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樊楚敬目不轉睛。
「Jeffery!你好勇敢哦,二話不說噗一聲便跳下去,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一票辣妹巴著樊楚敬拚命讚美,是不是出自真心不知道,但很能滿足他的自尊心就是。
只看見樊楚敬面帶微笑,接受大家的讚美和關心,馮深深始終只能盯著他不停地眨眼。
「深深,你怎麼了?該不會是嚇呆了吧!」丘靜書輕搖馮深深的肩膀,試著將她搖醒,但她早已墜落,永遠不可能醒來。
「靜書姊……」馮深深看著丘靜書,只想說……
「什麼事,深深?」
她的愛情已經萌芽,她,對樊楚敬一見鍾情!
第一章
「樊先生、樊先生,可不可以請你就週刊上的報導,發表一下你的感想?」
樊楚敬方才走下公司大樓前的階梯,一大堆記者就如潮水般湧過來,追問他八卦雜誌上的報導。
他立刻綻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用放電的眼神海電圍繞在他四周圍的女記者,將她們電得頭暈眼花。
「哪一篇報導?」他故意捉弄女記者,逗得她們心花朵朵開,吃吃笑個不停。
「當然是有關你和孫露露的報導,聽說你們正在交往,這件事是真的嗎?」女記者們的表情極其曖昧,原因就出在最新一期的八卦雜誌,狗仔隊連著好幾天守在樊楚敬的家門口,終於逮著孫露露在他家過夜。
「你們說呢?」樊楚敬打趣地反問女記者,狗仔隊將他們從半夜下車親熱互擁,到隔日清晨火辣吻別,每一個鏡頭都拍得一清二楚,就算他想賴也賴不掉,乾脆大方承認好了。
「你的意思是確有其事了?」女記者跟樊楚敬都熟,跑起新聞來也不若面對一般大老闆嚴肅,反而有幾分開玩笑的味道。
「如果我說我和孫小姐只是蓋棉被純聊天,你們相不相信?」樊楚敬反開起女記者們玩笑。
「不相信!」女記者們異口同聲,打死不相信樊楚敬的話,他的記錄太壞了。
「所以嘍!」樊楚敬聳聳肩,算是認了這件緋聞。「反正無論我怎麼解釋,你們都不會相信,就不必浪費時間了。」
這就是樊楚敬面對記者時典型的反應,但她們可不會輕易打退堂鼓。
「你似乎特別鍾愛女明星,你的前兩任妻子也都是明星。」他承認得太乾脆,讓記者們沒什麼其他新聞可寫,只好從他的婚姻史下手,樊楚敬照例大方承認。
「我的工作本來就容易和女明星有所接觸,會產生感情也是自然的事。」他輕鬆的回道,但記者們並不滿意。
「話雖如此,但你好像特別容易對女明星產生感情,也特別容易感到厭倦,前兩任婚姻都是不到一年就結束。」說話的女記者口氣酸溜溜,搞得樊楚敬都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兩位前妻派來復仇的。
「看起來似乎的確是如此,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專情的人。」樊楚敬反正也不怕報復,表情一派輕鬆自在。
「最近還有消息指出,說你又想結婚了。」這才是記者們的主要目的,對於樊楚敬這麼大方的人,追著已經發生的緋聞再挖也挖不出內幕,不如著眼未來,說不定會有新題材。
「你們的消息真靈通。」樊楚敬笑呵呵,記者們說什麼一概承認。
「你為什麼突然又想結婚了呢?」女記者追問,眼波流轉之間儘是風情,只可惜樊楚敬完全沒興趣。
「其實也不能說是突然。」樊楚敬感慨。「畢竟親眼目睹好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相繼成家立業,那種感覺真是有點淒涼,害我也跟著蠢蠢欲動。」
兩年前,大家還都是快樂的單身漢,怎麼知道才一晃眼,從項衍開始,到最近剛完成終身大事的尹昊征,一個一個全搭上了結婚這班列車?搞得他也想跳上結婚列車,免得被譏為落伍。
「也就是說,你真的想婚了?」記者們抓住他的話猛問。
樊楚敬微笑,看起來就像承認。
「這次的結婚對像還是女明星嗎,會不會就是孫露露小姐?」女記者們發揮聊天的本事,繼續挖新聞。
「這個嘛……」
樊楚敬略帶神秘的笑容,才剛躍上電視螢幕,電視就被馮深深「啪」一聲地切掉,螢幕倏然轉黑。
什麼嘛!
丟掉手中的電視遙控器,馮深深心中的怨氣直衝天際,真想飛車到樊楚敬的公司找他算帳算了。
無恥、淫蕩、又沒有半點操守的大色狼,她最恨他了!
馮深深朝靜止不動的電視機丟抱枕,彷彿如此做就能消除她的怨氣。
他的男女關係可真隨便,每天都有他的新聞。
眼珠子轉向擺在床上最新一期的八卦雜誌,馮深深的心情更惡劣了,不明白樊楚敬怎麼能如此對她?
他老把她當小孩,抵死不肯承認她已經長大,可是自己一有機會,便爬上女明星的床,還為此而得意洋洋。
孫露露那張妖嬈、濃妝艷抹的臉龐,大剌剌地擺在雜誌上的封面,宛如在嘲笑馮深深:我勝利了,怎樣?
是,她是沒有孫露露長得妖艷,身材也不若她來得玲瓏有致,有一對無論穿多少衣服都會爆開的巨乳。但她長相清秀,身材穠纖合度,最重要的,她還有一顆愛慕他的心。
想起記者們詢問樊楚敬是否打算和孫露露結婚時,他臉上神秘的笑容,馮深深就緊張到快要胃痛,樊楚敬那個眼盲心瞎的大傻瓜。
他已經整整結過兩次婚了,兩次新娘都不是她!第一次可以說她還小,但第二次呢?那時她可已經成年。如今眼看著他又要結第三次婚,她卻只能在旁邊乾著急,像只無頭蒼蠅似地飛來飛去,教她如何不急——等等,誰說她只能乾著急?
馮深深的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兩眼直盯著八卦雜誌封面。
他老愛嘲笑她不夠開放,成天小鬼小鬼的叫個不停,過去她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總是竭盡所能的和他抬槓,成天找他麻煩,難怪他嫌她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