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暗戀他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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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即使時間這麼短、緣分如此淺,她都願意付出。當她將自己獻給溥君頡的那刻起,她就不再看日曆了。

  因為那會提醒她,兩人分別的日子。

  寧靜拉下鐵門、關上了花店,一心一意做他的露水情人。她把握每一分、每一秒與溥君頡相處的時間,然後將它化為永恆,小心地收在自己心中。

  只有這樣,寧靜才有勇氣面對未來的黯淡人生。

  相較於她的欣喜,班尼頓和柯紹元可不愉快了。兩人雖然各有心思,卻都一樣很不高興。

  「什麼?」班尼頓怪叫。「溫布敦公開賽馬上就要到了,我們沒有時間履行完合約。」

  「但當初簽的明明就是三場表演賽,現在溥君頡受傷,球賽順延是你們那邊出的問題,你們就得負責。」柯紹元一臉公事公辦的撲克臉。

  「笑話,表演賽算什麼?溫布敦公開賽才重要。我不管,我們還是預計下個月底離開。」班尼頓相當堅持。

  「下個月離開?可以!不過請你履行完剩下兩場表演賽。」離開?可以的話,溥君頡最好立刻滾!

  他受夠了溥君頡和寧靜在公開場合親密的模樣。明明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卻還裝出一副情聖的模樣,完全不避諱任何人,一隻髒手大剌剌地環住寧靜的腰。

  更過分的是,只要他高興,便旁若無人地親吻寧靜,好像把公共場合當自家庭院一樣,簡直無恥!

  每當他看見寧靜羞紅了臉,坐立難安的模樣,他就想衝上前去,將寧靜帶離那種尷尬的場合。

  博君頡難道不知道寧靜是很害羞的嗎?幹嘛老是在大家眼前表演親熱戲碼?他這麼做會讓寧靜難堪的。

  還是說,溥君頡根本不在乎?

  像這種他媽的自我到極點的人,一定不會理解別人的痛苦吧!

  他心疼寧靜的傻,卻又救不了她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此刻病房裡,擠滿了國內外的體有線記者,今天大夥兒特地來採訪溥君頡受傷的消息,順便詢問溥君頡是否會參加溫布敦公開賽。

  柯紹元是很不願意來觀看他出風頭的模樣,不過身為體協工作人員,加上寧靜也在,他才勉為其難地跟來維持秩序。

  「CrOn一定會參賽的。」班尼頓信誓旦旦地說:「去年Cron很可惜,僅止於準決賽,但我相信他今年的表現一定會比去年更加出色,只要這陣子他能夠安心養傷的話。」說完,灰色的眸子不忘瞟柯紹元一眼。

  「安心養傷?那意思是指接下來的表演賽都會取消了?」記者問道。

  班尼頓還來不及回答,柯紹元便插嘴回道:「不,只是會往後順延,表演賽仍會照常進行。」

  班尼頓聞言僵了一張老臉,他揮舞著拳頭,喊道:「這件事還有待商榷,不過Cron一定會以溫布敦公開賽為主。」

  「好了好了!」溥君頡懶洋洋地說道:「我會盡量做到兩全其美,溫布敦公開賽,我是一定會參加的,至於表演賽 」

  他含笑凝視了一旁默默不語的寧靜。「為了她,我一定會履行的。」

  寧靜害羞地笑了,心裡甜滋滋地。

  記者們發出一陣鼓噪聲,焦點立刻轉到寧靜身上。

  「你們預計什麼時候結婚?」

  「婚宴打算在哪裡舉行?」

  「會采中式婚禮或者是西式?」

  「談談你們的戀愛過程吧!如何維繫遠距離戀愛呢?」

  面對記者們連珠炮的問題,寧靜顯得有些難以招架,溥君頡見狀,立刻將她攬進懷中,笑笑地說:「你們別為難她,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好了。」

  「喔喔,真是體貼的丈夫啊——」大家笑。

  丈夫?!寧靜既苦澀又甜蜜地看著溥君頡的側臉。她知道他倆是不可能的,溥君頡在要了她的那晚,就已經很清楚地說,他們的緣分只有短短的三個月。

  他不願給她承諾,也沒有提過未來,兩人就在這麼曖昧難明的情況下,一天過一天。

  溥君頡對她很好、很溫柔,即使在繁忙時刻,仍不會忘記她的需要。但是她知道那不足愛,溥君頡對她並沒有激情。

  他盡力在做一個好情人,一個滿分情人,但是總缺少了一樣東西…………愛。

  既然對自己沒有愛,又為何要和她在一起?

  老實說,她不明白溥君頡為何放棄何麗莎而選擇自己。那天在淋浴間,兩人明明還熱烈地糾纏在一起。

  到現在她還清楚記得,自己當時親眼見到時,那種心痛的感覺。

  寧靜任自己漂浮在自憐自傷的情緒裡,直到臉頰傳來暖熱的感覺,她才自恍惚中驚醒過來。

  「什麼時候結婚,那得問過她的意見。」博君頡的聲音自遙遠地方,不切實際地飄過來。「我一切都聽她的。」

  寧靜困惑地望著溥君頡。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他是篤定自己會說出拒絕的話,所以才這麼大膽嗎?

  溥君頡的雙眸漆黑如星、閃亮如電,然卻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想……」寧靜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是她仍然鼓起勇氣說了。

  伸手抓住他胸口的第二顆扣子,寧靜微微使勁,將它緊緊地握在掌中。「我們在一起已經這麼久了,感情也很穩定,一紙證書並不能代表什麼。」

  記者們靜默下來,想聽聽看寧靜究竟想表達什麼。

  「我很愛君頡,也堅信自己絕不會變心,所以結不結婚,對我來說不重要。」

  「所以說,決定權還是在Cron身上囉?」一個外國女記者頷首。「這是中國女人的美德?」

  「不!」她感覺到溥君頡的手將自己摟緊了些。「只有我的寧靜,有這樣的美德。」他吻吻她柔軟的髮絲。

  其實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這女人愛他、想要婚姻的承諾。畢竟太多女人都有過這樣的妄想。

  但他希望寧靜是不同的。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她人如其名的寧靜、或者她是故人之女,又或者是其它說不出來的原因。溥君頡承認,自己對寧靜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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