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她輕聲開口,瑩瑩眼眸灩瀲芳紅,柔順烏絲服帖著她晶瑩剔透的肌膚,她眼裡帶著渴求和不安以及不容抗拒的堅決。
雷易黑眸一暗,全身充斥著無法克制的慾望和燥熱,他暗自咒罵還想再退,風鈴卻乾脆整個人黏到他身上,她溫熱的唇吻上他敞開的胸膛,身上沒扣好的襯衣則因為這一動,向一旁滑落,露出半邊粉紅圓潤的斜肩,看得雷易呼吸加快。
空氣中飄散著她發上淡淡的玫瑰香味,那味道更加刺激他的情慾。
「風……」雷易想阻止她,風鈴卻在這時吻上他的唇,現學現賣的堵住他想說的話。
該死的,他受夠了!雷易不再強忍快爆掉的慾望,如果這事真的要發生,那也得是他主控,他鬆掉她的手,將她那要掉不掉的襯衣扯掉。
「你別後悔!」他攔腰抱起她,黑色的眼瞳燃著慾火。
「不會。」風鈴小聲的說道。
「就算會,也來不及了!」他現在絕不會讓她退縮,雷關掉了燈,抱她上床。
闃黑中飄蕩著滿室的春意,黑夜越顯深沉……
夜半時分,雷易輕擁著在身旁熟睡的女人。
他們的身體是如此的契合,就像是原為一體般,望著她安心熟睡的小臉,心底不覺浮現一絲全然的滿足;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雖然他沒有處女情緒,但仍然為這點而暗自竊喜,天生的佔有慾也開始無法遏止的氾濫起來。
風鈴在熟睡中本能的往床上唯一的發熱源偎去,手腳冰冷的她,自動的開始磨蹭起來,企圖溫熱自己的身驅。
該死,這女人在做什麼!雷易低聲詛咒著,本已平息的慾火再次被翻攪得如野火燎原,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在瞬間挑起他的情慾。
他要是再佔有她的話,明天她大概就不能走路了。
他耗費所有心神克制自己的慾望,不用比對就知道是他所造成的印記,這才發現自己的勁道對她來說似乎太過,這女人卻從沒抱怨過,而他也知道,她每次哭出來,都不是因為他粗魯的動作,而是為了其他原因……
他從來不曾在意他的力氣會對誰造成傷害,但他若是再讓她因此而受傷的話就真的該死了。雷易輕輕地摩掌她手上的瘀痕,心中升起一絲自責和萬般的柔情。本以為他得就此一夜無眠到天明,豈知第二天清晨,陽光乍現,他睜開雙眼才發現,這是他有生以來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第七章
他走了。
不用張開眼,她也知道他走了。
風鈴移到留有他餘溫的另半邊床,閉著眼抱著他躺過的枕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呵,真好,有他的味道。
不敢相信!她做了,昨天晚上,她真的做出誘惑他的事,但她卻不後悔,因為如果那是錯的,又怎會如此美好,她想在他懷裡待一輩子。
唉——女人,你的名字叫傻瓜!
風鈴慵懶的睜開眼,露出一抹苦笑,她竟然抱著枕頭做些像白癡似的動作。
啊呀,她最近的行為真的是越來越怪異了,真是受不了!
翻了個白眼,風鈴振奮的爬起床,鑽進浴室裡洗臉刷牙,她等會兒還得去醫院接風琴出院呢。
風琴非常不喜歡待在醫院,所以一等傷勢稍微好轉立刻就要辦出院,幸好她早料到了,昨天就已先行請了個看護在醫院裡顧著她,然後又和老姊討價還價了半天,講好要有看護顧著才能回家療養,要不然她鐵定不顧醫生的警告,自行拔了點滴跑回家了。
洗臉時見到臉上紅腫的像桃子般的眼睛和鼻頭,她潑了好些冷水才稍稍退了些,但那抹紅仍是非常清楚,這下子是逃不過老姊的眼睛了;不過,這也好,反正今天她一定要問清楚,雷易是不是那個人,因為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是風琴自己的問題了,也是她的問題。
如果……他是呢?一抹不安襲上心頭,她知道風琴還是愛著小曄的父親的,風鈴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洗手台。如果他是,他昨晚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是……姊的代替品嗎?
她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他……應該不是吧?也許她想太多了,如果他們是情人的話,姊那天見他時又怎會如此坦然。
「姨,你好了沒?」風曄站在門外喊道。
「來了,馬上就好了。」風鈴聽到他的喊叫,忙將那問題收回心底,隨手拿了條髮帶將長髮紮了個馬尾,趕忙出去。
「你這小鬼,平常叫起床,還得三催四請的,今天吃錯藥了,起那麼早?」她邊穿外套,一邊帶頭努力越過走廊上那些植物向大門走去。
「我怕你忘記了。」風曄沒好氣的回答,他這阿姨的記性實在讓人無法信任。
「開玩笑,你媽那麼可怕,我怎麼敢忘!」風鈴回身瞪了他一眼,「你那隻大鳥呢?」
「還在睡。姨,你的眼睛怎麼回事?」他一看到風鈴紅腫的雙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時候還在睡,連鳥都比她好命!風鈴氣惱的回答,「長針眼,不行嗎?」
「長針眼!你偷看男人洗澡啊?」風曄笑得差點噎到。
「風嘩!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的嘴用膠帶封起來。」風琴叉腰站在車旁,惡聲惡氣的道,「現在,立刻給我上車!」
小曄一聽,馬上爬進車裡,但仍是笑個不停。
風鈴火大的關上車門,不再理會後座那小神經病,開車直往唐氏醫院。
一到醫院門口,車還沒停好,小曄就迫不及待的開門跳下車往醫院裡跑,還回頭對風鈴喊道:「姨,我先上去!」
「小心點!走路看前面。」風鈴忙按下車窗提醒那蹦蹦跳跳的傢伙,見他揮手表示聽見了,才將車開去停車場停好。
大概是昨晚下過雨的關係,今天天氣還不錯,雖末見陽光但雲層不再像前幾天那般厚得像是快塌下來一樣。或許是還早吧,停車場裡沒幾輛車,風鈴下車時,剛好旁邊那輛車的乘客也走了出來,她沒怎麼注意,只是側身讓他們先過,心思全在等一下想問的那件事上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