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後悔。」她眼神堅定地盯視著他。
他微微一頓,蹙眉笑了。「好可怕的眼神……」說罷,他將她的頭按進自己肩窩裡,「就是因為你大確定,我才更該給你思慮的時間,我不想害你……」
「可是……」他剛才不是已經有反應了嗎?難道他可以說暫停就暫停的啊?
「睡一覺吧!」他低聲道,「睡醒後,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她說。
「不行。」他態度強硬,「我可不要你為了一個黑道的男人,成了蹺家少女,如果你離家出走,你父親一定會以為是我慫恿你的,到時他不是對黑道更反感了?」
對黑道反感?她爸爸自己就是黑道啊!
「但是我……」
「噓。」吶低啞性感的聲線噓了一聲,「睡吧!我其實困了。」
她咬咬唇,悶悶地道:「倏……」雖然剛才她不停地發抖,但當他真的不對她怎麼樣的時候,她卻又覺得悵然。
「對了,」他不知想起什麼地,「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她一怔,「你說。」
他沉下眼簾,帶著深濃的情意及醋意,幽幽地睇著她,「以後可不可以別再穿那種坦胸露背的衣服?我光是想到你穿著那種衣服走在路上,就覺得快受不了了。」
「什麼東西受下了?」她天真地問。
他知道她的話其實沒什麼意思,不過聽起來卻有點曖昧。
「都受不了……」他一笑,溫柔地揉著她細細的肩膀,「上面的腦子受不了,『下面的』……也受不了。」
聽著他一語雙關的話語,千里羞赧地笑笑,然後將臉偎進他寬厚而溫暖的胸懷裡——
一覺醒來現海穿好衣服準備送千里回去。
兩人依偎著步下樓來,一出大門就見到碰巧有事來找他的英作。
見四海帶了個年輕女孩回來過夜,英作露出高深的微笑,「喂……我以為你已經不行了。」
千里不知道英作的來歷,只覺得他長得真是好看。不知道是不是物以類聚,四海的朋友居然也都是如此出色的傢伙。
四海慢條斯理地上襯衫鈕扣,閒閒地道:「你開什麼玩笑?我還很硬的……」
聽見他們兩人的黃腔,直教千里羞得面紅耳赤。
英作哈哈大笑,眼底帶著促狹地望著千里,「小妹妹,這傢伙『積』了很久,一定很強吧?」
千里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干望著他。
「喂,」四海微微地磨著濃眉,「別跟她說那些有的沒的,她還是個二十歲的處女。」
「就算昨夜之前是處女,現在也應該不是了吧?」英作戲謂地道。
千里低下頭,羞赧得想鑽回屋裡去。雖說她在四海面前表現得很大膽,但在外人面前,她還無法放得開。
看見她那樣的表情及反應,英作敏銳地感覺到……她也許真的還是處女。
他驚異地瞇著四海,眼底寫著——她真的是?
四海覷著他,高深地點頭一笑。
英作一震,難以置信地道:「四海,睡了一夜卻沒出手,你也太不健康了吧?」
「我不是禽獸,不像有的人連在醫院裡都能來真的。」四海反嘲他一句。
英作撇唇一笑,「你說誰禽獸啊?」
四海聳聳肩,得意地勾起一抹興味的笑。
轉頭,他看見千里正不知如何是好的低頭不語,似乎受不了他跟英作如此露骨的對話內容。
「找我什麼事?」他體貼地話鋒一轉。
「有點事找你商量。」
「我先送她回去吧!」
「不用。」聽見他們有事商量,千里立刻出聲,「你們忙,我自己會回家的。」
說真的,她也不希望四海送她,因為他一送她,她的身份就會曝光。
四海有點懷疑地瞞著施,「你真的會回家?」他可不希望她真的蹺家到處閒晃。
她認真地點點頭,「真的啦!我還要上學耶!」
看她不像在說謊,四海這才鬆口,「路上小心點。」
「嗯。」她像個天真的小學生似的使勁點頭。「再見。」她揮揮手,轉身朝後門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四海臉上有著平靜又溫柔的神情。
英作笑瞇著他,「你很認真腥!」
「我本來就不是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他語帶雙意地望著英作。
英作知道他指的花花公子就是他,但卻一點都不在意。「花花公子有什麼關係?能浪子回頭就好了。」
「娶了警察署長的千金,你想不浪子回頭都不行。」說罷,他一歐笑容,嚴肅地道:「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英作神憎一凝,不再嘻皮笑臉,「我得到小道消息,說你的夜店裡可以買到違禁藥品。」
「什麼?」他濃眉一糾,「怎麼可能?」
店裡有矢野及一幫弟兄盯著,怎麼可能會讓人有機會在那裡販毒?矢野是個很靠得住的人呀……
雖說他是西崎借給他的,而西崎又是只狡猾的貓,但他不認為矢野會是那種違背良心幹不法勾當的人一個侍母至孝的人,絕不會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
「你想有沒有可能是誰……」
「不會。」他打斷了英作的臆測,「我底下不會有人做這種事。」
「可是我得到的消息也不會有假。」英作有著當可靠的消息來源,他深信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四海沉吟著,「給我一點時間調查,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不希望英作介人此事,畢竟事情發生在他所統轄的地盤內。
「嗯,」英作並沒有多說,他相信四海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我等你消息。」
第七章
一發現千里不見蹤影,岡田准立刻就想到她可能去找那個叫倏原的黑道,於是喚來幾名弟兄,氣極敗壞地就想前去興師問罪。
一行人到了門口,卻見千里神清氣爽地踱回家來。
「千里!」岡田准沉聲喝問:「你跑去哪裡?是不是去找那個叫倏原的傢伙!?」
千里本想回他一句「是又怎樣?」,但轉念一想,要是她父親氣沖沖地去找四海理論,那四海不就知道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