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薔氣得回他。「不用這麼自吹自擂,我其實沒有在乎你的意思。」
「那可惜了。」他笑笑地說。
郝薔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看著他那一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
「唉。」她低聲地歎息著。
她對他其實是毫無招架之力,只有嘴巴勉強還跟他逗上幾句。可是心卻隨著他的話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他一句曖昧的話,都要讓她甜暖和困惑的。
「我要回去了。」她說。
他看了看她,勾起嘴角。「那我載你回去。」
郝薔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朱仲旭一笑。「上班的話,你聽我的話。下班的話,我聽你的話。」
他不是故意要搞曖昧的。喜歡的感覺的確清清楚楚,只是這時候說喜歡,也許對誰都太快了。所以他用了模糊的語言、親暱的眼神和舉動來俘虜她。
「你幹嘛這麼聽我的話?」郝薔微微地皺起眉頭。
「希望你開心,這個答案可以嗎?」他笑著說。
那種笑容,她永遠弄不清楚是什麼意思。只是,弄不弄清楚,似乎也不重要了。她真的好喜歡他,只能甘心地承受那酸酸甜甜的感情。
「好吧,那我不回去了。」她揚起笑。
「好。」他毫不遲疑地釋出笑。「那我們就不要回去了。」
「我們」那兩個字,他說得如此親密。
她笑睨著他。「你不會覺得我這樣反反覆覆很煩嗎?」
他一笑。「沒關係,你是女孩子嘛!」
郝薔微微地笑著。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的話,她一定會拿出女性主義那套來辯駁,可是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她只想享受著當一個女孩子被疼愛的感覺。
「你追女孩子,應該也是無往不利吧?」郝薔感慨地說。
「不知道。」他聳聳肩。「我沒太多追女孩子的經驗,都是她們追我。」
靠!郝薔把粗話忍住。「你的人生也太幸運了吧?」又帥,又聰明、家世又好、女人緣也好,這麼一想的時候,郝薔突然開始懷疑,這樣的他,有可能喜歡她嗎?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幸運是什麼,但是我吃過很多你想像不到的苦。」
想起他在公司的處境,郝薔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朱仲旭懂她表情的意思,他繼續說道:「你不要誤會,我的人生並不糟糕,相反地,我喜歡我的人生。我知道我想做什麼,為了這樣的目標吃苦是有意義和價值的。」
他的表情認真,每一句話、每個字都透露著他堅定的意志和非凡的自信。
他說話時那種發亮的樣子吸引著她,而他的話,更敲到她的心裡頭。
「那你的目標是什麼?」她問。
「我要建立東方奇幻的遊戲王國。」他清楚地說著。「那是娛樂事業,也是文化事業。你可能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是從電動玩具中去瞭解三國的。」
郝薔一笑,「我會進行研究再跟您回報。」
朱仲旭被她逗出笑,敲了一下她的頭。
郝薔瞪了朱仲旭一眼。他總是笑著,他笑起來的模樣和別人不同,她最愛他自信昂揚的樣子,原來有目標有能力的男人真的不一樣。
她從來都不大清楚什麼是自己的目標,她爺爺總是希望她完成他的心願,而她能做的只是不斷地逃避。
她不知道到底她得做什麼事情,才能像他一樣,說起話來都能是發亮的。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希望他能永遠這樣。這一刻,她非常高興是他的助理,因為這樣她就能幫他了。
她好喜歡他。喜歡的感覺會讓胸口整個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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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點,郝薔突然從床上翻身坐起。她想到可以怎麼幫朱仲旭了!
她快速地盥洗、換穿衣服,帶了錢包就打算出門。才一出房門,就遇到了剛從廁所出來的郝賀翔。
「你要去哪裡?」郝賀翔看她衣服穿戴整齊,皺起眉頭。
郝薔想了下,說道:「加班。」
「加班?!」郝賀翔揚高了聲音。「現在都幾點了,竟然還需要加班。昨天星期六,你不是已經去加班了嗎?」
「當警察不也是會有這種情形嗎?」郝薔只好這樣回答郝賀翔。
郝賀翔一時語塞,但是想想又不滿意地念道:「警察是人民保母,加班是為了社會秩序,你們公司做的只是遊戲,那跟警察的工作是不能比的。」
在郝賀翔的心裡,仍然很不能認同郝薔的工作。
「既然你已經找到這個工作,我也不能叫你馬上辭職。可是能的話,你還是應該要去做服務社會的事情。」郝賀翔這麼說。
所謂服務社會的事情,他指的還是去當警察。郝賀翔雖然官階不高,但是一生盡忠職守。
「我們公司所做的並不只是娛樂事業而已,那是文化事業。多少不讀書的小孩都是靠著電動玩具瞭解三國的歷史的。」郝薔把朱仲旭的話搬出來,說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是跟他一樣的自信。
郝賀翔一下子應不上話。好一會兒才說道:「靠玩電動玩具瞭解歷史,畢竟不是正途。電動玩具總是負面多於正面,多少學子沉迷於電動玩具荒廢了學業,這種玩樂之風,還是不可長。」他是個古板的人,說起話來總是一板一眼。
「那又不是電動玩具本身的錯,」郝薔反駁他。「就像男人沉迷女色的時候,不能說是女人的錯一樣。難道還要叫業者設計難玩的電動玩具嗎?」
郝賀翔說不過郝薔,臉脹紅著。「你是去哪裡跟人學壞的?跟我說話的時候這麼沒有規矩,一直頂嘴。」
郝薔不服氣地說道:「我說的哪一句沒有道理?」
「都是歪理。」郝賀翔武斷地說,知道說不過郝薔,只好轉移話題。「對了,半夜你是要去哪裡加班?公司有開嗎?」
這下換郝薔不說話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郝賀翔不高興地皺起眉頭。「我從小就教你做人要行得正,要『事無不可告人』。做什麼都要是光明磊落,能跟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