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句話讓她感到無限悲傷?
想到自己跟個白癡一樣的夢想了六年,她就覺得世界上沒人比她更蠢的了,居然會相信一個惡名昭彰的浪子隨口說的一句話?
既然已經說了再見,她就應該放下一切往前走,不能再想著他!
不能、不能,不能這麼軟弱!
米妍紫沮喪的低頭歎息,當她再度抬頭時,卻差點被鏡中的影像嚇得尖叫出聲。
「啊!」
金爾湛那帶著邪惡的俊美臉孔正從鏡裡注視著她,偏金的瞳孔裡閃著野性與不羈的光芒。
他的大手摀住她的唇,他貼在她曼妙的身軀後,低頭吻著、嚙著她的脖子,「噓,別出聲,你想邀請多少人進來參觀?」
「你……厚顏無恥!走開!我不要見到你!」她轉過身,用力推他,「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啦!」
但這個舉動卻形同於將自己送進他懷裡,他攫住她誘人的紅唇,肆意的吸吮如水蜜桃般多汁的甜美。
她氣憤的咬住他的唇,直到嘗到鮮血的味道。
他放開她,伸手抹著唇邊的血,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你咬我?」
「當然咬你!你這個色狼!」見血後,她的態度莫名其妙的軟下來,連這句合該理直氣壯的話都說得有氣無力。
唉,她不是故意要傷害他,只是不甘心。
他不能把她當玩具一樣,想到就過來玩弄她。
「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她撇過頭,努力不讓受傷的眼淚滾下來。
「那你怎麼還不走?」
「這是女廁所,為什麼要我走!你才是不應該在這裡的人!你走!你在這裡幹什麼啦?」
他聳聳肩,不在意地彈彈手,「也許下個進來的女孩很熱情。」
「變態!」她氣惱的舉手想給他一個耳光。
金爾湛毫不費力的捉住她,在她柔嫩的掌心一吻,充滿柔情與渴望的眼光再度讓她腿軟心悸。
「乖,收起你的利爪,別這樣,你說過愛我,這樣的表現讓我懷疑那句話裡有多少誠意。」
她紅著臉,帶著僅剩的自尊和倔強撇過頭。
「我很想你。」
金爾湛低啞著嗓音說著,拿出蝴蝶髮飾,溫柔的捧起她一縷秀髮,為她夾上閃閃發亮的心意。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只想到她會很開心,會對他笑。
而他想看見她陽光般的笑容。
米妍紫清楚的知道自己完蛋了。
一個吻,四個字,居然就卸下了她的武裝、她的防備、她所有的理由,這些天來的自怨自艾完全一掃而空。
這個惡魔的耳語,喚醒的是她壓抑的感情。
「是蝴蝶!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蝴蝶?」她輕輕碰觸著他留在她發上的髮飾,「真的?你很想我?」
惡魔從不直接叫人做壞事。
它用耳語、用誘惑、用渴望讓人臣服。
「當然是真的。」挑起她一縷秀髮在鼻端一聞,他笑得邪惡,「我想念你那美麗的香氣。」
「你、你才不想我!」她試圖抵抗,不那麼窩囊的束手就擒。
只是這話說得軟弱無力,那充滿感動的眼神早已將她出賣。
「我想你。」金爾湛熱情的吻她,「你是我的水蜜桃。」
他們面對面的站著,他盡情放肆的瀏覽著她美麗的臉龐,她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有呼吸聲不斷的加快。
「我……我已經跟你說再見,我不喜歡你了。」
「我沒答應就不算數。」
他熟練的手探進她的小洋裝,溫熱的手掌令她血脈債張,當他的手滑進蕾絲胸罩內玩弄她敏感的蓓蕾時,她毫不淑女的發出輕吟。
金爾湛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當米妍紫讓那喜悅的電流流竄全身時,他已經掀開她的裙子,俐落地褪下她的底褲,而她敏感的身軀正忙著為他的愛撫發熱疼痛、渴望著,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光裸。
所以當他將她抱起,放在洗手台上,光裸的臀接觸到冰冷的大理石時,她顫抖了一下,忍不住低叫,「好冷!」
「不,很熱。」他修長的手指輕撫她飽滿的紅唇,「我喜歡你因為我而發熱。」
她雙唇微啟,因他的逗弄而氣喘吁吁,凝脂般的肌膚泛著情慾的紅潮。
「你真美,水蜜桃。」
「我有名字。」在輕輕的喘息裡,她無力的抗議,「我不叫水蜜桃。」
「女神無論叫什麼名字都值得膜拜。」
天吶!叫她怎麼能夠不對這個男人神魂顛倒?她是他的女神,女神耶!
他品嚐著這具因他而變得火熱激情的身軀,舔舐輕咬著她每一吋肌膚,溫暖又溫柔的舌自在的探索著,使她感到血液沸騰,留下一道道火熱的激情。
當他終於埋進她雙腿之間,她差點因這逗弄而尖叫出聲,咬著唇、雙手插進他濃密的黑髮中,忍受最甜蜜的折磨。
渾身像是電流竄過般的引起一陣輕顫,讓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推開他,但他堅持要給予她最甜蜜的處罰。
他全力的吻她、愛撫她,直到她在他身下顫抖,直到她緊閉的雙眼滲出淚水,直到她因為渴望而在他背上急促的亂抓。
她像是掉進一個沒有現實的世界裡,唯一剩下的是感覺,喜悅到即將爆炸的感覺。
她覺得身體裡似乎炸開了許多火花,閃閃爍爍的火光落在她全身,那難以言喻的奇妙滋味讓她久久無法回神。
「以後……你也會這樣對待你所愛的人吧?」莫名的,她有種想哭的衝動,為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他笑而不答,只是輕輕的撫摸她的嫩頰。
「你很溫柔,她一定會感到很幸福的。」
金爾湛微微一愣,深邃的眼裡有一絲絲疑惑。「說我溫柔的,你是第一個。」
溫柔?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從來沒想過會有人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米妍紫很希望自己能是最後一個,但她知道那是天方夜譚。
「你、你不應該對我做這種事!」激情過後,她軟弱無力的坐起身,羞愧地逃避他的眼光。
他吻她的額頭,邪邪的低問:「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