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話,我還有什麼臉跟所有的員工談論未來。」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不管你使出什麼手段,我都不會跟宛莛離婚。」
「你……你這個……」戴振光指著他鼻子,對於兒子居然背叛自己,相當震怒,不過沒關係,再怎麼鬥,他也鬥不過他這隻老狐狸。
戴斯皓俊臉一冷。「別讓我更看不起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踱了出去,他太瞭解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了達到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必須加以防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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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哪裡?」宛莛坐在後座,不只一次詢問身旁的男人。
「待會兒就知道了。」戴斯皓一派閒適的穿著,神秘地笑睨著她。
「不用太多,透露一咪咪就好。」她推了下他。
「不行。」他搖頭。
「小氣鬼!」宛莛嘀咕。
「你說什麼?」
宛莛笑咳了下。「沒有……我知道了!你要帶我去吃好料的對不對?」
「錯!」這女人就知道吃。
「也不是,那到底要去哪裡?」
往車窗外瞥了一眼,座車已經慢慢靠向路邊。「已經到了。」
「到了?」她把頭伸了過去,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前座的司機先行下車,然後繞過車頭,再幫他們開門。
「下車了。」戴斯皓鑽出車外,然後等她出來。
她才抬眼一看,就見到他們正在一家有名的珠寶店,因為規模頗大,店裡還請了保全坐鎮,畢竟安全要緊。
戴斯皓毫不遲疑地牽起她的小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店內。
見他們進門,負責接待的資深銷售小姐已經上前打招呼,其他員工也認出他們就是前陣子八卦雜誌上的風雲人物,紛紛用新奇的眼光注視著,還不時交頭接耳,互相傳遞訊息。
「歡迎光臨!」
他斂起唇邊的笑意說:「上回訂的戒指改好了嗎?」
「是的,已經改好了,正在等戴先生過來。」她回頭交代另一位銷售小姐,然後引導他們來到貴賓座,其他人也很周到的送上兩杯熱咖啡。「請兩位稍候一下,馬上就來。」
宛莛捂著嘴巴,小聲地問:「你買戒指做什麼?」
「你說呢?」他也跟她咬起耳朵。
她愣了一下。
「戴先生,這是你上回訂的戒指,戒圍都改好了,請再試戴看看。」將一隻珠寶盒交給他。
戴斯皓掀開盒蓋,確定是他訂的那一隻。「把左手給我。」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宛莛伸出左手,看著他將一隻設計得不算太花稍,差不多兩克拉左右的白金鑽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剛剛好。」他滿意地審視。
宛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有著難以言喻的感動。
原來她也跟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渴望所愛的男人親手為自己戴上戒指,因為它代表著承諾,在這一刻,她的心不再彷徨,而是有了歸屬感。
「喜歡嗎?」見她不說話,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嗯……」宛莛吸了吸氣,眼圈已然微微泛紅,故意舉起戴著戒指的左手。
「鑽石好像小了一點。」
戴斯皓低笑。「那你想要幾克拉?」
「最好是大到讓我的手都抬不起來……」說到這裡,她已經先笑出來,演不下去了。「謝謝,我真的很喜歡。」
「這只戒指早該戴在你手上了,這樣你就永遠屬於我了。」他親暱地附在她耳畔低語,看得在場的銷售小姐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為什麼不說你屬於我?」她嗔他一眼。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戴斯皓哼了哼,這幾個月的相處,對她已經有相當程度的瞭解,然後朝銷售小姐使了個眼色,對方很快地遞上另一隻紅絨布珠寶盒。「老婆,幫我戴上吧,這樣我也完完全全屬於你了。」
宛莛勉強憋住笑意,從盒中取出一隻同款卻較寬版的男性鑽戒,同樣套進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若是以往的話,他會大肆嘲笑對方,因為他永遠不會屬於任何一個女人,他是他,沒有人有資格可以擁有他,可是聽到宛莛這麼說,他的心卻大大的震動了,他終於不必是一個人,不會再寂寞,不會再孤立無援,更不必再武裝自己。
能夠屬於某個人,感覺真的不錯。
原來他一直在等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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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電梯門開了。
「晚上我們帶二媽出去吃飯好了,不然她老是待在家裡也很悶。」宛莛和他十指交握著走出電梯。
「就聽你的。」戴斯皓沒有意見。
女傭來開了門。
「有客人嗎?」在玄關處看到幾雙不曾見過的鞋子,宛莛換上室內拖鞋進屋。
「二媽,家裡有客人來嗎?」
方繡雲聽到他們回來的聲音,憂心忡忡地站在客廳入口處。「嗯,你們回來得正好……」
才走進客廳,宛莛一眼就看見坐在那兒的「她」,「她」長得嬌小美麗,看起來應該只有三十多歲,烏黑的頭髮垂落在肩頭,皮膚白皙光滑,保養得非常好,臉上只怕連一條皺紋都找不到,就像尊高貴完美的洋娃娃。
「……媽?」
聽到身旁的男人喚出對方的身份,宛莛嚇了一大跳,想不到「她」就是她的正牌婆婆,那個據說應該已經五十歲,長年住在日本鄉間養病的元配夫人,也是戴斯皓的親生母親。
即便多年不見,戴斯皓還是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婦人跟他記憶中的一樣,完全沒變,還是那麼嬌弱易感,讓人連一句重話都不敢對她說,就怕她會掩面痛哭,甚至精神崩潰。
「你是斯皓?」沈蘭心將清冷的目光調向他,眼神沒有太大的波動。
這個問句讓宛莛不由得皺起眉頭。難道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