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臀,軟又挺翹;她的胸,雖小卻敏感,細長的頸脖,優雅纖柔的手臂肩膀線條……絲絲如雨的水花自蓮蓬頭花灑落下,雪白肌膚被熱水激出陣陣粉紅,一顆顆水珠直落、直落……
「Louis……」一雙手臂攀住衛天海肩膀,香舌舔逗他多肉的耳垂。
衛天海閉上眼睛,只要不看她的臉,便能假裝此刻伸手撫摸他的女人,是挑撥出他內心飢渴的茗雪。
「移動一下身體……」「茗雪」伸手將衛天海往椅背上推。
他閉眼喘氣,渾身顫慄地感覺她的手在拉扯他衣裳,隨後鑽進衣服下擺,揉撫底下結實腹肌。
「腰……」
衛天海配合她的動作抬高臀部,她解開他褲頭拉鏈,細滑的手指隔著黑色衣褲搓揉他硬挺的男性。
「啊……」被掏出的瞬間,衛天海口中忍不住逸出呻吟。
李悠瞥看衛天海一眼,臉上滿是得意笑容。剛剛她還想Louis到底是為了什麼悶悶不樂,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慾求不滿,瞧他硬的——李悠以頰磨蹭他脹實的男性,雙眼閉上的衛天海再度發出喘息。
這個傻瓜!這麼想要她,早說一聲就好了嘛!
「Louis,」李悠保持撫摸他的姿態,半直起身貼在他耳邊問:「你要我在這做到最後嗎?」
她錯就錯在這一點——她不應該問他問題的!
衛天海思緒一動,馬上察覺現實與幻想的差距——
氣味不對、語氣也不對,最重要的是,人不對!衛天海張開眼睛一望見李悠臉龐,充塞在他體內的慾望,一下消失無蹤。
「夠了,你可以回去了。」在李悠驚訝的反應中,他伸手推開她。
「什麼……」李悠手抓住正要起身整衣的衛天海。「但是……我們……」
衛天海卻不想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梁。」他揚聲一喚,原本闔上的餐室木門隨即打開。
「送李小姐回去。」
「等一等!」震驚過後,李悠終於尋回說話能力。「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剛才……不是相處得好好的?」她手緊緊拉著他衣袖,大有不得到答案不鬆手的執拗。
「送客。」衛天海掙開她手朝前走去,他沒必要回答她這問題。
「是。」梁頷首,然後不著痕跡地擋在李悠身前。「李小姐,請。」
「討厭!你別拉著我,我話都還沒跟Louis說完呢!」在梁的鉗制中李悠不斷掙動。「Louis……別走……」
*** *** ***
搭著電梯來到十四樓,衛天海打開鍛鐵鑄成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他花了數月精心佈置的私人居所。
客廳是溫柔的牙白配上深色的木頭地板,餐室承襲俱樂部配色,艷紅牆面銜接浮雕收邊的白色天頂,通往書房的牆面是雅致的鵝黃,書房是深綠,臥房是深藍——
衛天海直直朝臥房邊的浴室邁去,身上黑衣黑褲自進門就脫了一地,伸手打開蓮蓬頭,熱水當頭灑下,亢奮與厭倦同時盤據他心神。
衛天海閉上眼任水花打在臉上。直到此刻他終於可以瞭解,為什麼茗雪會用「髒」字來形容他所習慣的感情世界——文明人時常掛在嘴邊的,身體與心靈分開的都會式愛情……
見鬼的都會式愛情!衛天海手狠狠朝牆壁一槌。他從來不曾為誰感到慾望騰燒,從來沒人可以讓他感覺心醉神迷,他就像不知飢餓為何物的富裕小孩,味美食物唾手可得,也因此養刁了胃口——
輕忽與傲慢,讓他誤以為內心的渴望,一定可以由其他類似標的取代。然而碰觸之後他才愕然發現,他竟覺得噁心!
幻滅感油然而生——洗淨身體後衛天海注視落地長鏡裡的自己,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他竟為了一個如此無聊的理由,興味盎然活了二十多年歲月?
「天海,你要的照片,我放在客廳茶几上。」
門外響起梁的聲音。
衛天海自牆上掛鉤取來浴袍披上,待出浴室,梁不在,幾上卻擱著一卷長長的海報,他打開一看,繃緊的面容流露一絲笑意。
照片裡的茗雪半瞇著眼睛,仰頭承受他在她頸間的吮咬……
他將它帶進臥室,扯來長長的膠帶,小心翼翼地將它貼在大床左側。他後退一步,欣賞凝視照片中的他們。
梁角度取得極好,她臉上每絲反應全都清晰可見,尤其她臉上的紅暈——衛天海伸手輕撫照片中嫣紅的臉頰,慾望再度湧現。
衛天海抽手握拳。馬的!那女人到底對他下了什麼魔咒,為什麼光一想起她的臉或聲音,他就會覺得慾火難耐?
「你就這麼渴望進入她?」
衛天海低頭撫摸硬挺的性徵,他所問的問題無須回答,光在腦中回憶茗雪肌膚觸感,已夠讓他全身血液亂竄,呼吸紊亂急促。
「呼……啊……」
衛天海倚坐在床沿撫摸自己,黑瞳直勾勾注視照片裡的茗雪。
真是狼狽!他嘴裡斷續地吐著呻吟。自他進入青春期,已有十多年時間,沒再靠自己雙手解決性慾。沒想到十多年後,他竟會為了姚茗雪這個女人……
一陣電話鈴響揮去了他腦中綺思,衛天海眨眨眼睛,惱怒地伸手接起。
「喂!」他語氣奇差,不過一聽見對方聲音,揪緊的眉心突然鬆開。「茗雪?!」
「對不起在這時候打擾你……」不知她現在人在哪裡,她本就不大的聲音時時被她旁邊的吵嚷聲音蓋過。
「你大聲一點,你人在哪,旁邊怎麼那麼吵?」
「我人在醫院……」
衛天海嚇得跳站起身。「在醫院?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我,是婆婆,婆婆她昏倒了……」這句話一說出口,茗雪忍不住哭出聲音來。「幫幫我,我將婆婆送到醫院裡,可是醫院卻說現在沒有病房,要我將婆婆送到其他醫院,我一時聯絡不到我叔叔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