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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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帳,他幹嘛那麼好心,沒事找事做?

  正當他把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低頭幫她系安全帶時,她突然一把扯住他的領口。

  「唔,旅館?」狐疑的眼神緊盯著他,不信任的態度表現明顯。「你……不安好心眼……」說完最後一句話,她身體往後一倒,整個倒在座椅上,頭歪一邊睡著了。

  段淳兆搖頭輕笑了聲,「說我不安好心眼?我要是不安好心眼,你也沒辦法了,蠢蛋,不會喝就不要喝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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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她送到汽車旅館後,他動手解下她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臉龐,大眼正緊閉著,但從印象拼湊得知,她應該是個美麗的女人。

  「唔——」她輕嚶著,轉個身將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臉還自動的磨蹭過來,像只小貓般發出饜足聲響。

  撫觸著她滑嫩的肌膚,他訝異手中的感覺與心中的相互呼應,這女人在一瞬間竟勾動了他的心神,教他怔忡不已。

  登時收回手,他的表情依舊沒有情緒起伏,只有眼神微冷,悄悄洩露他不能理解自己行為的不滿。

  「別走啊!」她皺眉小嘴嘟囔著,一隻手不停在他大腿上摸來摸去,聲聲的低語叫得誘人。

  別走啊,樂樂,可愛的小鳥兒,你能永遠在我身邊唱歌給我聽嗎?

  「你真的是喝醉了。」手又不由自主的黏了回去,他忍不住唇邊綻著笑。為什麼喝醉的人是她,卻連他也不受控制?

  都怪這旅館燈光這麼昏暗、身旁的女人睡態太過嬌美。

  「別走、別走……」她雙手抓緊他,眼角泛起了淚光,滴滴滑過臉頰,落在他的褲子上,潤濕一小片。

  樂樂,你生病了,對不起,我都不能陪在你身旁,嗚嗚嗚……那美麗的羽毛已干縮,你一定很難受對吧?

  「你是真的希望我別走嗎?」他低低笑著,取來面紙幫她擦淚。明知她在說夢話,但他還是樂得把她的話當真。

  「別走……」喃喃地,黎心洛重複說著這句話。雙手拚命的抱住他,以哀憐的聲音叫他不要離開。

  他心念一動,垂下的雙眼,似是被她打動。

  「噓,我不走就是了,乖乖。」他著魔般的自動坐在她身旁,任她主動用手摟住他。

  「太好了……」聽見他的保證,她的唇畔幽幽浮出一笑,太好了啊。

  樂樂你不離開我了,真是令人開心。

  他閉著眼,手仍輕貼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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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是起床的時候了吧?

  黎心珞滿足的伸了個懶腰,但還是好睏啊,頭有點沉,反正鬧鐘還沒叫就再多睡一下好了,難得可以睡得這麼舒服。

  身後大手將她的嬌小身軀攬得更緊些,霸道地不想放她這麼早起床,她唇邊勾起一笑,手自動放在腰際的大手上。

  兩具身子依偎得更近些。

  就再睡吧!

  倏地,她大力張眼,倒吸了口氣,扒開身上的大手立即坐正起來。

  怎麼可能,那雙手是誰的?她什麼時候跟人家同床共枕了?!

  「你是誰?」她低頭看著自己身旁的陌生男子,大聲質問。

  段淳兆勉強眨了眨眼,看著她的怒不可遏只是淡淡一笑。「再睡一下,我還很想睡。」拉住她的手,一下就把她拉回自己懷中。

  抱著她柔軟的身軀睡起來特別過癮,就像抱了坨棉花一樣,讓人有舒服好夢。

  黎心珞睜著大眼,死命瞪著眼前的胸膛,他是誰?到底是誰?

  「別動,我們再睡一下就好。」他唇邊有笑,剛剛他作了個好美的夢,還意猶未盡的不大想起床。

  「告訴我你是誰?」她在他懷中咬牙切齒的問,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飛了魂。

  「我是昨夜送你回來的人,你忘了是你要我別走的。」他才不管她說什麼,本來就是她要他留下的。

  現在,他不用她感謝,只要她能讓他再睡一覺就好。

  可惜懷中人拚命掙扎,不願放他睡回籠覺。

  「昨夜……」她喃喃念著,昨夜她只記得自己幫小荷代班,然後是眼前這個男人好心解救她出包廂……啊啊,腦筋一團亂,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啊!

  抱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哀叫,裡頭像被劈成兩半般教人難受至極。

  「你不能配合一下?我只是想再睡個覺。」他既沒有對她非禮,也沒有毛手毛腳的亂摸,只求能夠再睡一下。

  「不能、不能、不能,放我起來!」黎心洛使出全身力氣,死命想逃離這一切亂局。

  可是眼前男人的體溫如此真實,教人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現實,她居然跟個陌生男人同睡一張床!

  天啊,世界在一覺起來後,塌崩了半邊?

  「好。」他莫可奈何地歎口氣,順她的話鬆開手,放棄再度入眠的機會。

  一得到自由,黎心珞馬上跳起身子站在床邊,頓時有股涼意的她眼睛往下一瞄——

  「啊啊啊啊啊!」

  房間裡發出驚聲大叫。

  她連忙扯下床上被單罩住自己的身體,她、她、她竟然是光裸的,什麼都沒穿?這傢伙該不會趁她在睡覺時對她做了什麼好事吧?

  忿恨的眼睛,瞪大的直射他而去。

  「那是你自己脫掉的。」段淳兆好意提醒她。

  她昨夜睡到一半,不停喊熱,然後動手一扒,把那沒幾塊料的舞衣全扯下丟在地上。

  雖然他也很懷疑這是不是她在誘惑他的舉動,不過那時他對睡覺比較感興趣,她想脫光睡,就讓她脫光睡吧!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蠢事。」一定是他亂編派的謊言。

  段兆淳唇一撇,露出「你就是這麼蠢」的表情。

  「小姐,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好嗎?」他冷聲回道,緩緩的從床上起身,真是可惜了那個夢。

  他衣著雖然凌亂,但該在的都還在,並沒有少一件褲子或衣服,若他真要對她有什麼不軌舉動,還需要那麼大費周章的在完事後再把衣服給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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