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不自在的看了對面的楚維倫一眼,「這種事還早得很。」
「不早了,明年你就得嫁人。」
「呃,到時候再說。」
「這種事要早點說清楚,哪能到時候再說?」
「我知道啦。」真是的,老媽幹麼挑在這個時候跟她僵持不下?
「你真的知道?」
「對啦。」天啊,她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為什麼她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討論這種事情?
「以後學校沒課的時候就待在家裡學做菜。」
努努嘴,她無所謂的說:「如果不擔心我把廚房燒掉,我可以學做菜啊。」
搖了搖頭,嚴靜梅像在發牢騷似的說:「婉妍,你看看我家這個丫頭怎麼不教人擔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有些事情勉強不來。」
「我家這個丫頭最大的長處就是當個開心果,可是有人喜歡這樣的媳婦嗎?」
「當然有。」
「對不起,我吃飽了,我想出去走走。」楚維倫優雅的起身告退,同時給坐在對面的丫頭使了一個眼色。
過了大約五分鐘,文心蘭顧不得自己的舉止是否教人感到奇怪,她跟著站起身道:「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真是的,為什麼那個傢伙使了一個眼色,她就必須前往兩人的秘密基地會合?她可以假裝沒看見,她幹麼那麼沒出息的去見他?
這種默契究竟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呢?她也不記得了,反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大魔頭突然拉著她走到花園角落的一棵大榕樹下面,說那裡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如果他對她使個眼色,她就要立刻到那裡跟他會面。
那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他真的對她使了一個眼色,好奇怪,當時她就是很自然的想到他的指示,當他看見她很聽話的前來會合時,很滿意的誇讚她,漸漸的,他們之間就有了這種默契。
當風兒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就知道她來了,原本閉著的雙眼緩緩打開……看了半晌,楚維倫勾了勾手,「過來。」
「你以為我是小狗嗎?」雖然嘴巴上忍不住嘀咕,文心蘭還是沒有出息的走了過去,她在他跟前停下腳步,他向她伸出手,她很不甘心的想拉他起來,他卻反過來一扯,她毫無防備的跌進他的懷裡,她不由得驚慌的道:「你想幹麼?」
「你最好安份一點不要亂動,我可是禁不起刺激哦!」他一語雙關的道。
身子一僵,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這裡隨時有人會過來,你不要亂來哦。」
「我不在乎。」
「你,你不要太過份了。」這個大魔頭真的很喜歡把她嚇得驚惶失措。
「我還可以更過份,你要不要試試看?」
「不要!」她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捏了捏她的臉頰,他的口氣帶著威脅,「你真的很不乖哦!」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啊,」頓了一下,他的聲音變得性感低沉,「好想咬你一口。」
緋紅倏然爬滿嬌顏,她又氣又羞的道:「你有病啊。」
「是啊,」他故作哀怨的歎了聲氣,「而且還病得不輕,你說怎麼辦呢?」
「我,我又不是醫生,我哪知道怎麼辦?」
「我的病因你而起,你別想逃避責任。」
「我?」嚥了口口水,她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她還是趕緊逃之夭夭,可是全身卻軟綿綿的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這跟我沒有關係。」
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耳際游移,他自顧自的說:「我應該從哪裡下口呢?」
怦怦的心跳聲好像戰場上的鼓聲,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不過,她還是努力的把聲音擠出來,「你不要亂來。」
「我只是咬一口,又不是要把你吃了。」
「……我,為什麼要讓你咬一口?」天啊,她會不會休克?
「因為我想咬一口啊。」
「……我,我不要理你了,我要進去了。」可是,她的身體一點也不配合。
「明明知道你自己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你怎麼還是那麼喜歡反抗我?」他的手指滑至她的衣襟,解開襯衫第一個扣子,小巧飽滿的雙峰呼之欲出,原本逗弄的神情轉為幽暗深沉。
先是傻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羞紅了臉,這個傢伙曾經霸道的把她壓在牆上吻她,可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如此令她手足無措,也許是因為那些吻總像閃電一般在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結束了,她未曾感受到此時此刻瀰漫的親密感。
低下頭,他真的狠狠的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她不禁失聲一叫,他的聲音彷彿鬼魅般響起,「你身上已經有我的記號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擺脫不了我。」
一種莫名的悸動在胸口激盪,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那個「記號」在她的肌膚上發熱,在她的體內散播著異樣的情愫。
「我們失蹤那麼久了,大家大概在找我們了,你先進去。」
腦子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回屋內,又是如何在眾人好奇的目光和詢問下沒有半途落跑的撐到餐會結束。
走出校門,文心蘭無精打采的道:「我們去喝咖啡好嗎?」
「好啊,我肚子有點餓了,我想吃蛋糕。」何維娟立刻往前衝到最近一家咖啡店的門口,「你要喝什麼?」
「焦糖瑪奇朵。」
比了一個「OK」的手勢,何維娟走進咖啡店,等到文心蘭進了咖啡店癱坐在椅子上,咖啡也送上來了。
「好香哦!」她覺得緊繃的神經都在這一杯咖啡香中得到放鬆,她真的被那個大魔頭害慘了,最近他的舉止越來越怪異了……不,正確的說法是他欺負她的頻率變多了,以前幸運的話,一整個月都不見得會碰到他,可是最近他老是出現在她面前,他害她神經越來越衰弱了。
「最近不是常常運動,為什麼你看起來還是那麼沒有精神?」
「我大概是運動過度了吧。」她很無力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