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員工代表再次抗議。
「好,我知道了。」倪凡倫見他變臉,只好乖乖站起來,感覺起來這名員工更像老闆。「我進去就是了。」
進辦公室後,他仍是感到十分無聊,拿起電話撥打給好友,結果,官丞恭出國去了,杜子辛還在公司開會,聶宸安和他的親密愛人正在甜蜜約會,但他根本不管那麼多,只說了一句,「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們。」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PUB,一進去就看見聶宸安和宋珀兒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
他在聶宸安旁邊坐了下來,向酒保要了杯酒,抱怨地說:「我被店裡的員工趕出來。」
「為什麼?」
「他們怪我坐在櫃檯會讓店裡生意太好,他們忙不過來,就把我給趕走了。」倪凡倫一臉無奈。
開餐廳的只怕生意不好,竟還有人因為生意太好而向老闆抗議。怪也只怪他平常太隨便了,店裡才會沒有一個員工肯鳥他。
「你坐在櫃檯裡招蜂引蝶,當然會招來抗議。」宋珀兒取笑著對他說。
「我可是堂堂六尺之軀的大男人,說我招蜂引蝶,這根本是在侮辱我。」
「靠你的美色招攬生意,和招蜂引蝶有什麼差別?」去「朋友小店」的那些年輕妹妹,百分之八十根本就是衝著他而去。
「唉,人長得帥我也很無奈!」倪凡倫端起酒喝了一口,一臉無辜表情。
「你再帥也沒有我們宸安帥。」情人眼中出西施,在宋珀兒眼中,還是她的阿娜答最「煙斗」。
倪凡倫望著恩愛的兩人,此刻心中競浮起一絲羨慕的情緒。他的愛情觀一向是合則聚、不合則散,你情我願、遊戲人間的態度,因此總在愛情遊戲中來來往往、漂浮不定,也從未想過讓自己的感情安定下來,總認為為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的男人是笨蛋。
但也因他有一顆不安定的心,女人在他生命中來來去去,有時夜深人靜,他竟會有一絲寂寞。
「唉!」他重重地歎口氣,心中那口窒悶的氣依然無法吐出,端起酒一口喝乾,再向酒保要了第二杯。
「你心情不好?」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一口氣吐不出來。」倪凡倫對好友說出自己的感覺。
「哇咧!你是不是荷爾蒙失調?」宋珀兒擔心的問。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每個月總會有幾天情緒不穩定,而男人除了荷爾蒙失調之外,就是慾求不滿。
「你才更年期咧!」倪凡倫沒好氣的說。
「珀兒,你就別鬧他了。」聶宸安有些無力地搖搖頭,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他的前女友杜璇伊相處久了,被傳染了愛捉弄人的個性,雖然這無傷大雅,但有時挺讓人感到好氣又無力。
親愛的阿娜答都這麼說了,她就給他個面子,乖乖閉上嘴,安靜喝她的飲料。
「前陣子聽說你和你表嫂的好朋友在交往,怎麼,又玩完了嗎?」
「玩完了。」他無趣地說著。
「不是才交往沒多久嗎?這麼快?」
「對於一個急著想要將男人綁住的女人,正常的男人不嚇得逃之夭夭才怪。」
「有這麼恐怖嗎?」
「只見過三次面,別說上床了,連接吻、牽手都沒有,她竟然問我什麼時候要去見她父母,你說這可不可笑?」不是他沒風度,在背後批評分手的女友,實在是她太誇張了!
「見過三次面,你沒將人帶上床,莫非轉性了?」聶宸安聞言,也忍不住要取笑他。
「你儘管取笑吧!」他的心情原本已經夠糟糕了,本來想找好友喝個酒,解解悶,卻把自己心情愈搞愈糟糕。
「看起來好像挺嚴重。」
「大概真如珀兒說的,荷爾蒙失調吧!」他找不出原因,就當成是這樣吧!
「我看他是縱慾過度產生的後遺症。」宋珀兒耐不住寂寞又說。
倪凡倫也懶得解釋了,在大家眼中他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壞男人,對女人是寧濫勿缺,但事實上他並不是「不挑嘴」的男人,對女人他還是有他的原則。
「啊!」宋珀兒突然叫了出來,把身邊的兩個男人給嚇了一跳。
「你幹麼突然大叫?」聶宸安轉過頭,關心的問。
「我想起一件事?」
「想起什麼事?」
「你是不是送了一張類似貴賓卡的東西給一個女人?」宋珀兒想起在她的新鄰居溫亞竹家裡看到的那一張卡。
經她這麼一說,倪凡倫想起了是有這麼一件事。「你怎麼會知道?」
「拿那張卡到你店裡吃東西,是不是全部免費?」
「沒錯。」
「宸安,虧你是他的生死至交,看來你在他眼裡,遠遠比不上一個女人。」宋珀兒揶揄著自己的阿娜答。
「我那間店是小本經營,又不是做慈善事業,況且宸安最不缺的就是錢。」倪凡倫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那為什麼你要送給溫亞竹?」
「原來她的名字叫做溫亞竹!」那天忘了問問她的名字,現在卻意外的知道了,「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很巧,她是二樓的新房客,一個星期前我去敦親睦鄰,無意中在垃圾桶邊看到你店裡的名片和那張卡,她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她的。」
「她說我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倪凡倫聞言,忍不住大聲嚷嚷。
「想不到也有女人不買你的帳!」聶宸安戲謔的說。
「那是她尚未發現我超迷人的魅力。」倪凡倫對自己的魅力仍是自信滿滿。
「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宋珀兒哈哈大笑。
「你要不要和我打賭,我保證一個月之內,一定讓她自動爬上我的床,愛我愛到沒有我會死。」他怎能承認,在溫亞竹眼裡他的確不如食物,這……實在是太傷他男性尊嚴。
「要賭什麼?」
「我要是輸了,你想要什麼,隨便你。」
「你若輸了,就把你那間『朋友小店』送給我。」
「沒問題。」他阿莎力的答應。「你要是輸了,賭注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