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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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但當她越走越近,臉色就越蒼白,她呆滯的停在病房外,楞楞的望著房裡的雷易。他熟穩的和風琴說著話,態度優閒又輕鬆,不見平常對人的凜然凶悍,全身放鬆的在和風琴談天。雷易不知說了什麼,風琴聞言輕笑。

  風鈴看著他們兩個,不知為何有種想跑的衝動,心中那股酸味霎時氾濫成災。她僵在門外,不瞭解為什麼會覺得……想哭!

  雷易本來就可能是姐的情人,他們這樣不正是自己找他的目的之一嗎?那為何見到雷易對風琴和言悅色,她會覺得礙眼?見到雷易放在風琴肩上的手,她會想衝進去將他的手拉開?見到雷易逗姐笑了出來,她竟會感到萬分嫉妒?

  嫉妒?!

  她在嫉妒!嫉妒風琴嗎?風鈴楞住了——

  「小姐,借過一下。」一名護士輕拍風鈴的肩膀。

  風鈴回過神來,忙側身讓那推著病床的護士過去,卻正好瞧見雷易似要離開了,她心一慌怕被他瞧見,趕緊閃進另一方的樓梯間,雖然她搞不清楚自己為何躲他。

  見他走進電梯,風鈴呆望著那關起的電梯門,過了一會兒,才重整情緒開門進房。「姐……」

  風琴淡淡的望著她,「怎麼了?」

  風鈴強扯出一記微笑道:「沒……你還好吧?」

  「嗯。」風琴輕聲回答,沒費事多說一句話。

  「小曄怎麼會在這裡?」風鈴早已習慣她的淡漠,拉了張椅子在一旁坐下。

  「雷送他來的。」

  雷!風鈴心頭一緊,叫的這麼親密,難道他真的是那人嗎?她低下頭掩去慌亂的眼神,裝傻的問:「哪一個雷?」

  「你問我?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兩、三個禮拜了,難不成你還認識另一位。」風琴面無表情的看著風鈴,看不出任何情緒。

  風鈴忙抬頭看她,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你知道?」

  「自己的妹妹莫名其妙失蹤,不愛出門的兒子又突然急著要去歐洲玩,你想我會不查查你和小曄在搞什麼鬼嗎?」她直直的看著風鈴,眼中有著責備。

  「你既然知道怎麼不阻止?」

  「不讓小曄試試,他是不會罷手的。」風琴輕撫小曄紊亂的黑髮,露出一抹淺笑,他是她的兒子,她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性子。

  什麼啊?!弄了半天,原來最笨的就是她,被這母子倆當玩具耍。

  風鈴不甘的埋怨,「姐,你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風琴回答的理所當然,她可是一點也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啥?這是什麼回答。風鈴聽了一楞,對於她的反問,簡直就是哭笑不得。真是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媽!難怪風曄小小年紀就這麼難纏。

  「算了,我倒是問你,雷易到底是不是……他?」風鈴看似平常,實際上雙手卻不由得緊握,緊張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是不是誰?」風琴揚眉。

  「呃……那個……你知道的,就是……就是那個嘛!」她支支吾吾,心中像是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晃蕩,偏是生伯老姊生氣,卻又急欲知道真相,因為她對於雷易有著極為異樣的感覺,但是,假若他是小曄的生父,那……

  「雷嗎?你不是查了兩個禮拜,你說呢?」風琴眼中閃過笑意,很難得能見到風鈴會對哪個男人感到這麼有興趣。

  她這個妹妹雖然有著和她相同的美貌,但在某些方面卻生了一副大而化之的迷糊個性,尤其是在於異性這一環。這些年來,曾有不少人想要追求她,說是想和她做朋友,她一口答應,讓對方白高興一場,最後才發現,她真的是和人做「朋友」,最最普通的那種朋友。

  「我不知道啦!」風鈴一臉喪氣,反正她是玩不過這女狐狸。「姐,說真的,你這樣做對那人和小曄很不公平,小曄現在已經知道要找他了,這件事再瞞也瞞不了多久。而且……」風鈴頓了一下直直的望進風琴的雙眼道:「姐,你還愛他吧!以前我還小,並不瞭解你的行為,但是,現在我懂了,你若是不愛他,又怎會執意生下小曄!」

  風琴垂下眼簾避開她的視線,開口打斷風鈴的話,「我累了。」

  張開的嘴忘了闔上,風鈴愕然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風琴,從小到大,她可從來沒見過老姊逃避現實。

  沒轍的將嘴閉上,風鈴站起身來。「那好吧,你先休息,不過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學校那堆公文要怎麼處理啊?」

  「先擱著,比較緊急的文件就拿過來給我,有問題的話就請教蔡主任,他會幫你。」

  「喔,那我先走了。」風鈴走到門口踟躕了一下,在心中掙扎良久,才下定決心回過身來。

  「嗯……姐……關於……那個……」她吞吞吐吐的不太敢說出來。

  「關於我的腳是嗎?」風琴輕描淡寫的道出,冷靜的不像正常人會有的反應。

  「醫生說了嗎?你……」她不安的打量姊姊,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在意的,事情是我自個兒攬的,後果也必須自己承受,再說,他不是也說了,復健後看不太出來的。」

  「你真這樣想那就好了。」風鈴握著門把,鬆了口氣,跟著開門離去。

  風琴盯著自己傷重的右腳,眼底閃過一絲挫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麼該死的不在意!

  寒風驟起,風琴一楞,很快的恢復平靜,這是醫院不是家裡,她情緒太過激動了。

  醫院。無端的扯出一記苦笑,腦海中莫名的浮現一張俊帥帶著輕浮笑容的臉孔,每次一到醫院,她就會想起那個男人,那個怕和人牽扯太多的男人。

  她愛上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浪子,而浪子是不可能為誰而停留的。她的斷然抽身是對他們兩人最好的決定,這十年來,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離開他是正確的,即使她的思念越來越深,想見他的渴望越來越嚴重,但每次見到報章雜誌上他流連花叢中的報導,她就會深信,她的決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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