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愛她、二少爺愛她!他不但喜歡她,還愛她!
回到僕人房後,她從抽屜裡拿出繡了一半的衣裳,上頭有著淡雅的碎絲繡,想像著二少爺穿上它時會是多麼俊逸迷人!
來到燭台邊,她倚著燈火繡著未完的部分,一針一線勾起情絲愛縷,一絲一縷綿綿纏繞著他……
第八章
幾天過去。
眼看其他三位少爺的點心都有不錯的進展,只有她和二少爺還在原地踏步,真是無奈呀!
既然灶房已經沒事能讓她待著了,這陣子香湘都偷偷瞞著二少爺跑去繡坊幫忙,分擔了張大娘不少事。
「你經常跑來這兒,二少爺不會說話嗎?」張大娘關切道。
「不會,二少爺雖然嘴巴上說不准我回來,可他這兩天也挺忙,總是很晚才回西黔苑,根本不會管我去哪兒。」她笑著,臉頰帶著紅潤。
「告訴我,二少爺對你到底好不好?」張大娘當然看得出來,只是想更確定。
「很好,就像作夢一樣。」香湘羞赧一笑。
「那就好。」張大娘點點頭,「別理外頭那些傳言,其他婢女不是羨慕就是嫉妒,才愛說些傷人的話。」
「我懂。」雖然如此,但那些話仍在香湘心裡造成不小的影響。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至於其他人,你根本不必在意。」張大娘勸道。
香湘回以一笑,真的很感激有張大娘在身邊陪著,不但像她娘一般關心著她,還時常開導她。
「那就好。」張大娘將繡布一一整理好,正準備請人送去給裁縫師傅時,一名婢女匆忙跑了來,「香湘,外頭有人找你。」
「是誰呢?」
「他說是游大夫派來的。」
「游大夫!」香湘立刻坐了起來,自言自語著,「該不會是他已經找到祛毒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張大娘聽得一愣一愣的。
「沒……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香湘立刻往外跑,跟著來報的人一塊兒前往游大夫的藥鋪子。
一入內,她連忙問道:「游大夫,你找我?」
「香湘姑娘,你來了。」游大夫支開旁人,低聲說:「這幾天我研究後,終於找到一個方法。」
「真的?那太好了!」她開心的咧開嘴。
「先別高興得太早,方法是找到了,不過毒解得透不透徹還不敢說,有可能仍殘留毒性。」游大夫歎氣道。
「難道沒辦法找出徹底一點的方法?」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拿它做點心,可能等不到那時候了,所以我只能告訴你,這些百合果可能已無毒,也可能毒性還在。」游大夫將她上次留下的幾顆果子拿到她面前。
「這麼說,要知道還有沒有毒性,只能吃了才知道?」她咬咬唇,緊鎖雙眉望著果子。
「對,只能吃了才知道。」
「那如果試吃一個沒問題,是不是表示其他的也沒問題?」她又問。
「解毒的方法一樣,一個沒問題,其他的應該就沒問題。」游大夫隨即眉頭一皺,「你該不會想自己先嘗試吧?」
「呃!」她傻傻一笑,「怎麼可能嘛!我只是隨口問問。」
「千萬不要嘗試,百合果原本的毒性極強,若有殘留的毒性是很可怕的。」游大夫警告她,「這些還是別用了,我會繼續研究,做點心的事就算了吧!」
「嗯,我知道。」她難過的點點頭。
「那就好。」
「對了,這些果子我可以拿回去嗎?」香湘問道。
「你是要?」
「反正也不知道毒解了沒,我乾脆拿回去放著。」她找著理由。
「好吧!不過你要收好,可別讓人或自己誤食了。」游大夫叮嚀道。
「我知道的,謝謝游大夫,真的謝謝你。」香湘將果子收進竹籃內,帶回秦府。
她一邊走一邊看著竹籃裡的果子,「毒到底全解了沒呀?真是折騰人。」
回到府裡,步向西黔苑時,就見婢女小蘭朝她走來,「香湘,聽漓兒說她的點心已經快做好了,你的呢?」
「……還沒有,因為少了一樣食材。」她無奈地說。
「少一樣?這麼久了都找不到嗎?到底是什麼?」小蘭和香湘的感情向來不錯,見她一籌莫展的模樣,也為她焦急。
「是一樣絕跡很久的食材。」
「天呀!老爺子是不是故意刁難找你和二少爺呢?太不公平了!」小蘭擰起眉頭。
「別這麼說,我想只是考驗嘛!」
「可是二少爺好像不太在意,下人們都說是中了你的蠱,大家都漸漸對二少爺產生不好的印象。」小蘭皺著眉,「這事雖然我們幾個要好的姊妹都不信,但大家還是說得煞有其事的。」
「如果大家怪我也就罷了,為什麼要怪二少爺?」香湘覺得很對不起他。
「閒話大家都愛說,又有誰能阻止呢?」小蘭搖頭一歎,接著轉移話題,「撇開這些不談,我聽張大娘說二少爺待你很好對不?」
香湘羞澀的點點頭,「嗯。」
「這樣就好,其他的事就不用多問,過些日子那些流言肯定會煙消雲散。」小蘭安慰她。
「我知道。」香湘與她道別後便繼續前往西黔苑。
走進灶房,她將百合果擺在櫃中,想著她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
府裡的人大多在看二少爺的笑話,而且起因於她,她一定要想辦法解決,讓眾人對二少爺改觀。
可是二少爺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呢?他說放手讓她做,可她又束手無策,豈不辜負他對她的信任?
一個時辰過後,她終於等不住地帶著一些親手做的點心前往「秦木商行」。
來到商行,就見秦易喬正在位子上,不知在忙些什麼,連有人進來都沒發現。
她笑著將點心端過去放在案上,他驚愕的抬頭,一見是她立刻笑開,「是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嗎?」她噘起小嘴。
「當然歡迎。」他指著前面的椅子,「坐一下,我馬上好。」
「不用為我忙了。」香湘沒有過去坐,只道:「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