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問我是不是很紅嗎?」顏子若先開口。「我告訴你,在國內,我的芭蕾舞可以排進前三。」
「那又怎麼樣?」他瞥了她一眼,見她聳聳肩。
「不怎麼樣,因為你問過,所以我給你答案。」
歐陽浪忽地停住腳步。
覺察到他的動作,顏子若疑惑地回頭。「怎麼不走了?」
「你想幹嘛?」
「順路一起走而已。」
歐陽浪暗笑一聲,微抬眼眸睨著她,表情似乎有些嘲弄。
「顏子若,你好像不是那麼熱情的人,剛剛還跟我鬧得不愉快,現在卻又執意地要跟我一起走,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她尖尖的下巴微抬,小嘴微張,似乎被他的直言怔住。而後緩緩一笑,優雅的轉過身向前走,丟下一句:「你還真是個新人。」
歐陽浪眉一皺,心裡頓時不爽,三步並做兩步追上她,還沒開口便聽她說道:
「什麼話都敢說,誰的面子都不給,歐陽浪,你果然是個新人。」
「顏小姐你也很不簡單,對人的態度也都不一樣。」
他的話真刺耳!不過顏子若卻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平靜地看著前方。
「歐陽浪,你對這個社會瞭解多少?我記得自己十歲就來在這個社會裡打滾,一直堅持才有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如果你的資歷不及我,就沒有資格批評我。」
她和他並肩走在路上,歐陽浪奇異的感覺到,她雖然離他那麼近,他卻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和溫度,彷彿一抹遊魂,才想起,剛剛排練時摟過她的腰,掌心碰觸到的肌膚,柔軟細膩,卻有些冰冷。
「工作是工作,所以和工作相關的任何人事,都要冷靜處理。但生活是自己的,要追求想要的東西。」顏子若說完,兩人又默默地走了一段路。
「你想要的?恐怕早就得到了吧?」Peter所說的「和Y.Sa高層有著不錯的關係」的人,應該是說她吧。
「不是,我想要的……」好像想起了什麼,顏子若有點失神。
歐陽浪對於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迷惘感到困惑,但她很快便恢復平靜。
「你到底要去哪裡?」她和他走了一大段路,還沒有分開的意思。
「沒關係,順路的。」
他再度停下來,揚著眉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大有不說清楚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顏子若微微低著頭,嘴巴囁嚅著幾個聽不太清楚的音節。
「說清楚。」他不滿的看著她。
「其實……我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所以……」抬起臉,看進他的眼中。「歐陽浪,你會收留我吧?」
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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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若跟著歐陽浪走進一棟頗為老舊的公寓,爬了幾層樓梯,來到一個房間前面,他掏出鑰匙開門進去,屋裡一片漆黑。
顏子若藉著門外的光小心翼翼地踏進屋裡,人還沒站穩,門便被「砰」的一聲關上!一片黑暗頓時籠罩下來,她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便覺得一團熱氣襲來,強而有力的手臂攬上她的腰,肩膀被人一推,他將她壓靠在門板上。
歐陽浪整個人欺近她的身體,藉著身高的優勢將她牢牢困住,無法動彈。
一隻手緊握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將她細緻的雙腕拉過頭頂,舉高鉗住,長腿也霸道地伸進她的兩腿之間。
歐陽浪的身體一貼近,厚重的氣息悉數全撲散在她臉上、耳邊、頸部……
「你幹什麼?!」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臉、他的唇,幾乎快要貼上自己的肌膚,因為房裡一片暗,感覺便變得異常敏感和強烈。
「原來你的身體真的是冰冷的。」歐陽浪低聲吐出這句話,聲音充滿了魅惑。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跟我回家,要我收留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顏子若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憤怒,比平時提高了許多。
「那是什麼意思?嗯?你不是來到這個社會很多年了嗎?不會連這個都不明白吧,選擇跟一個男人回家,代表著什麼意思?」
「你不是這樣的人。」顏子若的身體逐漸由緊繃開始放鬆,聲音也漸漸緩和。
「你還真瞭解我,Y.Sa的施總裁難道連住所都不為你準備嗎?」
「有是有,只是我不想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裡。」
「你不知道去找朋友!」
「我沒什麼朋友,也找不到合適的人。」
「那你為什麼要挑上我?」
「因為我們才鬧過不愉快,而且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應該不會對我有興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應答,好半晌,她沒有再聽到歐陽浪的聲音,只覺他溫熱的呼吸在耳邊起伏。不久,身上的重量消失,鉗制住她的力道也撤回,燈光突然被打開,原來開關就在她的耳邊。
光線來得太突然,刺激她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擋在眼前,過了一會才看清整個屋子。房間不大,東西也不多,但還算整潔。
「如果你有那個意思,我倒是不介意之前跟你的過節。」
「歐陽浪!」顏子若聲音略微上揚!
歐陽浪無所謂地撇了撇嘴,毫無顧忌的脫掉上衣,露出讓人熱血沸騰的精瘦胸膛。「隨便你。」很快便套上了T-shirt。
顏子若彷彿聽見自己心底有個懊悔可惜的聲音。
看了看四周,臥室與客廳相連,一張床一張沙發。她一邊打量一邊問道:「我需要付房租吧?」
「我不收女人的錢。」
「那我可以做什麼?」
「煮飯、洗衣服。」
顏子若姣好的面容頓時出現一陣錯愕。「你是認真的?」
歐陽浪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擺明一副「你想怎樣隨便你」的無所謂。
「我付房租,你開個價好了。水電費全包都沒關係,條件是不煮飯也不會洗衣服,而且,我要睡床。」
這女人得寸進尺!歐陽浪猛地瞪了她一眼。「床是我的,要不要睡隨便你,讓給你?門都沒有!」丟下話,他轉身走進浴室,突然又回過頭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