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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這男人真的很可愛,連吵架都讓她覺得甜蜜,情不自禁一天比一天更愛他。

  推開書房的門,沒想到他還真的在。

  怪了,他平常真的很少進來的,今天吃錯藥了?

  最奇怪的是,她開門時正好看見他關上書桌抽屜。

  「你在幹麼?」她奇怪地問。

  「沒。」他別開臉,越過她直接走人。「我去洗澡。」

  不對勁喔!那張書桌是她研究case的地方,裡面有的也只是她接的每個訴訟案件的資料,不會有他要的東西。

  何況他態度那麼不自在,擺明了有問題。他到底在幹麼?

  回頭確認他進了浴室,她滿腹疑惑地打開他剛關上的那個抽屜,一切如常,真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只是上頭多了一隻小巧的首飾盒。

  伸手打開,裡頭擺放一隻設計簡單,細緻而高雅的鑽戒,沒有太花俏的點綴,但她一眼就喜歡上它了。

  套上指間,完全吻合,銀戒光芒與她纖細修長的五指相互輝映,一如她所預期地搭襯她的氣質,清爽而素雅,彷彿為她而打造。

  能夠那麼瞭解她的喜好與風格,挑選最合適的鑽戒,這人還會有誰?

  難怪他前幾天晚上,抓著她的手像在思考什麼,原來是在量她的戒圍。

  他……在給她承諾?否則男人送鑽戒,還會有什麼涵義?

  他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事,知道她對年齡產生危機意識?知道她對安定未來的渴望?知道她每一分最幽微的心思?

  所以,用這種最沒壓力的方式將鑽戒送到她手上,讓她有時間思考要不要接受他給的未來。

  這男人啊!總是默默地做,什麼都不說。

  她捧著鑽戒,動容微笑,回房等他洗完澡出來。

  不需猶豫,不需思考,她立刻就能給他答案,因為那個人是關梓齊。

  關梓齊一走出浴室,就見她坐在床上朝他猛招手,眼神熱切得教人起疑。「梓齊,快過來。」

  他隨意掃她一眼。「妳在叫狗啊!」叫他過去就過去,他這麼沒志氣嗎?

  嘴上這麼說,擦乾頭髮後仍是慢吞吞走過去,並且不忘先下手為強地聲明:「我進去時浴室已經是濕的,不要又亂栽贓。」

  忘記拉上浴簾的明明就不是他,這個番婆每次都聽不進去,很盧!

  「那個不重要啦!」解不解風情啊,這男人!今晚一點部不適合談浴室的問題好嗎?

  「那是因為某人太可恥!」他疏忽就窮追猛打,她自己犯的就變不重要了,一國兩制,雙重標準。

  「那你到底要不要快點過來啦!囉哩叭嗦的。」忍無可忍!她很努力想展現女性溫柔和嬌媚,至少今晚不要和他吵,可大家來評評理,這男人有多賤骨頭?讓她難得想對他溫柔一點都不行。

  「是,女王,要不要咬飛盤?」他皮笑肉不笑。

  吸氣、吐氣——這男人嘴巴賤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下要和他計較。她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然後綻開最柔媚的笑容纏賴過去,嬌嬌甜甜地直喊:「梓齊、梓齊、梓齊——」

  「妳發春哪?」喊那什麼聲音!就說女人三十如狼,她還鬧脾氣,聽不得實話。

  不要計較、不要計較、不要計較……這次多復誦了十遍。

  然後笑容依舊,柔媚似水地賴在他懷中,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聲音又甜又軟。「好不好看?」

  他臉上浮現一抹可疑的紅,微窘地輕咳了聲。「勉勉強強可以看。」

  「送的人很有心對不對?我很喜歡喔!這樣,我以後就可以直接亮右手,叫那些煩人的追求者離我遠一點,省力多了。」好可愛呀,他這表情。原來他也會不好意思。

  「幹麼強調妳有多少追求者?想爬牆?」

  「呵,爬牆——」她暗笑,要爬牆也得有牆讓她爬啊!這詞彙可是老婆的專利呢!

  「笑那麼淫蕩!」還真要爬?

  不知道他發現沒有?這口氣有點酸味喔,還說他不會吃醋。

  「爬爬看嘍!如果你對我不好的話。」

  「我該說什麼?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如何?」他要笑不笑地回應。

  有人在不是滋味了。

  她失笑出聲,湊上前去吻他。

  「走開,爬妳的牆去。」嘴硬地輕哼,卻沒拒絕她索吻的舉動,任她吻得徹底,還囂張地在頸上印了好幾顆草莓宣示主權,不讓外頭的野女人有機會妄想。

  他哪會不知道她的小人心思,不說而已。

  「梓齊,你會怕我被別人追走對不對?還說不會吃醋!」

  「如果這樣想可以撫慰一個三——好吧,二十九歲多一點的女人的空虛心靈的話,我就當做善事好了。」

  「明明就是!」不然幹麼連戒指都準備好?「你不用否認,否認也沒用。」

  相當權威地替他下結論,拍案定識,上訴無效。

  「請問這又是哪一國的法律?」屈打成招,不准上訴的嗎?

  他真的是二等公民對吧?說話都沒人在聽,完全不當一回事的。

  「吃醋就吃醋嘛,我又不會笑你。」安撫地賞他一點甜頭,吻了吻他,輕咬他的下唇低喃:「替我告訴那個送戒指的人,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他不置可否地哼應,深吻住她。

  還說不在乎,要彆扭!

  甜蜜地享受完這個吻,一時得意忘形,脫口道:「我就說你這個人悶騷嘛,不幹不脆的,要送不會當面送,幹麼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見不得人啊!」

  「我偷雞摸狗見不得人?那上個禮拜躲在房裡,拿針戳保險套的,不曉得算不算卑鄙無恥、見不得人的宵小行徑?曹大律師?」立刻反擊。他是誰?關梓齊耶!豈有任人奚落的分!

  她一窒,答不上話來。

  「你、你早就知道了,幹麼不講啊!」還裝迷糊,這人真壞。

  「本人天生善良,不忍心拆穿。」誰知給她幾分顏色,她就畫起抽像畫,以為自己是畢卡索了?

  「你很討厭耶!都不知道這種心情有多心酸,還嘲笑我!你還年輕,當然不急,可是我都三十歲了,我會有危機意識啊,現在不生,以後想生都生不出來了。我很想要你的小孩呀……」愈說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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