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姐太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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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說完,他一個跨步,跳出舞台布景走了出去。

  茗雪剛開始還不以為意,可一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衛天海竟一直沒回練舞室來。

  再也顧不得練習,她急急奔到外頭尋找他身影,正好看見梁從電梯裡出來。

  「梁,天海呢?」

  「他不在這,我送他出去才剛回來,他要我轉達,今天練到這裡就行。」

  「他去哪了,這麼急?」茗雪大感驚訝。練習對天海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事,他從來不曾練習一半就跑出門去的!

  「去拜訪一位朋友,詳細情形你自己問他吧。」梁畢竟是衛天海的下屬兼好友,在還不清楚衛天海的意圖之前,當然不可能告訴茗雪,剛剛送他去的地方是一位混血美女的家。

  當晚用餐時,衛天海回來了,可茗雪怎樣也沒想到,當他出現時,身邊竟多帶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女人,她也認識!

  「茗雪,過來我幫你介紹。她是茗雪。」天海好似毫無察覺茗雪臉上的驚愕,只是摟著她的腰,為她介紹他帶來的客人。「她是瓊安,國際知名的踢踏舞者,你應該聽過她的名字才對。」

  茗雪點點頭,僵硬地朝瓊安一點頭。「你好,久仰大名。」

  「幸會。」

  「好了好了,別光站在這說話,」衛天海一臉笑地將兩個女人往前推。「我肚子餓了,快點去吃飯吧。」

  在用餐的閒聊中,茗雪自衛天海與瓊安的對話聽出事情大概——他要踢踏舞女王瓊安,扮演拉扯茗雪的「道德」,而明日將會有一名男踢踏舞者前來報到,將扮演拉扯天海的「理智」。

  「她真的是我的繆思女神……」衛天海誇著茗雪。「簡單幾句,一下就解決掉困擾我已久的問題。」

  「成不成明天跳過才知道。」瓊安年紀比天海稍長幾歲,歐亞混血的她,面容輪廓竟跟天海有那麼幾分神似。

  茗雪悶悶吃著盤裡的菜餚,雖然說要他人加入舞台劇是由她提議的,但怎樣也沒想到,衛天海會那麼剛巧找上瓊安——她父親當年的外遇戀人。

  「怎麼了?」與瓊安暢聊舞台劇情的衛天海終於發現茗雪的不對勁,趁瓊安離座上洗手間時小聲低問:「你從剛才就一直悶悶不樂?」

  茗雪搖頭,她還在猶豫該不該告訴天海,瓊安與她父親的關係。「大概是累了,你今天沒說一句就跑出去,我有點擔心你。」

  「是我不好,一開始聽見你的意見,我心裡是有點不高興,可後來翻出佛萊利的《火焰之舞》一看,我才明白你的提議是對的。」他拉起她的手擱在頰邊輕挲,雙眼熠熠發亮。「我覺得這一次的改變一定會成功。」

  瞧他的表情,茗雪一點他的鼻頭。「你又興奮了?」

  「知我者莫若小雪兒……」他親吻她的手心,誘惑地一眨眼。「等會兒別回去了……」

  兩人的新聞熱度一消退,記者不再包圍門外後,茗雪便決定搬回姚家,只在天海要求時住下,平常白天兩人都處在一塊,夜裡分開,多少能給彼此一點自由的時間。

  茗雪還未回答,瓊安已回座位。兩人朝瓊安方向看了一眼,衛天海回頭以眼神詢問她意思,見茗雪點頭了,他才開心地將她的手放開。

  瓊安唇邊勾了抹瞭然的笑。不消問,光看他們的表情就知兩人的關係。

  「我剛一直在思考你跟我提過的劇情,我在想,『理智』出現之後,如果再加上一個同類人的誘惑,會不會更具有戲劇性?」

  「再加一個牧神的同類人……」衛天海陷入沉思。

  瓊安點頭。

  「還要再多加一名舞者?」茗雪提問。

  「不需要。」瓊安輕輕一笑。「如果只是跳場誘惑之舞,相信我勝任得來。」

  望著瓊安的笑臉,一個不好的預感自茗雪心頭浮現。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總覺得瓊安表情帶著一點詭異……

  衛天海抬手要梁送來紙筆,只見他提筆在紙上寫下瓊安的提議。「Samba(森巴舞)你可以嗎?」他望著瓊安發問。

  「基本舞步沒問題,」瓊安一眨眼。「但如果要跳得跟你一樣精湛,可能得需要你嚴加特訓。」

  「嗯,我會好好研究你的提議,看怎麼樣明天給你答覆。」衛天海撕下簿子往口袋一塞。

  「如果需要,我願意當場示範一段,」瓊安抹抹嘴巴將餐巾往桌上一丟。「我已經好幾天沒跟人共舞,技癢得很……」

  衛天海一聽,忙從位子上站起。「太感謝你了……」

  瓊安站起身朝茗雪一瞟。「姚小姐也一塊來?」

  她當然會一道去!茗雪深吸口氣,朝瓊安一點頭。

  *** *** ***

  不愧是參與過麥克·佛萊利踢踏舞團的舞者,瓊安的舞姿與風采,並不亞於古典芭蕾出身的茗雪。望著他倆活力歡快的森巴舞步,茗雪一瞬間產生懷疑——如果天海當初選的是瓊安,說不定演出會更加優異?!

  隨著他倆討論的時間拉長,茗雪益發坐立難安,尤其當她發現,一進練舞室,衛天海始終未朝她看來一眼,他滿心滿眼只有瓊安一人,她突然覺得頭疼。

  眼前情況並不特別,每次衛天海遇上問題,總是這麼認真以對,但因為旁的女人而忽略她,這還是頭一次。

  茗雪感到嫉妒,而她又不願意接受自己內心的情緒,所以她選擇退出。

  不驚動熱烈討論的兩人,她悄悄推開門走了出去。

  人就待在門外的梁,看見臉色蒼白的她,擔心地問:「怎麼了?」

  「我不舒服。」茗雪挲著陣陣抽痛的額角。「幫我跟天海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離開之前,她回頭多看了練舞室一眼,她只希望得到天海一句關心慰問——但可惜,直到她離開大樓許久,衛天海才猛地意識茗雪已不在身邊。

  當天夜裡近十二點,衛天海利用茗雪給他的鑰匙進她家門,被驚醒的婆婆一見是他,老臉漾滿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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