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說著她去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大瓶的果汁,而她轉身之後才發現他已為她準備好了玻璃杯,她朝他點點頭。
「你沒有怕我的理由。」成真彥除了睡褲之外,上半身還有一件背心型的白色內衣,很顯然的,他沒有想引誘任何人,看著賈姬微帶濕氣的頭髮及只有剛洗完澡之後才會有的紅潤與熱氣,他隨口問:「你剛洗澡?」
她整個人一震,好像做壞事被人當場逮到一般。「不可以嗎?」
「現在是凌晨兩點!」
「我剛作了惡夢,醒來一身的汗。」她胡歌,表情很不真誠。
「你夢到什麼?」成真彥真心的關切。「很恐怖嗎?害你嚇出一身汗!」
「我夢到……被追殺。」只好再圓謊下去。
「被誰追殺?」
「臉孔很……模糊。」
「你不知道是被誰追殺,但是你卻可以嚇出一身汗,那過程一定很驚險、很可怕!」想了想,又說:「我沒聽到你叫。」
「我沒叫!」
「所以應該沒那麼恐怖。」
「成真彥,找碴嗎?」
「只是推理。」
賈姬不喜歡推理,更不喜歡自己成了箭靶,她略偏著頭,輪到她來審問他。
「你幾點回來的?」
「快一點。」
「你為什麼還不睡?」她也可以火力全開的修理他。「現在都凌晨兩點了,你是鐵人嗎?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和周公打交道,還是你有睡眠障礙,無法成眠?如果你有睡眠上的問題,該去看醫生了。」
「你講完了沒?」成真彥端起他眼前的咖啡,大口的喝了。「我只是還沒有睡意。」
「凌晨兩點還沒睡意?」
「不行嗎?」
「那我凌晨兩點洗澡又礙到你了?」
成真彥聽出了賈姬和他針鋒相對的意思,他笑了。「小小,你真是伶牙俐齒,一點虧都不吃,好吧!我們平手,你愛凌晨幾點洗澡是你的事,只要你高興,我想凌晨幾點睡是我的事,看我高興。」
「所以,你真的睡不著?」扳回一城之後,她的心裡是舒坦多了,語氣、表情也多了幾分關心。
他能告訴她,自己睡不著的原因是因為她嗎?想到她就睡在他隔壁房間,明明只有一牆之隔,卻又距離遙遠,好像永遠碰觸不到她……
他是那麼努力的想要抑制那股對她的強烈渴望,但又擔心自己會被這股渴望給折磨至死,明明她就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明明他就對她百依百順,只差沒有把天上的星星摘幾顆下來送她。
感覺到成真彥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混濁、越來越複雜,在這四周幾乎一片靜寂的情況之下,那種快「擦槍走火」的味道越來越重。
賈姬猛地喝了一大口的果汁,她有些亂了方寸,不知道自己是該跑回房間,還是繼續坐在他對面。
「你看起來有點不自在!」他曖昧的表示。
「你看錯了。」
「小小,難道你……」成真彥頓了一下。「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你難道沒有任何感覺?」
「什麼感覺?」裝傻一定管用。
「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提高音量。
「我沒當你是死人啊!」
「很好!現在是凌晨兩點,我們是夫妻,而且這一刻就面對面而坐,我的眼神沒有任何掩飾,我要你!小小,你怎麼說?」他強硬道。
「你要我!」賈姬正視他的雙眼。「你是要我……小小,還是只要是女性就可以?」
「不要侮辱人!」
「成真彥,你沒跟女人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嗎?」賈姬吐露出她的心理障礙。
「所以一句我愛你就可以把你哄上床?」他一臉的無法理解。「你要聽的就是這個?!」
「我不要哄!我要真心的!」
「如果真的愛你,那麼有沒有那一句不重要,如果不愛你,昧著良心的說了只為把你拐上床,你覺得哪一種比較可悲?」真搞不懂女人,那三個字又不是什麼仙丹靈藥!
「如果你是真愛著的,那麼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她不懂這有什麼好不能講的。
「我覺得有點無聊。」
「無聊?!」
「女人好像非要聽到這三個字才肯交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而不去看這男人為她做了什麼、容忍了什麼、付出了什麼,這不無聊嗎?」成真彥不怕得罪她的說。「小小,你在等這句話?」
賈姬倔然不語。
「我說了,你就會和我上床?」他皺眉問。
「我沒這麼說!」
歎了口氣,成真彥喝光了咖啡杯裡的最後一滴咖啡,然後起身。哪怕今夜又是一個孤枕難眠的夜,他也只有咬牙忍了。
「晚安。」他依然風度十足的。
「你要去睡了?!」現在是她沒有一點睡意,稍早之前的「春夢」還有這會兒和他的小小爭執,她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嘛,她需要一個講話的伴。
「我並沒有睡眠障礙!」他微帶諷刺。
「你在生氣。」
「小小,長大吧!」他語重心長的一句,「你總有一天要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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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姬需要幫忙、需要一個心靈導師,而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三哥,除了她三哥一向支持她、當她的靠山,還有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賈天遲到了,因為工地出了點狀況,解決的時間比他所預期的久,所以一趕到和自己妹妹約定的地點,他連聲的抱歉。
「小小,我知道你討厭等人,但是工地——」
「三哥,我說了什麼我不爽的話,或是拂袖走人了嗎?你沒看到我臉上仍是笑咪咪的?」賈姬連酒窩都秀了出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讓我等的。」
「小小,你真的不一樣了!」他有點意外。「以前你是有點小姐脾氣又會耍要任性。」
「不會吧?!」她一臉誇張的表情。
「結婚對你是對的!」賈天邊說邊招來侍者點了一杯啤酒。「幸好當時我被真彥說服,給他鑰匙去找你,不然如果你真成了落跑新娘,婚禮開天窗,我準被老爸和大哥二哥亂刀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