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怖的宣言比小海暗戀米維凱還可怕一百倍!
米維凱雖然是個爛人,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並非來者不拒,勉強還算有一點點格調,但是金爾湛……根本已經不是人,他是個摧花狂魔啊!
「安安!你怎麼能這樣批評你一點都不瞭解的人?」米妍紫有點委屈的抱怨,不敢相信好友這樣不理性。
她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小心翼翼的掩飾對他的感情,希望安安陪她來是因為她需要支持,而不是反對。
「我何必要瞭解他才能批評?我有眼睛、有耳朵,看就知道了。」老天爺呀,快來個人救她吧!
金爾湛是個獵艷高手,不斷玩激情的成人遊戲並樂此不疲,他是道德淪喪、風氣敗壞的幫兇,這種毀滅性十足的「斬人」武器,該是所有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
但遺憾的是,大部份的女人都具有被毀滅傾向,明知危險卻又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結果如何早就可以預料。
慘烈。
現在她純情的好友居然說她要去撲火?這怎麼能不讓她急得快發瘋?
「有時候就算眼睛看到,也不見得是事實呀。」米妍紫這句話說得連她自己都很心虛。
沒錯,金爾湛是個花花公子,他的名聲糟到不行,卻沒有影響女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舉動,而他更是樂於接受她們的熱情。
他對女人的熱情燃起、消退之快,簡直可以說是反覆無常。
他毫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放浪、縱慾的生活,花名在外的他從沒讓任何一個女人迷住。
他是很壞、很邪惡,但那只是因他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她,是他的真命天女。
「你怎麼這麼天真呀!」左似安歎口氣,苦口婆心的說:「沛沛的事沒讓你學到該遠離那個深具毀滅性的男人嗎?」
左文沛是她的堂姊,美麗性感又聰明,當金爾湛開始追求她時幾乎每個人都告訴她這個浪子惡名昭彰,可是她偏偏認為自己與眾不同,深深使他著迷,但事實證明,被迷得神魂顛倒的人不是金爾湛。
這段戀情不到一個月就宣告結束,金爾湛自私縱慾的天性讓他對任何女性都缺少耐性,左文沛無法接受而精神崩潰的自殺了幾次,到現在還在瑞士療養。
「我知道。」她輕歎一口氣,「可是我不怕,我是特別的。」
米妍紫無法忘記那個充滿茉莉花香的午夜,當他親吻她時,心臟似乎有電流穿過的感覺。
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
怎麼樣才能算長大?
等你滿十八歲那一天。
「你在玩火。」左似安從她眼中看出,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已經蠱惑了她。
這件可怕的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為什麼在這之前妍紫從來沒提起過?
但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似乎是有跡可尋的,妍紫對金爾湛的各種傳言和報導一直都很熱中,幾次還抱怨他喜歡的極限運動未免太危險了。
可是她一直不認為那代表任何意義,現在總算知道妍紫對他的高度好奇叫做「天大的大麻煩」。
「拜託,安安,不過是一場舞會而已,難道你以為我會有什麼危險嗎?」
「難道你以為金爾湛會扮演紳士單純陪你參加畢業舞會,然後就揮手再見各自回家?」她很是無奈,「小姐,你都十八歲了,還要這麼天真下去嗎?」
她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安安!天真並不代表蠢,我知道他很危險。」
「所以我說了嘛!有很多很好的人選都可以陪你去參加舞會,你幹麼要挑個最不堪的?」
「因為他們都不是他。」她美麗的眼睛尋找著那個最出色的身影,然後牢牢的鎖定,「我不怕他。」
左似安猶不死心,「你應該怕,很怕、很怕的。」
「你不明白。」她溫柔的微笑著,「我愛他。」
「小紫!你才十八歲,懂什麼愛?別傻了,他會傷害你,你受不了的。」
她很夢幻的堅持己見,「不會,我是他最特別的那個人,他不會傷害我的。」
左似安著急得直跺腳,「你這莫名其妙的自信哪裡來的呀?」
「他告訴我的。」米妍紫帶著回憶的笑容,笑得甜蜜,「他承諾過,當我滿十八歲時就娶我,我答應他了。」
「呃?」不知道是她瘋了還是自己瘋了?「你、你確定你不是在作夢嗎?你怎麼會答應嫁給一個你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他?我只是沒說而已。」她甜甜一笑,「那是我們的小秘密,我相信他跟我一樣記憶深刻。」
這些年來她刻意避開他,為的就是這一天,讓他為了蛻變成天鵝的她驚艷。
她已經不是那個帶著牙套,沒人邀舞的小胖妹了。
「天呀,小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左似安擔心得都要崩潰了,她抓著好友白嫩的手臂,氣急敗壞的說:「你看看那個男人,他連有老公的女人都要招惹,一點道德良心都沒有,跟他扯上關係你會吃虧的。」
金爾湛正和美麗的邱太太親熱共舞,旁若無人的調情,誰都知道接下來他們會熱情的直奔哪個地方。
「你不能怪他,六年是很漫長的。」米妍紫堅定的微笑,「我不在乎他在等待的時候做過什麼。」
左似安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打消好友那天真到近乎愚蠢的想法?
「今晚不行。」
對自己今晚艷光四射感到相當自滿的女明星朱鑲鑲,穿著香檳金低胸天鵝絨禮服,將她的好身材勾勒得更加動人,用極其誘人的口吻說著。
「死老頭提早回來了。」
金爾湛唇邊掛著嘲諷的蔑笑,「沒想到你還真把姓邱的當一回事。」
「我?呵呵,讓我當一回事的是你呀!只不過那份該死的婚前協議書讓我得壓抑對你的渴望,壓抑是不健康的。」她塗著火紅蔻丹的纖指插入他濃密的發中,帶著些許沙啞的情慾說著。
但這只是一個借口,她的浪蕩人盡皆知,且她也不需要從離婚中獲利,太多男人搶著供養她,就算結了婚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