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氣昏頭了,所以語無倫次。
莫伊烈看著他,對他的威脅恐嚇與鄙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微微一笑,扯了扯完美的嘴角問:「昶霆,你忘了那個姓尚的女人了嗎?」
袁昶霆——他就是他今生的愛侶,他尋尋覓覓了好久,終於遇到他的天神、他的主宰,他怎麼可能輕易就放過他呢?
當他在酒吧裡第一眼見到袁昶霆時,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種感覺,那種前世今生已注定糾纏下去的感覺,太迷離了。
他深深迷戀於他帥氣挺拔的外表,古銅色的肌膚,陽剛味極濃的男人味……總之,他想佔有袁昶霆,完全的佔有!
「你想怎麼樣?還有,不要直呼我的名字!」袁昶霆眼中閃著怒火,壓抑住出手揍扁他的衝動。
可惡的傢伙,竟敢拿尚盈盈來威脅他?
莫伊烈對他的怒火視若無睹,慢條斯理的笑了笑。「如果你應我的要求,我會放了她,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就不會放她走,還可能永永遠遠的囚禁著她,直到她人老珠黃,自動結束生命為止。」
袁昶霆緊握著拳頭。「混帳!」
莫伊烈笑了。「唉,你越是兇惡,我就越迷戀你。總之,你好好考慮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聽你的答案。」
莫伊烈雅的走出房間。
他XX的!袁昶霆狠狠捶了牆壁一下。
幾個月前,喜歡占卜的凌獲珊就會興奮的說他今年會有桃花運,而且是很不同凡響的桃花劫,當時讓向來自詡風流倜儻的陸馳風,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則暗爽在心裡,暗暗得意著,在女人這方面,他總算比陸馳風道高一尺了吧。
沒想到事實的實況卻魔高一丈,他的桃花劫竟是個男人!
他真的很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問問凌獲珊,如桌纏上他的桃花是個男人該怎麼辦?
第八章
感覺到刺眼光線的干擾,袁昶霆睜開還有點累的沉重眼皮。
昨晚他做了件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在房間裡指天指地,用盡所有他知道的三字經,詛咒莫伊烈一直到半夜。
莫伊烈有沒有因他的詛咒而怎麼樣他是知道啦,倒是他自己渴得半死,喝光水壺裡的開水後就倒頭大睡,一直睡到此刻金黃色的陽光把他擾醒。
然後他得到一個結論——
水壺裡的水果然是有放安眠藥的。
「卑鄙、無恥下流到了極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種人有多麼變態,這麼喜歡下藥迷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趁我不省人事的時候非禮我,真是世風日下,什麼人都有……啊!」
他嚇得馬上清醒。
床沿坐著一個微笑的男人,正是被他用所有髒字罵過的莫伊烈。
他還是像昨天一樣優雅,雖換了衣服,不過一樣考究、華麗,活像古代的希臘王子。
他大概也察覺到自己適合如此的打扮,所以老愛穿這些繁複的服飾,把自己穿得像古人。
「餓嗎?」莫伊烈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沒把他的謾罵放在心裡。
「去……你的。」莫伊烈關懷的眼神讓袁昶霆的狠話有點罵不出口,他哼了哼。「你管我餓不餓,關你什麼事?」
這傢伙很無聊,他都還沒諾許他哩,他就自己扮演起盈盈的角色來了,關心他食衣住行這些問題盈盈會做到,不必他來瞎操心。
「我吩咐傭人做了咖啡和三明治,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莫伊烈面露微笑地道。
「東西是很合我的口味,但是你的人不合我的胃口。」袁昶霆不客氣的說,想到這傢伙不知道在他床邊坐多久了,他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我們好好談談,或許你會改變你的想法。」莫伊烈從餐車端起餐盤放到他面前。「吃東西吧,涼了就不好吃。」
「我要見盈盈。」他根本不想吃那些東西,誰知道吃下去以後會不會又昏迷個幾天幾夜。
莫伊烈依然好脾氣的微笑著。「等你吃完東西之後,我們再聊這個問題,如果你不吃東西的話,那麼尚盈盈將不會獲得任何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你自己斟酌吧。」
袁昶霆狠瞪著他。
什麼斟酌?這根本是脅迫。
「算你狠。」袁昶霆咬牙切齒的吃完餐盤裡的食物。
「看你吃東西真是一種享受。」莫伊烈以手優雅的撐著下巴,對狼吞虎嚥的他發出讚歎之聲。
袁昶霆從食物堆裡分神瞪了讚美者一眼。「去你的。」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遇到這個硬是要強人所難的怪傢伙。
算算時間,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和盈盈飛回紐約溫馨的家中,然後他也順利的將藍星之愛交給元赫,成為他們四人裡頭第一個達成救愛任務的勝利者才對。
可是,現在他卻被一個大男人津津有味的盯著他吃東西,這種感覺說有多彆扭就有多彎扭。
「其實戀人之間剛開始總是這樣的,從看不順眼到越看越順眼,不急,你會慢慢瞭解我的,我會好好取悅你,相信你也會非常滿意我,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交流,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我們可以盡情歡愛……」
說著說著,莫伊烈扯開衣袍的繫帶,解開衣上的紐扣。
「你幹什麼?」袁昶霆發指地瞪著他的舉動。
莫伊烈笑了笑,繼境他寬衣解帶的動作。「心靈的契合也要肉體的結合才能稱得上完美。」
「你該不會是想……」袁昶霆皺了皺眉頭。
莫伊烈揚起笑意。「其實男人和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當你嘗試過了,你會愛上男人。」
莫伊烈爬上床,嘴角帶著興奮的笑意,緩緩地對袁昶霆爬過去。
「別過來!」
袁昶霆被他欺近的身軀逼得往後退。
莫伊烈邊爬邊脫掉上衣。「你不能阻止我,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我已經夢想得到你很久了,久到我的心隱隱,作痛,那個女人配不上你,她太庸俗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瞭解你。」
袁昶霆嗤之以鼻的皺了皺眉心。「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