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背有多堅硬,我簡直是拿西瓜撞石頭,幸好沒破掉。」
「你不會小心一點嗎?」他不悅地蹙起眉頭,溫熱的掌心覆在她額上揉著,溫柔的力道和他臉上冷漠的表情完全相反。
「啊!好舒服喔,」她放鬆的歎了口氣,「沒想到你看起來那麼凶狠,竟然也有溫柔的一面。」
「如果沒有辦法一心二用,那麼一次就只做一件事,在想事情就不要走路,懂嗎?」
「嘿!你好像我爸爸喔,在我爸沒得怪病前,他都是這樣跟我說的。」
「可是你有聽進去嗎?」他沒好氣的捏了一把她紅潤的臉頰。
「如果聽得進去,我的人生就不會有如此多的驚喜。」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比如說我曾經想著電影的情節,走著走著就不小心跌進水溝;講電話時忘記在燙衣服,把衣服燙出個破洞就算了,還差一點釀成火災。」
「你和我第一次見到感覺差太多了。」
「什麼意思?」她歪著頭思索,「喔,也難怪,我們第一次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見面,當然會產生許多誤會。」
「當時衝動絞斷的頭髮,現在也長了許多。」
「對啊,那麼你當時被我狠狠敲擊的頸子,現在也應該不會痛了吧?」她俏皮的挖苦他。
「這筆帳留著以後再跟你算。」
「真是愛記恨的男人,可怕喔。」她做了個鬼臉,手指往他胸膛一戳,「早知道當時就不救你了。」
傑生抓下她的手,很自然的將它包覆在掌心,找到車鑰匙後,邁開步伐往大門走去,
「我們要去哪兒?」她不解地詢問。
「這棟房子除了基本的傢俱外,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們出去添購一些生活必需品。 」
「又不是要久住,幹麼那麼麻煩?」
「誰說不要久住了?」他拉著她走到車旁。
「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真的要成為夫妻?」
「這主意聽起來還不算差。」
「不行,絕對不行。」她奮力的搖頭。
「為什麼?」她竟敢拒絕的如此迅速。
「你不愛我,我也不能愛你,兩個不相愛的人要怎麼生活在一起?不行,我不能讓你過著不幸福的日子。」
「我愛不愛你那是我的事情,但是後面那句不能愛我,又是什麼意思?」傑生瞇起眸子盤問。
「那個……我有一位愛慕了好久的對象,在我十一歲那年,曾經對天發誓從此只愛他一個,所以……」她還是頭一次跟外人吐露心事,這是她多年來守在心中的秘密,
「他是誰?」傑生往前跨一步,將她抵在車門邊。
「我不知道。」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弄傻了。
「說!到底是誰?」
「我說了,真的不知道嘛,如果知道他是誰,我早就去找他了,親口表達我對他的崇拜之意。」她情急之下脫口道,「而且就算你知道他是誰又怎麼樣?」
他瞇起眸子,無情的宣示,「如果讓我找到那個人,我會想辦法讓他從這世界上消失。」
「為什麼?乙她不解地問,對於他強硬的口氣感到非常不舒服。「還有,你憑什麼?」
「因為我高興。」
「哈!你高興?你的意思是就憑你個人喜好,就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只要有人無法滿足你的喜好,就會讓你覺得罪不可赦,是這樣嗎?」
「有何不可?」
「真是自大、蠻橫、無理取鬧的魔鬼,我無法和這樣的人處在同一個空間。」她不屑地冷哼了聲,一把推開他,連進屋子拿行李都嫌麻煩,立刻想要離開。
「你去哪兒?」傑生及時攫住她的手腕。
「你管我,反正只要沒有你存在的地方,哪裡都行。」尹筱柔回頭瞪了他一眼,想要甩開他的箝制,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三個月前就清楚你是這樣的人,三個月後再見面,你怎麼可能會突然改變呢?還是一樣討人厭。」
「我勸你最好閉嘴。」
「如果嫌我煩,那就放開我的手,我才是最不想留在這裡的人。」
「你留下來,我走。」
「不要,這是你贏來的別墅,我才不要留在這裡。」
「尹筱柔,衝浪比賽前說的話你忘了嗎?」
做牛做馬……「我……那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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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正午,高爾夫球場上空無一人,大伙全移到俱樂部裡,享受在冷氣下涼爽的快感。
「首領,我們看見你昨日去參加衝浪比賽。」電魔啜了一口冰涼的運動飲料,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准再提衝浪比賽!」傑生靠坐在沙發上,神色緊繃。
怪醫見狀,立刻想法子轉移話題。
「對了,首領,上星期探測到的油田到底要不要開挖?消息已經傳出去,有許多集團等著要收購。」
「我評估過了,那塊油田確實蘊藏量豐富,但是大家都忽略了地形因素,開發工程會很艱巨。」傑生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符合成本的投資,我是絕對碰都不會碰一下。」
「之前提到的那家快要倒閉的公司,他們的負責人正在等待答覆。」電魔順口提醒。
「哼!別人都不屑的東西不見得一點用處都沒有。」傑生仰頭將瓶中的礦泉水一口飲盡,「他們公司辛苦了五十多年,都沒有半點成果,花盡了所有能夠運用的籌碼,也尋遍了世上最優秀的人才,結果沒有得到半點好處。」
「所以首領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回絕他們負責人的請求,不提供任何資金,也不接受他提出公司股權讓給我們一半以上的條件。」
「正好相反。」傑生挑眉冷笑,「回復他需要多少資金儘管開口,我們天盟絕對給予最大的幫助。」
「這……」怪醫有些遲疑。
傑生目光冷淡地看向窗外,「當一個人徹底陷入深淵之前,有人願意伸手拉他一把,你們想他會不會從此效忠,死命跟隨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