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去開行李箱,拿了衣服穿上,在浴室裡找到梳子,把一頭亂髮好好的梳直了,盤到頭上,弄得像平常要出空勤般的一絲不苟,心急著想快點找到他,才分開一下,她就好想他……可她壓抑著自己,慢慢的走出浴室、臥房,循著地圖的方位到樓下書房。
書房到了,門是開著的,她立在門口望著原木色系的古典歐式書房,白雲飛戴著耳機就坐在電腦前,不知正和誰談話?她躊躇著自己是要前進還是後退……
白雲飛敏銳的注意到門口有人,放眼看去,看見是他的寶貝,立即結束和執行秘書的談話,拿下耳機,朝她招手,俊臉漾開笑容。「過來抱抱。」
她略有點緊張,確切點說,應該是太害臊了。「我可以等你忙完。」
「不忙。」他察覺她美眸閃爍得像害羞的星星,撒嬌的說:「快嘛!」
她粉頸低垂,走向他,他把她拉到腿上來,抱著她,立刻給她一個吻。「睡得好嗎?」
「不好,你弄得我全身都疼。」她嬌嗔。
他狂笑。「真的,老公看看,是哪裡疼?」他乘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摸……
她笑著躲他,好不容易盤好的長髮抖落了下來,瞬間,他不再嬉鬧,她的笑留在唇邊,兩人默默相視……
他入迷的看著她有點凌亂卻十足性感的模樣,手探進發間,輕撫她的臉頰,低醇的說:「你讓我愛你,愛得快瘋狂了。」
她瞥著他充滿魅力的深眸,環住他的脖子親匿的吻他的臉頰,心底暖烘烘的,也安心了。「是不是……無論我是什麼模樣你都會愛我?」
「當然,還用問。」他側過臉找到她的唇,親吻她,濃郁的情意在兩舌間交流,很快又擦出火花,他呼吸濃重,她頭昏昏的,全身無力……幸好他放開了她,而且這裡是書房,嚴肅的地點緩解了彼此的激情。
「你在忙什麼?」她靠在他肩上問。
「幫你把職務卸任了,讓排航班的人員找人遞補你的工作,這樣你才能好好的當我的老婆。」他體貼的說。
「當了總裁以後,你會很忙嗎?」
「那是一定的。」
「我可以天天看得到你嗎?」她擔心著。
「當然可以,白氏在全球都有企業投資,我們得常常繞著地球跑,在我工作的時間,你可以讓司機送你去逛街購物,想做什麼都行,但一下班我就會回家,你可得在家等我。」他很確定的說明未來的生活模式。
「我會等你。」齊馨馨好快樂,她喜歡天天跟他在一起,也一定會在家裡等他回來……這畫面太幸福了。
「很好,現在我們下樓去吃飯吧!」他愉快的說。
「好啊!」她起身,他把桌面收拾收拾,兩人歡喜的下樓去共享晚餐。
*** *** ***
蜜月的一個星期過了,轉眼間他們就得回台灣;他們搭乘著自家客機的頭等艙,在十四個多小時後到達。
兩人手牽著手出機場就直奔台北的白氏財團總公司,那裡將有個盛大的總裁交接儀式要進行,中外媒體都會到場,畢竟白氏是國際性企業,白家更是名列前茅的富豪,總裁交接這樣的大事受到矚目是必然的。
一上車,白雲飛的手機就響個不停,公務電話一大堆,齊馨馨幫不上忙,索性不打擾他,自行打電話向爸媽報平安。「我和雲飛都回台灣了,等我陪他忙完,會回家探望你們,順便整理我的東西。」
「好,確定時間再打電話回來,老媽我會煮一桌好菜等你們回來的。」齊媽很開心的說;母女倆小聊了一會兒,才道再見。
車程很順暢,在半個小時後到達位在敦化南路的白氏財團總公司,壯觀的辦公大樓外已被媒體記者包圍,還得出動警衛維持秩序。
齊馨馨鎮定的緊挨著白雲飛,安撫他:「這麼多人來採訪,你不會緊張吧?我想多年的機師經驗,早就培養你一身鎮定和敏銳的好功夫。」
白雲飛一笑,握住她的小手,很感謝老婆大人的支持。
車停後,兩人一前一後下車,白雲飛沒理會此起彼落的閃光燈,神態輕鬆卻不失莊重的讓心愛的老婆挽著他的手臂,一起進了大樓中庭,那裡安排了來賓席和講台。
現場所有來賓和高階主管都已到齊,白家父母就坐在前排的位置,他們一到場,交接儀式就正式開始了。
當白雲飛和他父親上台交接印信時,齊馨馨和白媽媽並坐在台下,和所有人一起鼓掌,不同的是她心底多了一分驕傲。
接下來白雲飛做了一段英文演說,說明他接任後領導公司的方向,演說完,現場就開放給記者們發問。
在齊馨馨專心欣賞老公展現大將之風,崇拜他天生的領導能力之時,她發覺有道不友善的目光,一直朝她射來……
她微側過頭,瞥見坐在白媽媽另一側的位置上,一個打扮光鮮亮麗、身著黑色亮面套裝的女子正注視著她。
齊馨馨空服員當久了,很自然的回以一個甜美的微笑,沒想到對方竟給了她一記白眼,隱約她還聽見一聲……「哼!」
哇咧!這女的是怎麼回事?
齊馨馨保持微笑的收回視線,不再回視,但奇怪的是,那女子還是在瞪她,自始至終,一直瞪著……
第七章
記者會結束後,酒會緊接著展開,庶務部的員工們迅速將現場的座椅撤走,公司中庭變成了寬闊的交誼廳,在兩端分別設置有自助美食和美酒供來賓取用。
白雲飛下台後就被一堆政商名流包圍著,齊馨馨根本沒機會接近他,而白家的爸媽也都各自有訪客,現場並沒有她熟識的人,但她倒是怡然自得,一個人樂得喝免費的飲料四處逛逛,聽聽人們都在聊些什麼……
隱約她又感到有人在瞪著她瞧,她瞄向右手邊三公尺處,那個很不友善的女子就立在那兒,手上端著滿滿一杯威士忌,正一邊「牛飲」,一邊用她充滿戾氣的雙目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