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姐太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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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很好看。」桌子不大,剛好夠衛天海伸手觸碰她垂散的髮絲。「我這才發現,原來你頭髮不是純黑色。」

  茗雪臉頰微熱。從小到大,除了婆婆跟髮型師之外,沒幾個人用如此認真的表情撫摸她頭髮。不知是她太敏感,還是他太具魅力,光被他這樣拉著髮梢輕撫,竟也能讓她身體產生一種黥刺麻麻的感覺。

  「Louis……你這樣,我不方便用餐……」她彆扭地動了下身體。

  茗雪原意是希望他放開她頭髮,乖乖吃他的早餐,可衛天海卻不知有意還無意,硬是不把她的暗示聽進耳朵裡。

  「我來幫你綁頭髮吧!」說罷,他隨即起身走出餐室。

  他他他……不是認真的吧?茗雪急忙將手上麵包往盤子上一擱,起身追在衛天海身後。「真的不用了,Louis,等我吃完早餐,我自己來——」

  但已然太遲,衛天海一旋身,手裡已多拿了髮帶與一把細齒梳。

  「過來。」他下顎抬起朝她一點。茗雪心不甘情不願地朝他步去。

  他這會兒所站位置,正是他的臥房。茗雪咋舌,感覺就像掉進大海裡一般,放眼望去,除了木門與床邊的小圓桌是白色之外,其餘全是一片深藍。

  「你房間的配色還真是大膽。」茗雪站在原地轉了個圈,冷不防在床旁邊瞧見一張大海報,那不正是……她眨了眨眼睛。天吶!

  「怎麼會有這東西!」茗雪大叫。

  「我特別要梁做的,」衛天海手指戀戀地滑過海報中人兒的臉頰。「很漂亮對不對?」

  哪裡漂亮!她在海報裡的模樣,萬一被外人看見了還得了!

  「我要撕下來!」茗雪急急走到海報前,踮腳要撕。

  「不行!」衛天海不由分說將她抱離開他心愛的海報。「我不准你動它!」

  「放開我!」茗雪拍打著衛天海的手臂。「那照片拍的是我,我有權利不讓你……啊!」

  衛天海一個使勁,將茗雪往柔軟大床上一丟。他雙手雙腳壓在她手臂腿間,教她動彈不得。

  「權利權利……我受夠了!」衛天海黑眸危險地瞇緊,貼到她臉前。「你不曉得它對我的重要性,你不曉得我是懷抱怎樣的情緒在珍視著它……你要我不碰你,我接受了,但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就連讓我擁有一張你的照片也不行?」

  茗雪眨眨眼睛。他剛說什麼?那照片對他很重要?她目光調向海報中的他與她,臉頰再度脹紅。

  「但那個樣子,實在太……」茗雪一咬唇,就是說不出盤旋在她腦海的字眼。

  見她吞吐的表情,衛天海主動接道:「太淫穢?太銷魂?」

  「你都知道嘛!」茗雪嘟嘴一瞪。

  呵呵……衛天海微笑,後在茗雪手臂推搡下,自她身上翻落。「你知道我為什麼特別挑它放大?」

  茗雪正要坐起,聞言,忍不住回頭與衛天海一同朝牆上望去。

  不行——她發現不管再看幾次,還是一樣會覺得身體發熱、臉紅心跳。茗雪皺起眉頭。「我覺得還是撕下來比較……」

  衛天海不管她,自顧自望著海報說:「這畫面,可能是我這一輩子,唯一僅有親吻你的回憶。」

  茗雪一瞬間安靜下來。

  「昨天,你回家之後,我要梁幫我聯絡一個女伴,可是我發現我一直不斷拿她來跟你比較,甚至一度還想當她是你,呵……」衛天海抬手覆在臉上,從茗雪這個角度望去,就只能看見他流露苦澀的微笑。「結果失敗了。我越想將你甩出我腦海,你就在我腦中黏得越緊、越緊……」

  為什麼要跟她說這個?茗雪心臟一陣亂跳。

  衛天海將遮住雙眼的手拿開,側頭苦悶地看了茗雪一眼。「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這種事連他本人都想不清楚,她這個旁人,又怎麼會知道!茗雪咬咬下唇,搖了搖頭。

  「連你也沒辦法回答我啊……」衛天海歎息,緩慢地自床上坐起。「來吧,我來幫你綁頭髮。」他回身拾起剛被他丟在一旁的尖梳與綁帶。

  「真的不用……」茗雪捂著頭髮連連搖手。

  而他只是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讓我再多擁有一點回憶,好嗎?」

  本來就不是冷酷的人,尤其他表情又是如此溫柔——茗雪回頭又看了牆上的大海報一眼,她放棄地一攤手。「在這兒嗎?」

  得到她應允的衛天海活似討著糖吃的孩子,歡快地自床上躍起。

  「你坐這。」他拉來一把深藍絨毛圓凳,又進更衣室推來一面連身鏡。衛天海將雙手打濕後輕撫茗雪髮絲,專注地將她整頭長髮梳得閃閃發亮。

  茗雪隔著鏡子望著他的笑臉,實在很難理解,不過就幫她梳頭綁發,竟也能讓他開心成這樣?!

  「你想直接綰成髻,還是先梳個馬尾?」

  「馬尾。等一下我還得換衣服,到時再看要梳什麼髮型搭配。」

  瞧衛天海手法俐落,就知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幫人綁發——想到先前曾有女人也享受過他的服務,茗雪突然覺得不是滋味。

  衛天海一瞧見她表情,彷彿讀得出她心思,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又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茗雪黑眸滴溜一轉。

  衛天海將綁帶結成一個緊緊的蝴蝶結,然後望著鏡子裡邊的茗雪笑道:「在美國練舞那幾年,為了多增加一點臨場的經驗,我要我的指導老師介紹我到劇場打工——從舞台設計到出場演員的髮型服飾,什麼都得學。」

  對了,她都忘了他曾為了跳舞,跟他父親鬧翻的事——雖然兩人練舞的學校與國家不同,但茗雪知道,不管是哪個地方的舞蹈學校,學費就是免不了的貴!

  「很辛苦吧,當時?」

  「不比現在追求你辛苦。」衛天海朝鏡子裡的茗雪淘氣一笑。

  茗雪瞠大眸子。胡說!他哪有追求她?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衛天海蹲低身子與茗雪平高,他溫柔地傾頭以唇輕觸她太陽穴。「非得承諾永遠,你才肯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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