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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OK,就這麼辦。」

  *** *** ***

  劉雨欣的辦事效率極快,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已為仲玄愷挑選兩位相親對象,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七點,在一家日式料理店的包廂內進行相親宴。

  接到好友通知,華薇苦思許久,最後決定採取趕鴨子上架策略,在相親宴開始前半小時,再以雨欣邀他用餐為由找他出門,以便矇混過關。

  「你的好朋友要請我吃飯?」當仲玄愷以網路處理完香港那頭的公事,被她要求回房換套西裝時,他微訝的問。

  「昨天我跟她提到你,她想請你吃頓飯彼此認識一下,你趕快換衣服,否則我們會遲到。」

  仲玄愷並未移動半步,他只想知道——「你怎麼向你朋友介紹我?」

  「你幹麼問這個?」現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上頭。

  「我想知道。」想知道她在他人面前如何定位他。

  也就是她得回答這個問題,他才要換西裝?」我說,你是我老闆從香港請來幫我的朋友,具有卓越的室內設計能力,相貌俊、條件優,是個相當優秀的人才。」

  「就這樣?」

  「該讚美的地方我都有提到啊。」難道他嫌她稱讚得不夠?

  「誰要你的讚美,你該告訴你朋友最重要的—項沒說!」

  「你指的是哪一項?」

  「既然你想不起來,我也沒讓你朋友請的必要,你自己打電話回絕她。」氣死他了!他是她男朋友這麼簡單重要的介縉她居然省略,難道她打算要他以「從香港回來幫她的朋友」的身份赴她朋友的約?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男友放在心上!

  華薇急忙拉住板著臉就要回房的他,「不行啦,你一定要去,否則缺少男主角的相親宴怎麼進行下去?」

  「你安排我跟你朋友相親?!」他僵冷的瞇視她,難以置信的詰問。

  察覺自己說溜嘴為時已晚,她微咬紅唇放開他的手,微退一步坦白,「不是安排你跟雨欣相親,而是請她介縉對像跟你相親。」

  「你再說一次,你請你朋友怎樣?」心陣陣抽疼著,他握緊雙拳,一步步欺近她。

  「我——」踉蹌跌退,華薇胸口彷彿被緊緊束縛住,眼前這張冰冷的迫人俊顏,宛如四年前他們分手那日的他。

  「說話!」

  隨著他的大喝,她的背脊抵住牆壁,無路可退,只能掀動輕顫的紅唇回話,「我、我請雨欣介縉同事替你安排相親。」

  「該死的你果然像四年前一樣沒有將我放在心上!」憤然低吼著,他握拳的手重重槌上牆壁,再度重嘗多年前的蝕心之痛,萬萬料不到她會將他當燙手山芋扔給別人。

  「你恢復記憶了?!」華薇揪著心口問。他記起四年前的一切了?

  他的眸光一凜,「擔心我記起你當年是如何殘忍的對我嗎?很遺憾,四年前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我根本沒失憶。」

  腦際轟的一聲,華薇被他這番話炸得震驚不已。他沒喪失記憶,他所謂的局部失憶全是假的!她的心恍如被狠狠一扯。「你記得清清楚楚?因此你之所以假裝失憶、之所以親近我,全為了報復、為了讓我難堪?」

  「就算是這樣也是你該承受的懲罰,無情殘忍在先的人是你。」仲玄愷負氣的抨擊,不想解釋他的親近無關報復。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用這種方法報復她。

  「比起你四年前和今天對我所做的,我手下留情多了。」

  「走!你走,我下想看到你。」用力推開他,她氣得直趕他離開,逼自己將委屈的淚水吞回肚裡。

  眼底佈滿狂亂情緒,仲玄愷咬牙進話,「你知道嗎?如果可能,我寧願從來不曾認識你。」話落,他抓過茶几上的車鑰匙,一臉寒霜的離開她家。

  當大門震耳欲聾的甩上,提拉米蘇喵叫的躲至沙發底下,華薇才心酸難過的蹲在地上,掩面啜泣出聲。

  徹底結束了,這回。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四年前她已經痛徹心扉一回,為何四年後還得再揪心疼痛一次?他瀟灑的離開了,她又將花多少時間才能在沒有他的日子裡重新活得堅強?

  就在她無助啜泣時,廳裡的電話響起,她隨手抹去臉上淚水,上前接應,「我是華薇——」

  「我知道你是誰,這時候你應該早和仲玄愷來到日本料理店,怎麼還在家裡?」劉雨欣語氣急促的截斷她的話。這時早過七點,她和兩位參加相親的美眉同事已經到約定的日式料理店,該比她們先到的男王角卻不見人影。

  「抱歉雨欣,你先請你同事用餐,所有的消費全算我的,麻煩你告訴你同事,今天的相親宴……取消了。」她抽拿面紙擦拭又滑下眼角的淚滴。

  「啥!取消?你是說仲玄愷不來?」

  「他——」才開口,鼻頭一酸,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劉雨欣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華薇,你在哭嗎?你的聲音怪怪的。」

  「沒、沒有,我沒哭。」

  「拜託,你明明就在哭,該不是那個仲玄愷欺負你吧!」

  入耳的揪心名字輕易惹出她成串眼淚,華薇止不住哽咽的央求,「雨欣,你可不可以過來一趟?」她好難過,不想孤單一個人。

  完了,華薇真的被仲玄愷欺負了!」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 *** ***

  灰黑的天際開始飄下細碎雨絲,冷颼的冬夜更添寒涼氣息,四周的一切活動彷彿因為寒意的籠罩凍緩所有步調。

  唯獨仲玄愷駕著車在馬路上高速奔馳。

  他聽不見風聲及車馳聲,耳裡嗡嗡迴響的淨是不久前在華薇住處與她爭執的片段,操控方向盤的雙手握得關節泛白。

  他仲玄愷要女人何需相親,而她竟要她朋友介紹對像給他,她就這麼藐視他,這麼想甩掉他?

  該死的為什麼她像四年前一樣漠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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