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吃。」季品娜滿意的點點頭,她舀起一口遞到他的嘴邊,「你要不要吃吃看?」
「好呀。」譚允仲張口讓她餵食,發現味道真的很不錯,他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干貝粥。「味道真的很好。如果你愛吃的話,我以後都幫你送過來。」
「嗯。」季品娜拿回湯匙後,這才發現自己剛做了太親密的動作。她怎麼會這樣大刺刺的餵他?一定是她吐到頭暈,才會做出這麼丟臉的動作,還好他沒說什麼,要不然她真的糗斃了。
「你怎麼了?」看到她低著頭猛吃,雙頰還漾起異樣的紅潮,譚允仲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她趕緊搖著頭,「沒有,我很餓。」難道要說她害羞嗎?還是趕緊轉移話題。「對了,我昨天想了一晚,我想我並沒有權利剝奪你和小孩之間的關係,你還是小孩的爸爸,但我希望你能讓小孩跟著我,只要我有空的時候,我會帶他去看你;而你有空的時候,也可以來台灣看他,這樣我們雙方都沒有損失。」
「怎麼會沒有損失?我不能每天看到我的孩子、瞭解他的成長狀況,這樣對我算是沒有損失嗎?」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呀?一般的女人要是懷了他的孩子,一定會又哭又鬧要他娶她,但她卻打算自己帶孩子,而只讓他隨時可以探視?!這一點他可不能接受。
季品娜放下手中的食物,杏眼圓睜的瞪著他。「我是小孩的媽媽耶,你總不會要我生完孩子,就把孩子給你,然後三不五時飛去看孩子吧?」她可是生孩子的母親,再怎麼說,都比他這個只出精子的男人有貢獻。
「我沒有這個意思。難道我們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嗎?」譚允仲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她的身體受不了再一次的爭執,自己絕對不可以因為她的態度又和她吵架。
「不然呢?你有什麼更好的意見嗎?我可不會讓小孩離開我!」她是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讓他們雙方都滿意,如果他有更好的辦法,她是不介意聽一聽。
「我們可以結婚,這樣子我們都有保障,孩子也不會變成父不詳了。」
聽到他的話,季品娜差點從椅子上眺起來。「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給你!」她雖然曾幻想過可以嫁給他,但並不是這樣的狀況,她不要他是為了孩子而娶她,她不要這樣的婚姻。
他有沒有聽錯呀?他可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富商,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給他,而這個女人卻一副嫌棄的模樣,他的行情有這麼糟糕嗎?
譚允仲怒火都快要衝到腦,但他仍壓抑著自己的脾氣,有耐心的和他孩子的媽溝通,「為什麼不要?嫁給我,這輩子都不用愁吃穿呀。」
「我現在也不愁吃穿呀。」以季家的情況,雖然不像他那麼有錢,但也夠她花了,她沒有必要為了那些虛名,而把自己放在一個不會幸福的婚姻裡,她必須要打消他這個念頭才行。
「譚允仲,我們之間根本就沒什麼感情呀,如果你為了孩子娶了我,將來你遇到你喜歡的女生怎麼辦?」季品娜用商量的口氣想說服他,「為了不讓你有這個困擾,我們就不要結婚,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你再認養他就好了。」
「你是在為你自己鋪路吧?你怕以後遇到喜歡的人,我會不放手,所以才不願意結婚?」他冷著臉睇著她。只要一想到別的男人會擁著她,自己的孩子會叫別人爸爸,他就完全無法忍受。
「我不會再遇到喜歡的人了。」因為我喜歡的人就是你這個笨蛋。
「為什麼?難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原本強壓的怒氣就完全無法再控制,他拉起她,雙手在她手臂上不自覺的使勁。「你說呀,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譚允仲的怒氣讓季品娜嚇了一大跳,而他雙手的鉗制也讓她白皙的臂膀上泛起了紅痕。
「你說話!為什麼不說話!」喪失理智的譚允仲看到她不回答,以為她是默認,原本很生氣的他,這下更是怒火中燒,更用力的搖晃著她。
被搖得頭昏眼花的季品娜,這時湧起一股噁心感,她用力的推開譚允仲,跑到浴室裡,把自己好不容易吃下肚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等到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吐了,才虛弱的坐在地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跟到門口的譚允仲看到這樣的情形,忍不住責罵自己。不是說好不惹她生氣了嗎?為什麼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和平常善於掌控情緒的自己差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她,他老是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他走近她,想要將她抱起來,卻被她給掙脫。他試了幾次,每一次都被她給推開,逼得他只能低聲在她耳邊道歉,「都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但是你坐在地上會冷,對你的身體和寶寶都不好,讓我抱你起來好不好?」
季品娜低著頭不說話,只無言的流下眼淚,看到她這樣讓譚允仲更是心急。「你不要為了生我的氣,讓你自己受苦,我們先回到床上,等你休息夠了,我再讓你罵回來好嗎?」
她還是不說話。譚允仲只好硬著頭皮,再試著抱起她,而這一次她並只有掙扎,讓他輕鬆的抱到床上。
他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又折回浴室,拿了一杯水和臉盆出來。他將水杯遞給她,「先漱漱口。」
季品娜接過杯子,漱口去除口中的噁心感,在他遞上的臉盆吐出穢物後,譚允仲拿起一旁的面紙,小心的為她擦拭嘴邊的水漬,並接過她手上的杯子,讓她可以平躺休息。
「睡一下。」譚允仲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親親她略紅的雙眼。
也許是吐累了,季品娜並沒有推開他的手,就讓她為自己服務。看到他拿著臉盆和水杯回到了浴室,過不久走出來時,手上又多了一條毛巾,他輕輕為她擦臉,小心翼翼的神情,就像她是個易碎的娃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