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臉白的像死人一祥。他知道長安那對師徒一定有辦法,只要他在三日內帶她趕到長安!
迅速抱起戰青來到小三子身前,蕭靖慘白著臉同道;
「咱們洛陽的馬場在哪?」
「就……就在城東,白馬寺前半里處就是了,咱……
咱們剛有經過的。」小三子駭了一跳,忙不迭地回答。
見大哥和小周仍在和敵人纏鬥,蕭靖丟下一句:「她中了毒,我帶她到長安找大夫,叫他們到長安風雲閣來……」話未說完,他已抱著戰青遠去,只留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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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在幽州世代從商,也養馬,養的還是一等一的駿馬!
這些馬匹,他們用來運貨,也賣出去賺錢,買家中不乏達官貴族,因為幽州蕭家的馬經過改良配種,跑得快、耐負重,性情又溫馴,近百年來一直有著良好的名聲。這麼多的馬中當然有萬中選一的千里良駒,此刻蕭靖身下的坐騎便是其中一匹。
名為千里良駒,當然不是指它真的一日千里,但至少奔馳起來的速度井非一般馬兒能與之相比就是了。
馬上十分顛簸,但戰青一路上未曾甦醒,蕭靖懷抱著她,只覺得她身子冷得緊,所幸脈搏仍算穩定。
從午時急馳至初夜,因烏雲遮月,他才讓馬兒將速度放慢下來,侍月兒稍稍露臉,她卻突然醒了。
蕭靖立即將馬兒停下,抱著她問:「你還好吧?」
「你……」戰青虛弱地睜開了眼,看見他時有些驚訝,她奮力想離開他的懷抱坐直,卻發現自己全身元力,只得就這祥反問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聽聞此句,蕭靖幾乎失笑——老天,她就是愛問他這句話!但她的這一句責問著實讓他寬心不少,至少她神智還算清醒。
「你受傷了,鏢上有毒,我帶你去長安找大夫。」他溫言回答。
「什麼毒?」哪一種毒需要他刻不容緩、大老遠的帶她去長安找大夫?戰青不覺蹙起了眉頭,知道自個兒的傷勢大概挺嚴重的。
蕭靖本不想回答,但見到她堅定的雙瞳,半晌才道;
「藍孔雀。」
藍孔雀!
戰青聽過這毒,知道那是沒解藥的,她疲累地閉上眼,「我沒救了。」
她不是在說問句,是在陳述;這句話聽在蕭靖耳中,頓時教他心痛得難以忍受。
「不,你不會死的。」他俯身在她耳邊堅決的說這,「長安有人能解這毒,他們欠我人情,我以內力暫時將你的毒性壓住了,接下來只要在三天內趕到就行。」
「真的?」戰青重新睜開跟,希冀的望著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著望。
不想死啊,她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想做,還有好多好多的計劃要進行,她要振興潛龍戰家,不只海運要維繫,河運也要吃下,她要向世人證明、要向爹爹證明,她戰青是有能力的……
「放心,」蕭靖望著她眼中不自覺透出的脆弱,將她攬得更緊,「我不會讓你死的。」
沒聽聞她的反應,他低頭仔細一瞧,才發現地又昏了過去。
蕭靖心一緊,伯她撐不到長安,雖然知道不應該,他仍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聲音沙啞的說:「撐下去,別在這時候放棄……」
他仰首望向撒去黑紗的明月,暗暗祈求。
天啊,別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心僅的姑娘後,才又狠心的奪走她……
他低歎一聲,一手握著韁繩、一手緊攬著她,隨即快馬加鞭,在月下策馬馳騁繼續趕往長安。
※ ※ ※
二里坡
行至二里坡這小鎮,座下馬兒已有些疲累,加上月兒又被烏雲掩去光華,夜黑難行,蕭靖知道不該再強行趕路,便帶著戰青投宿鎮中客棧,哲作歇息,打算天一亮再趕路。
在上房安頓好,小二送來熱茶及洗臉水,並替兩人點上燈,便退了出去。
蕭靖在微弱的燈光下解開她的衣裳,拿乾淨的布中清洗她的傷口,並替她重新上藥。她頸下的肌朕十分白皙,和露在衣料外的小麥膚色形成強烈對比,他著迷於她肌膚顏龜的轉換,手指不覺在她胸頸交接處輕撫。
長年在西域炙陽下行走,他自己身上當然也有這般不同的膚免,但他卻從沒想摸看看過,再加上男人的皮膚粗糙,不像她的肌膚那般光滑,那小麥及乳白的膚色在她身上看來,就像是兩色翡翠那般細膩柔華、流轉自然,又那麼的性感,教他捨不得將手收回來。不過,他要是再摸下去,可能會忍不住褪去她的衣裙,再且若她醒了,見他這般輕薄,十有八九會拿刀宰了他。
蕭靖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冰肌玉膚,卻見她頸上掛著一條紅繩,他好奇的將那紅繩拉出來看,繩端處是一塊半圓的青綠玉玦,上頭雕著一頭活靈活現、張牙舞爪的青龍。
蕭靖手握著那塊玉玦,雙眉微蹙,因那圖形像是被人從中腰斬,看起來應該有另一半才是。半圓形的玉才被稱為佩,難道說這不是玦,而是一塊圓玉中的一半?她為什麼只戴一半?
難道……蕭靖心中突地浮現不安。自古以來人們便常以璧玉作為訂親之物,莫非她已經和人訂了親?
「你幹什麼?」戰青突然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瞧見他手裡握著自己從小帶在身上的青玉,她奮力撐起身子,一把將那青玉從他手中奪了回來,但因氣衰體弱,整個人又立時往後癱軟。
蕭靖及時襖住她的後頸,不讓她撞到床柱,但見她這般護著玉玦,他心中的不安更甚。
戰青才剛緩過氣來,卻又發現自個兒衣衫半開,雖然該遮的還是有遮到,但酥胸巳露出大半,特別是受了傷的左胸,經過她這祥激烈的一動,那巳鬆脫的衣衫差點沒整個落下,她在千鈞一髮之際伸手阻止衣料落下,卻無力再撐起自個兒的身子,整個人無法避免地倒入蕭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