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提屋裡其他地方,光是這個房間的空間就比她和惠君合租的那一層公寓還要大上許多,這樣的房子、這樣的豪宅,真是她未來的生活空間嗎?就以她一個月領不到兩萬五千元月薪的窮苦上班族?這一切還真是比作夢更像是在作夢!
但是——
她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會痛!這就表示這不是一場夢,她是真的結婚了,嫁給一個比她想像中還要有錢的靳家少爺。
白妍理不由自主的輕歎了一口氣,心情很複雜。
少爺願意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負責固然可喜,但是對他們倆呢?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和嫁給一個明知不會喜歡自己的男人,他們倆到底是誰比較可憐或可悲呢?
她應該要果斷的拒絕他,不應該讓他說服自己和他結婚,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畢竟一對沒有愛情的夫妻,怎麼可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呢?
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在歎氣?」
沒聽見他開門走進房裡的聲音,她輕驚了一下,抬頭看向他。
「他們都走了?」她問道。
「嗯。」
因為事出突然,也因為想保守這個婚姻的秘密,所以他們只請了幾個好朋友來見證他們的婚禮,其中包括真理樂團的另外三個成員、秦海姊、惠君,以及她覺得應該要讓她知道的幸福咖啡店的老闆娘和老闆到家裡慶祝,大概是一張桌的人數。
可是誰想得到老闆娘竟把8樓公寓那一大票「傳說中」的幸福愛侶全帶來了,大人加小孩讓他們總共在餐廳開了三張桌才夠坐。
不過他們那票不請自來的客人也很夠意思,由於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幸福,因此不僅全都包了大禮,還女方親友自居,一個個跑到靳岡少爺面前要他好好對待她,讓她真是又尷尬又感動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8樓公寓的那一隊人馬並未跟他們回家「鬧新房」,只有樂團成員和惠君跟來而已,秦海姊則是因為要趕赴醫院替產婦接生,喜酒吃了一半就先行離開了。
回到家後,男人聚在一起總是在喝酒,惠君以前就常去PUB,所以酒量也不錯,便和他們一起喝了,只有她,因為有孕在身不能喝酒——事實上也不會喝,就先回房裡休息了。
「我以為你是累了才會先回房睡覺,怎麼卻坐在這裡歎氣?」靳岡走向她問道。
「我在等他們離開,這樣我才能到客房去。」她甩開惠君對她說的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鎮定的回答。
「你要去客房做什麼?」停下腳步,他露出一臉懷疑的表情。
「睡覺呀。」
「這裡不能睡嗎?」
「可是這是你的房間呀。」
從半個月前的那個星期六,被他知道她懷孕的事之後,隔天她就被他挾持住進他家了,這半個月來她都睡在客廳旁的那間套房裡,已經住得很習慣了,她想今後就把那間房間當成她的臥房,他應該不會介意才對吧?
「我的房間不就是你的房間嗎?」
「啊?」她呆呆的看著他。
「你該不會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吧?夫妻難道不應該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嗎?」
她眨了眨眼,有點傻眼,「一般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的情況……」
「我從沒打算要和你做一對相敬如賓、有名無實的夫妻,小理。」他打斷她的話。
白妍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他的意思難道是說他們要做一對正常的夫妻,正常的睡在一起,然後正常的……發生夫妻間的親密關係嗎?
他應該是在和她開玩笑吧?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天啊,他不是在開玩笑!白妍理震驚的發現到這一點,因為他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得熾熱而深邃,連說話的嗓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他又說了一次。
白妍理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想動卻動不了,只能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站到她身前後,靳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低頭吻住她。
她雙目圓瞠、渾身僵硬,無法相信他竟然真的要過新婚之夜!
他們結婚不是為了孩子嗎?他對她不是沒有那個意思嗎?
過去半個月來,她雖然住在他家,兩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他卻連碰都沒碰過她一下,有時候似乎連和她同處一室都覺得難受,而早早回房休息,或者是一個人關進書房裡,他對她不是只有責任和義務,沒有慾望嗎?
「把嘴巴打開來。」靳岡將她輕輕地推倒在床上,舔她的唇瓣,沙啞的誘哄。
「等——」
她渾身僵硬的開口想叫他等一下,他卻趁機將舌頭伸進她嘴裡,深入而且熾熱猛烈的親吻著她。
白妍理被他吻得無法呼吸、渾身發燙,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也許知道,只是她對慾望這種感覺還太過陌生、太過不知所措,以及太無法控制了。
她想對他說不行,想要推開他,卻完全使不上力氣,全部的感官都被他的體熱、氣味和愈來愈大膽火熱的觸碰所覆蓋、迷惑住了。
她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他脫去,他的也一樣。他覆在她身上,舌在她口中熱情的廝磨,一隻手覆在她的胸部上搓揉、擠弄,另一隻則從她大腿一路往上撫摸,直到抵達她早已被他分開的雙腿間。
他的碰觸讓她從喉嚨深處發出呻吟,卻被他盡數吻去,然後他開始大膽而撩人的逗弄著她腿間的慾望,引發出她一陣又一陣的顫抖、喘息與呻吟,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過多的熱情及痛苦,無助又狂野的緊攀住他,哀求著他滿足自己。
靳岡強忍著衝動和慾望,小心的進入她體內,緩慢地移動著,他不斷地提醒自己、告誡自己別忘了她腹中孩子的存在,要小心點,不能太過激烈,以免傷害到他們的孩子。
可是她卻手腳並用緊緊地攀住他,將指甲掐陷進他背肌,不斷嬌喘呻吟,挺身乞求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