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兩三年,沒料到神醫的名號越傳越遠,越來越多人千里跋涉只為求見他們一面,李逸不忍,便和芊兒每月固定下山兩次,為百姓醫病。
但他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李敬德還是沒放棄找他,雖遠在長安,終於還是讓他打探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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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 將車府中
李威和李馭騎上快馬,準備往江南去。
「爹,我這就去江陵,把二弟帶回來。」
「好,如果芊兒願意,也讓她跟逸兒回來吧!」
「蕭銑是命喪我們刀下,就怕芊兒不能釋懷。」
李敬德歎口氣說道:「唉!這事也只能聽天命了。」
兩兄弟準備出發時,見到鄔偌盈也牽了匹馬過來。「讓偌盈也去吧!我去勸勸二公子,或許幫的上忙。」
於是三人便策馬往江陵城去。
數日後
江陵城內,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前,擠滿了等著看病的人群。
「大夫,請救救我這孩兒,他這幾日不知怎麼著,吃什麼吐什麼,請了郎中都沒用,我這做爹的都快急死了。」
這人還沒說完,另一邊又有人拚命擠向前。
「神醫!我娘當真不再咳血了!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這是我家養的老母雞,給您和夫人補補身。」說罷便見這人提著一隻雞拚命往前擠,想往屋內放。
屋裡屋外不斷有人請求看病,以及拿著大大小小物品要來酬謝李逸兩人的,這一幕都看在遠從長安趕來的李威三人眼裡。
「二弟!」李威在屋外大喊,縱使眼前一大群人,李逸還是一聽就知道是誰喊著他。
他訝異地停下手中的針灸,抬眼遠望。
一旁的蕭芍芊見到李逸停下了針,也順著他目光望去。
鄔偌盈和李馭也大喊著他,三人急忙擠進屋內。
李逸沒有料到事隔多年,竟在這裡看見自家兄弟。「你們怎麼來了?」
李威不由分說地便往李逸肩上重重打下。「大哥來接你回家了!」
他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一股腦地就要拉起李逸,李威向來個性忠厚直率,沒有注意到李逸猶疑的神情。
李馭久居關外,不太瞭解當年二哥遭遇到的種種,和李威一般,興高采烈地等著李逸回家。眼下只有鄔偌盈,知道她的二公子在想什麼。
「二公子,當年大家都誤認為二夫人是什麼會使邪術的妖女,讓您難受了。」
她刻意用二夫人稱呼蕭芍芊,李逸聽得出她的用心。
「之前的事我已不再多想,現在我只想和芊兒在這裡過平靜的日子。」李逸說完將目光轉向蕭芍芊,蕭芍芊蒙著面紗,不過她知道他眼中的心疼與憐惜。
「再說,芊兒的爹畢竟命喪長安,我不想讓她在那兒回憶起不愉快的過往,你們回去吧!爹就有勞你們多照顧了。」
李威、李馭兩兄弟愣在屋裡,他們沒想到李逸當真一點也沒打算回將軍府,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鄔偌盈早想好點子。
「二公子,其實我們很早就知道您在江陵城內了。」鄔偌盈走在李逸面前,擋住了李威、李馭兩人。
「只是我們一直沒有過來打擾您和夫人,就是知道您心中的想法。」
早就知道他在江陵?
李威正覺得莫名其妙,就見到鄔偌盈反手在後,拚命比手勢。李馭反應過來,重重撞了一下他憨厚的大哥。
「喔!是啊、是啊!我們早就知道了。」李威忙點點頭,但完全不知道鄔偌盈為何要這樣說。
只聽她繼續說道:「我們這趟來,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李逸側著頭,看見鄔偌盈臉色有些下沉。「老爺他……病得很重,他說他空有一個神醫兒子,天天給人看病,卻不理自個兒的爹。」
「爹病了?」李逸嚇了一跳。
後方的李威、李馭也嚇了一跳。
「不知道,這幾日咳得好嚴重,全身酸痛,高燒不退,又說眼睛看不太見,每天吃不下飯。」
鄔偌盈滿口胡謅,芊兒在一旁卻聽得認真。
「你說高燒好幾日,眼睛又看不清?」
「是啊!二夫人,您看該怎麼辦?」
「一定得先解熱,然後仔細把脈,我擔心他眼睛看不清,可能是……」
芊兒一邊說一邊仔細推敲,一旁的李逸倒是從頭到尾盯著鄔偌盈猛瞧,看得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虛。
李逸打斷了蕭芍芊的話,說道:「芊兒,此事我們回山中再議。」
「可是你爹爹的症狀聽起來有些嚴重。」芊兒憂心地說著,畢竟他是自己夫君的親爹,她仍替李逸想著。
「聽我的話,我們回去再說吧!」
鄔偌盈是李逸多年的貼身侍女,她腦中在想什麼,怎瞞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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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李逸帶著芊兒和女兒回到山裡,獨留大哥等三人在江陵城內的客棧住下。
蕭芍芊哄著女兒睡覺,李逸輕聲對她說道:「別擔心了,我爹根本沒事。」
「是嗎?」
「偌盈怎麼騙得過我?她說話的神情我一看便知。」
蕭芍芊沉吟了一會說道:「逸,她是希望你回去。這些年我早已不再想過往的事,若你想回長安,我們一起回去便是。」
「對我而言,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哪都一樣。」
芊兒露出一抹微笑,一邊輕輕拍著小女兒的肩哄著,對李逸而言,這就是世上最美的畫面。
「畢竟是自己的親爹,你的兩位哥哥都親自來了,我們就回去一趟吧!」
「可是這裡有溫泉水,對你體內的寒氣很有幫助。」李逸擔憂要是芊兒離開這兒的泉水,身體又會開始不適。
芊兒笑笑,沒有回答。
李逸走到床邊。「笑什麼?我的娘子。」
芊兒臉龐緋紅,低頭不語。
「到底怎麼啦?」
「沒什麼,其實我早已經不用靠溫泉水驅除體內的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