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桃色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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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隨著這個想法,樊楚敬的眼前突然一片昏暗,在水底暈過去。

  前來搭救他的馮深深,將樊楚敬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兩腳奮力踢水將他往上拖,用盡全身的力量將他拖離水面。

  「呼呼!」由於沒有人幫忙將樊楚敬拖上池畔,馮深深只能先讓他靠著泳池鑲邊的白色磁磚,自己再爭取時間幫他做人工呼吸。

  「快醒過來,大色狼。」她拚命將空氣以嘴對嘴的方式,送進他的肺裡,同時用力拍打他的臉。

  「趕快睜開眼睛,你會看見許多美好的事物。」這是他八年前送給她的話,現在她原封不動奉還給他。如果他敢不睜開眼睛,她會在他的墳墓上跳舞,吵得他不得安寧。

  「快睜開眼睛!」她最後一次將空氣送進樊楚敬的肺裡面,這次奏效,他終於醒過來了。

  「深深,嘔——」

  他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拚命的吐水,這是個好現象,代表他死不了,甚至很快就能恢復。

  「咳咳咳,你怎麼會來這裡?」他果然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立刻就能質問馮深深。

  「應該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游泳池,這才是正確的問法。」她同樣將他在紐約說過的話重複一次,他只得無奈的微笑。

  「你真的是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他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但……很感動,他現在就感動得快要哭了。

  「沒辦法,誰教我打從十五歲起就愛上你,吃虧也得認了。」

  回來台灣的路上,她一直反覆思索,自己如此堅持到底對不對?卻一直找不到答案。然而一見到他的面,所有事情霎時豁然開朗,夠不夠堅持不重要,愛他才是首選,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心。

  「深深。」樊楚敬一頭霧水。「你、你怎麼突然改變心意?」之前還那麼生氣……

  「因為我找到了那位七年前消失的神秘人物,特別回來見他。」她打啞謎似地說道,他完全聽不懂。

  「你看這是什麼,有沒有覺得很面熟?」她將口袋裡面的燙金包裝紙放在手心,頑皮地看著樊楚敬,他才恍然明白原來她是在說他。

  「被你發現了。」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樊楚敬拿起馮深深手上的包裝紙,攤在陽光下看仔細,上面藏著他荒唐的記憶。

  「就是你給我這顆糖果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應該知道她有多想跟這位神秘人物見面,卻不願意告訴她,真的好壞。

  「因為我不認為這有什麼重要。」僅僅只是一顆糖果,沒什麼。

  「不,你錯了,這對我很重要。」馮深深搖搖頭,否定他的話。「雖然只是一顆不起眼的糖果,但它代表了關心,也代表我的夢想。我依稀還能記得,當你把糖果塞進我手裡,那時的感覺。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然而你塞進我手裡的太妃糖,滿足了我心中的渴望,我一直很感激給我糖果的人,沒想到就是你。」

  只能說太巧了,或者太有緣了。有些人終其一生尋尋覓覓,碰不到一次巧合,他們兩個人卻不斷地在巧合的因果裡面循環,如果他們再不珍惜緣分,就太辜負上天的美意了。

  「我好說歹說,甚至飛到紐約求你,都比不上一顆糖果。」他不是故意抱怨,但是他真的好委屈,覺得她好不公平。

  「你那算是求嗎?」她才委屈呢!「你連一句『我喜歡你』都沒對我說過,更別說是愛。你這麼遲鈍,要我怎麼原諒你?」

  「原來你之所以不想理我,是因為我沒有說『我愛你』?」這麼離譜的事情誰想得到,他一直以為她還在氣他媽,結果是氣他。

  「你可以說我傻,但女人就是注重這些。」她點頭,態度非常堅持。

  「如果只是一句『我愛你』就可以解決,那我很樂意天天說給你聽。」他總算瞭解她的想法,也很抱歉自己太粗心,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感受。

  「當然你還得是誠心的,這句話才有效。」她噘起嘴,他照例又將目光投向她的櫻唇,他超想吻她的。

  「我當然是誠心的。」他發誓。「再誠心不過……」

  接下來,兩人在花白的陽光下吻得熱烈,連太陽都可以閃一邊去,根本及不上他們的熱度,不過——

  「我在紐約的公寓怎麼辦?」她突然想到。

  「我派人去處理。」拜託她不要說話,讓他好好吻她。

  「我再幾天就要註冊。」她接著又想到。

  「那就放棄。」老公比較重要吧!

  「可是我想學習——」

  最後樊楚敬乾脆用一連串的吻塞住她的嘴,免得她又搗蛋。

  尾聲

  「視野不錯!」雙手撐住窗台,往樓下眺望,馮深深對新公寓的環境滿意得不得了,比她原先的小公寓要來得好多了。

  「當然,也不想想看我花了多少錢買這間公寓?養你比養我媽還貴。」樊楚敬跟在她身後,手撐住窗子的上方,在她的後方站定,夫妻倆就這麼相擁看紐約的夜景,感覺好愜意。

  他們來紐約已經一年,由於馮深深始終不願意放棄學習,逼得樊楚敬只好也拎起書本跟著過來進修,算一算也過了一個年頭,雙方都有成長。

  兩個人盡情地享受清風拂面的感覺,過了大約十分鐘,樊楚敬愛撫馮深深的肩膀,輕輕地說聲。

  「回房間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動作非常體貼溫柔。

  「你確定你是想睡覺嗎,大色狼?」問題是馮深深永遠那麼頑皮,永遠對他的話存疑。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比較想要做別的事?」比如上床。

  「你又叫我這難聽的外號。」樊楚敬翻白眼,每次當他想表現出男子漢的柔情她就來搗蛋,害他當不成情聖。

  「你也可以叫我小鬼,我不介意。」她朝他做鬼臉,擺明了不領情。

  好吧,不當情聖,當個發怒的丈夫總可以吧!他非把她修理到叫爺爺告奶奶大聲求饒不可。

  「小鬼,你過來!」他要打她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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