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拒入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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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恨她玩弄他,氣她不要他,卻又好想她,他沒有辦法理智地控制大腦選邊站,只能放任脫軌的思緒再三欺凌著自己。

  每當看見流星雨,想起流星雨,電視報導著流星雨,報章雜誌上刊著流星雨,都會令他沉溺在痛苦中無法自拔。而像是戀上了這種近乎自戕的自虐快意,他噙笑帶淚把自己逼到發狂的頂點,過後才又發覺自己清醒得好痛苦。

  如今才知道,一切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她並不是不……

  「你還愛我嗎?」他聲音沙啞低喃著,雙手捧著她秀致的瓜子臉。

  還愛他的,是不?否則為何要為他掉淚?為何她的皮夾裡頭還擱著當年捐款的收據?先不管雪屏為何沒把東西交給他,他現在只在乎她還愛不愛他,還要不要他?

  「我……」愛,可是現在還能愛嗎?「我們先冷靜一點。」

  羽良秋開始懷疑自己這四年來痛恨的到底是什麼,直到眼前這一刻,她才發覺那些恨意不過是一團泡沫,一吹則破。他是愛她的,始終如一,但他們卻在彼此不知情的狀況下憎恨彼此長達四年。

  然而真相大白之前,他的訂婚宴可是她親手主持的,他已經不屬於她了,他還記得嗎?

  「我無法冷靜!這個時候為什麼還要我冷靜?!」宋震遠癲狂欲毀,不要再強求他冷靜,他好痛。

  他們因為一個沒有求證過的理由,用恨意包裹著彼此的靈魂,強撐自己繼續活下去,以恨為動力,強迫自己咬牙活得精采,可在夜深人靜之時,卻被寂寞摧殘得快要不成人形。

  是誰造成的?是誰讓他嘗到這份痛的,他非要對方付出代價不可!

  「不要像個孩子。」她深吸口氣,安撫著他。

  「不要說我像個孩子。」

  「但你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子。」她哭著也笑著,拿出手帕擦拭他臉上橫陳的淚水。

  哭成這個樣子,淚水恍若氾濫成災到她心裡,抽痛著她無法癒合的傷痕。

  她也想像他一樣耍無賴地哭,但是哭過之後呢?現實依舊得要面對,哭到世界末日都無用,不是嗎?

  「我愛你,我沒有一刻不愛你,四年來雖恨著你卻也愛著你。」他將她發狠的擁進懷裡,像是要拿她柔膩溫暖的軀體安撫自己冷冽不安的靈魂。

  唉,她該要拿他如何是好?他還是跟當年一樣,直率坦言,也不管她聽了之後會不會覺得心痛。

  他沒變,還是跟她深愛的他一樣。

  但,他們可以再相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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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聲一點。」

  開車載著宋震遠回到山上老家,兩人從後門回到樓上房間,為免驚醒已就寢的父母,他們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進到房內。

  燈還未開,在門關上的瞬間,他將她壓在牆上,熱切地索吻。

  羽良秋微愕,想掙脫,卻被他狂野的吮吻堵住了抗拒。他吻得狂肆激越,吻得彼此氣息紊亂,呼息交融。

  吻得那般貪婪渴求,那般無法割捨,吻得她心都痛了。

  她的理智如水,在他的熱情之下沸騰得快要蒸發,雙手環上他的肩頭,摸索著他寬實的背,交纏著、探求著彼此的甜蜜。

  他們的索求如焰,壓低逸出口的呻吟,像在黑暗中玩著不可告人的遊戲,一如他們的愛情,低調地進行,狂野地冒險——

  「媽咪。」

  一道嬌軟的童音像是一桶冷水,瞬間澆熄了兩人的激烈,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自床上爬起的小小人影。

  「庭樂,你怎麼會在這裡?」羽良秋淺喘著氣息。

  「我找媽咪。」羽庭樂揉著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童言童語道:「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她心虛地拉整衣服,推開宋震遠的箝制,緩步走到他身旁。

  「那個叔叔也對我這樣。」他沒心眼地說著,窩在她的懷裡。

  「誰?」他話一出口,羽良秋瞪大了眼。

  「小阿姨那個叔叔。」又打了個哈欠,他睡眼惺忪。

  「尚道?!」那個混蛋,居然敢輕薄她兒子?!想死啊!

  「尚道來過這裡?」被晾在一旁冷落許久的宋震遠走到床邊,一臉詢問。

  「他……」唉,一言難盡。

  哄著兒子睡覺,她輕輕把之前發生過的事說一遍。

  宋震遠一臉錯愕。「小春是你妹?!」

  約莫一個月前,他的好友尚道身邊出現了女友,而那個女孩頻頻對他放電,於是為了確定那女孩的真正來意,他試探了她,卻險些意亂情迷地吻了她,只因她有一雙和良秋極為相似的眸。

  那是一雙不輕易妥協的眸,堅定、果斷。

  而今,他才知曉原來小春是她的妹妹……可惡,尚道那傢伙居然什麼也沒告訴他!

  相反的,良秋肯定是從尚道那裡知道不少關於他的消息。

  他暗付著,魅眸乍亮——「所以,你早就知道我要結婚了?」

  羽良秋摟著兒子,極輕地應了聲。「嗯,順便告訴你」我沒辦法籌辦你的婚禮,請你另請高明吧。」

  「沒有婚禮了!」他咬牙低咆著,聲響不大,但卻讓在她懷裡剛睡去的庭樂不滿地嚶嚷兩聲。

  「噓,我們明天再談。」她抱起兒子。「你就在這裡睡一晚吧,不管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宋震遠從她的身後環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細膩如絲般的頸項上。

  她渾身僵直,熄滅的火焰恍若又從體內死灰復燃,令她口乾舌燥起來。「太晚了,明天再說。」

  「不要離開我。」他如磁般的嗓音卑微地褪去以往的不可一世。

  「這裡是我家,我不待在這裡,你明天出場時會嚇到很多人。」她輕勾著苦笑,要走,卻又被他拉著,回頭,要他放開,卻被他堵個正著,吻得她透不過氣,快要昏厥。

  「明天,我們好好的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他不容置喙地道。

  她眸色迷離地瞅著他,抱著兒子走回兒子的房間,她有預感,她今晚是注定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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