大人親手煮的麻油雞,我下了班再去接她回家。」雷昱希忍不住歎氣,因為老婆要上課,他不但得不到應有的蜜月旅行,而且也享受不到新婚期間該有的待遇,他真是個可憐又委屈的新郎倌。
「你幹麼不跟去吃麻油雞?嚴阿姨煮的麻油雞真的很好吃哦!」
「飯店今天晚上有個很重要的客人,我必須親自迎接,我老婆說她會留一份麻油雞給我。」 雷昱希把放在右手邊的紙袋推給好友,「送你,這是今天過來找你主要的目的。」
往紙袋一探,他訝異的道:「你不是要等海芋放寒假的時候才去度蜜月嗎?」
「這是人家從法國波爾多帶回來送我的,不過這也是你最喜歡的紅酒,我只好忍痛割愛嘍。」
「謝了。」
「你和我的小姨子進展得如何?」
「你不用擔心,我會看緊自己的老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的小姨子舉行婚禮?」
「不知道。」雖然他採取一連串的結婚準備動作,甚至把結婚的日期訂在過年後,但真正的目的是要她明白他們的婚約不是一個玩笑,可是最近結婚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他想快一點把她娶回家。
「你少裝模作樣了,她已經到了『適婚年紀』,你應該是迫不及待想把她娶回家吧。」
眉一挑,他若有所思的打量好友,「你今天是專程來打探消息嗎?」
「什麼打探消息?」
「你裝模作樣的本事騙不了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聳聳肩,他笑盈盈的道:「沒關係啊,那你就什麼都別想知道。」
「你這個傢伙真的很會計較!」雷昱希忍不住咬牙切齒。
搖了搖頭,他笑著糾正道:「這是維護自己的權益。」
「這跟你的權益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誰知道你是哪邊派來的間諜。」
「不管是我老婆,還是伯母派來的間諜,大夥兒都是站在你這一邊。」
「不必了,你們不要跳進來把事情弄得更混亂就好。」
去!雷昱希很清楚他大少爺的心眼,「我看你這個小子根本是想獨享捉弄老婆的樂趣吧。」
一笑,他的確有這種心態,而且,他可不想讓兩人世界變成一群人的世界。
雖然他很想早點把她娶回白苯,可是他認為在這之前她應該先確定自己的歸屬是他,他不要她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嫁給他,他要她愛他,迷戀他,一如他對她的感情,不過,待在旁邊看得好著急的那些人大概不會想這麼多,他們只要他們兩個結婚就好。
歎了聲氣,雷昱希有感而發的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被派來打探消息的間諜了吧。」
「因為大家都問我,我只好關心一下你們的進展,我哪能算得上間諜?」
「下次有人問你這種問題,你就說你不是我的跟屁蟲。」
略微一頓,雷昱希不但歎氣而且搖頭,「你真是不孝,為了一個女人把家中四個長輩的頭髮都急白了。」
「我爺爺奶奶都過七十大壽了,他們有白頭髮很正常,我爸是大老闆,他哪有不白頭髮的道理?至於我媽,她應該沒有白頭髮吧。」
揉了揉太陽穴,雷昱希很無力的說:「我投降了,真說不過你。」
「好啦,謝謝你的紅酒,我不打擾你了,拜了!」楚維倫跳下吧檯前面的高腳椅揮手走人。
白白損失了一瓶好酒……雷昱希不能不苦笑,如果老婆大人知道他什麼也沒問到,她一定會覺得他很遜,她不會明白是楚維倫那個小子太賊了。
*** *** ***
那個女人在忙什麼?文心蘭好迷惑的皺著眉,下了課,好友就像有什麼妖魔鬼怪在身後追趕似的,匆匆丟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就飛了出去。
不管了,她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回家,這幾天大魔頭老是突然打電話給她,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在哪裡?」如果她下課了還不回家,他就會嘮叨個幾句,他管得比她外公和老媽還嚴。
拿起背包走出教室,她把手機從無聲模式轉為外出模式,有一次因為沒有聽到手機的聲音,結果漏接了電話,當然又挨了大魔頭一頓嘮叨……奇怪,這幾天他為什麼老愛打電話突擊她?
「學妹!」盧鎮彥出聲喚住她。
停下腳步,她不太自在的回以一笑,「學長。」
「今天可以陪我吃晚餐嗎?」
「對不起,我今天必須回家吃晚餐。」
「我從來沒看過你回家吃晚餐。」
「最近外公管得很嚴,他規定我一定要回家吃晚餐。」
頓了一下,他還是忍不住脫口道:「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沒有啊,我幹麼躲學長?」因為大魔頭這些天盯得很緊,而且他已經知道學長的存在,學長又說願意等她,所以她認為自己還是跟學長保持距離比較好,她真的不想傷害學長,他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