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搔搔下巴,彷彿還在習慣這個主意。「如果這樣對你比較方便,我就辦支手機吧。」
若妮有好幾分鐘的時間說不出話來,然後,她的心又開始冒泡泡。
他沒有報平安和拿手機的習慣,但是為了讓她安心,他願意試著去做。這表示,他其實還是有點在乎她的感覺吧?
她咬著唇,輕輕吻他一下,小聲說:「如果你不想用,可以不要開機……」
「妞兒,閉嘴。」他乾脆吻住她。「每次你一緊張就會開始碎碎念。」
「我才沒有。」她捶他一記,軟軟地枕回他胸前低語。
「我會開機的。」辛開陽歎了一口氣。這女人怎麼這麼沒有安全感?
她笑得更開心,碧藍的眸子裡都是星光。
「我……」她突兀地頓住。
「嗯?」
「我……我很想你。」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剛才差點不小心脫口說出什麼話。
「我也想你,妞兒。」辛開陽輕聲一笑。
他雙手分開她的長腿,將自己安置其中,男性的勃發堅硬地抵著她,她的女性中心軟熱發燙。
他在乎她,或許,甚至有一點點點點的愛她……她的全身迅速在融化。
阻攔在兩人之間的衣物,以最快捷的速度消失。很快的,她的背抵著細柔的絲質床單,身上則覆著一頭生氣勃勃的男獸。他不必做太多,即使只是這樣單純的覆著她,便讓她感到無限滿足。
辛開陽要的當然不只這樣。他分開她,一寸寸地佔領她的軀體,直到她全身火熱滿漲,體內體外都是堅硬強悍的他。
他並沒有急著攀山越領,只是抵著她輕輕廝磨著,他粗糙的毛髮磨著她細膩雪白的肌膚,帶來一陣又一陣酥癢的快感。
「嗯……」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這樣就受不了了?」他低笑,往下拉住她的腳踝,盤上他勁瘦的腰。
若妮嬌顏嫩紅,不禁又低頭咬他肩膀一口。
「噢,你這隻小食人魚!」
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口震動到她的身上,辛開陽捧住她的臀,強悍地開始索求他要的歡愉——
*** *** ***
吵醒一隻野獸是要付出代價的。
等他完全盡興之後,夜已經過去了大半。
若妮癱軟在床上,每一個細胞都滿足得不想動彈。最後是他強撐起身體,進浴室揉了條毛巾出來,替兩人粗略擦拭了一下,然後躺回她身旁。
她立刻拉開他的臂鑽進懷裡,滿足地閉上水眸。
他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皓腕。頓了一頓,他突然睜開眼,圈住她的手腕。
一股電流突然從他的指間鑽入她的手腕裡,像白天那個鷹眼男人做的那樣,試探一下後又消失無蹤。她張開眼睛。
「你今天見了誰了?」辛開陽懶洋洋地問。
「一個公司的客戶而已。」她有些疑惑地回答。
「嗯。」他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閉上眼拍拍她,「睡吧。」
「怎麼了?」她在想,要不要告訴他白天那個鷹眼男人的事,不過他好像已經知道了……
「沒事。」有人欠扁而已,連他的女人也動!
他不想說就不要問了。若妮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不要重蹈覆轍。她不要再當一個牽牽纏纏,乞求眷愛的女人。
可是他的床上技巧真的很高明,幾乎比她更瞭解女人的每一個敏感點。她就不相信有人天生下來就擅長做愛,這只代表一件事:他應該有很多練習機會。
「你在其他地方有女人嗎?」她突然問。
辛開陽輕撫她的動作頓住,眼簾立刻張開。
若妮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是說不要多問的嗎?
「我只是好奇而已,並不是要干涉。畢竟你沒有承諾過我們之間是一對一的關係,所以我當然也沒有權利要求什麼……我是說,我們一開始就沒有給對方任何承諾……當然,這是指,如果……嗯,你其他地方有女人的話……總之,嗯……算了!」她強迫自己住口。
他又恢復慢慢撫摸她的動作,但眼神變得很詭異。
「你在其他地方有男人嗎?」
「當然沒有!」頓了一頓,她瞪他,「是我先問你的。」
辛開陽深深歎了口氣,覺得很無力。「妞兒,我已經搬進來快六個月了,你才問我這是不是一對一的關係,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所以,你只有我一個人?」她小聲問,心花在飛舞。
「是的,而且你最好也照做。」他的表情很不爽。
他只有她一個人!
他以前沒有和任何女人這麼認真過,又答應「以後」會在意她的感受!
這表示他並沒有很隨便地看待這段關係,也不是只想找一個臨時床伴而已!
若妮的心滿漲充盈,幾乎想跳起來大笑大叫。
這代表她可以認真地經營這段感情嗎?
她突然坐到他身上去,送上一個火辣辣的香吻。
「睡不著?那再來做一點幫助睡眠的事好了。」
他邪邪一笑,突然握住她的腰。
「嗯……」她輕吟一聲,感覺屬於他的部分又開始硬挺。
他怎麼還可以……剛才兩個人不是都搾乾了嗎?
辛開陽分開她的長腿,調整好自己的位置,再度在她體內引燃另一場熱情之火——
*** *** ***
夜。
下半段的夜。
一抹黑影幽淡如鬼魅,無聲地躍過高牆。
警報器沒響。
黑影游上爬滿籐蔓的磚牆,翻身跳入三樓一座陽台裡。長窗半掩,他靈巧鑽入,動作之輕,甚至沒觸動窗台上的感應器。
四柱大床裡,一個瘦削蒼白的人正沉睡著,黑影游到床畔,猛然摀住主人的唇。
「唔——」鄭買嗣大吃一驚。
下一秒鐘,一個沉重的力道印上他的胸膛,將他整個人困在床上。
所有驚叫被那隻鐵掌封在唇內,連同他的呼吸在內!秀氣白皙的臉龐迅速漲紅,鄭買嗣用力去扳那隻鐵掌,無論他多麼出力,鐵掌分文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