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軟軟的、皺皺的……不,以剛才的觸感判斷,她摸到的絕不是小小軟軟的東西,而是……
完了,她頭皮開始發麻,她……想逃。
「實乃?」見她驚慌失措的逃開,甚至滾落到床下,平之驚訝又疑惑。
不過是摸到了他的那個,沒必要驚嚇成這樣吧?再說,他還穿著褲子呢!
「上來……」他拍拍床鋪,兩隻眼睛熱情又直接的注視著她。
她倒抽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勇敢的正視她剛才不小心抓著的那個部位。
戰勝恐懼唯一的方法就是面對它!她想著,但,當她的視線再一次落在他明顯突起的地方,她終於遺是失敗了。
她快速的起身,像逃難似的衝進了浴室。關上門,她兩腿一癱,坐在地上。
「天啊……」她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快,她的身體像快燒起來似的發燙。
她不自覺地看著自己的手,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真的抓住了那個……
「實乃,」此時,門外傳來平之的聲音,「你沒事吧?怎麼了?」
「我……我沒事……」
慘了,她這麼臨陣脫逃,一定更教他生氣。
雖然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是大大的突破及進步,但對迫切渴望著她的平之來說,絕對是不夠的。
「怎麼辦?怎麼辦?」她萬分焦急。
該怎麼說才能得到他的諒解,並使他打消今晚跟她嘿咻的念頭?
「你這個笨蛋,快想辦法,快!」忽地,她靈機一動。
忖著,她悄聲的站了起來,故意沖了馬桶,然後深呼吸了一‥氣,打開了浴室的門——
門外,平之正在等她。「怎麼了?」
「很抱歉……」她力持鎮定,「我……我「那個」來了。」
「什麼來了?」他一時回不了神。
「就是那個啊……」她羞赧地道。
他先是一怔,然後恍然大悟。「喔,是那個……」
「對不起。」她不好意思地道,「今天不能繼續了。」
「……」他濃眉微糾,狐疑的看著她。
不是他不相信她的話,但不知怎地,他就是覺得她在騙他……不,他肯定她應該是在騙他。
該死!他又不能要她脫褲子讓他檢查。
算了!再怎麼說,今天也算是大有進展,他就再等她幾天又何妨?
就算知道她在騙他,戳破她又有什麼好處?欲速則不達,雖然他們的速度實在是慢得可以,但他還是願意等。
想著,他一歎。「既然這樣,那就……」他牽起了她的手,勾唇一笑,「睡覺吧!」
「嗯。」她嬌怯的點點頭,暗暗慶幸著他沒懷疑。
天才,她真是個天才,這個借口絕對能讓她安然的度過一星期,而至於一星期以後的事……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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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蜜月,回到了東京,實乃帶著從義大利買回來的禮物拜訪部美。
「謝謝。」看著那只漂亮的皮包,部美一臉滿足,「不便宜吧?」
「沒關係的,你喜歡就好。」她說。
「我都忘了你現在有個超級大金庫。」
她白了部美一眼,「都叫你別那麼叫他了!」
「是是是,遵命。」部美涎著笑臉地,「對了,我教你的那一招有效吧?」
想起回國前那熱情卻中途喊卡的一夜,她羞紅了臉。
「唉唷!」部美曖昧地道,「看來是成功了,他很熱情吧?」
「是很熱情,不過……」
「不過?」部美一驚,「他有性功能障礙嗎?」
「才不是,他很正常。」她急著為自己的丈夫辯駁,「非常非常的正常。」
部美狐疑地睇著她,「那……」
「我……我們沒做到最後……」她羞於啟齒,「我還是害怕得逃掉了……」
「什麼?逃掉?」部美驚訝又語帶責怪,「你在搞什麼啊?」
「我也沒辦法啊!誰叫我摸到了。」她委屈地道。
「摸到什麼?」
「摸到他的那……那個……」她滿臉潮紅,尷尬極了,「而且我……我還抓在手裡……」
部美先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然後一臉興奮地道:「很好嘛!你終於有進步了。」
「好什麼?」實乃瞪了她一眼,羞惱地道:「好丟臉……」
「丟什麼臉?他是你老公,你就算摸遍他全身也不為過。」
「可是我一摸到就……」她面紅耳赤,欲言又止。
「就想起那個變態?」部美癟癟嘴,一臉「不用說也知道」的表情。
她點點頭,無奈又沮喪。
「他當時應該已經箭在弦上了吧?」部美以一種「過來人」,甚至是「內行人」的口氣說道。
實乃嬌羞地又點點頭。
「那他會讓你逃掉?」
「我逃進浴室……」她皺皺眉頭,懊惱地道:「我說我……我那個來了。」
「啥米!?」部美大吃一驚,「你居然編這種白癡借口!?」
「什麼白癡借口啊?」實乃不滿,「這借口可以讓我毫不費力氣的度過幾天耶!」
「是啊!那接下來呢?」部美挑挑眉,一臉「我等著看你怎麼死」的表情,「你「那個」真的來的時候呢?」
「……」老實說,她沒想那麼多。
「你把他當笨蛋嗎?」部美輕啐一記,「要是他發現你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都來「那個」,看他會不會抓狂。」
「這……」
「我真是服了你了。」部美沉沉一歎。
「那……怎麼辦?」她不安地道.
部美瞥了她一記,有點幸災樂禍,「現在就算是聖母瑪麗亞也救不了你了!」
「部美……」她一臉愁容。
「別那種表情,我又不能幫你去跟他炒飯,雖然我還挺想的。」說著,部美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實乃蹙起眉心,氣惱地瞪著她。
「你現在說的是我老公耶!」
「我知道啊!」部美聳肩一笑,「不過你不能否認他看起來真的很可口!」
「你……」實乃伸出手指指著她,「別再說了。」
「你啊!」部美推開她的手,笑歎著:「閉上眼睛,兩腳開開,牙一咬就過去了,何必這麼……」
「ㄟ,」她打斷了部美,沒好氣地道:「你說得好像他是嫖客,而我是剛下海的小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