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甘家二少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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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爾謙,這種事可千萬不要勉強啊。」甘夫人一臉慈愛的說,眼裡流露一抹黠笑。

  「不會,不過只是播個種而已,我回去就跟金潔生給你。」

  「金潔她肯幫你生孩子嗎?」甘夫人玩味的問。

  甘爾謙逞強的說:「我開口她不會拒絕的。」他微瞇了下眼,覺得母親的眼神彷彿看透了什麼似的。她不會發現了金潔其實是……

  「好吧,那媽就拭目以待嘍。」她笑吟吟的走開,跟長子低語了幾句,不久,甘爾瑞便走了過來。

  「聽說她回來了。」

  「誰?」

  「江梓緒。」瞟了二弟一眼,他說出這個對他而言是個禁忌的名字。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甘爾謙微微一震,沉下臉道。

  甘爾瑞若有所思的說:「我沒說跟你有關,只是告訴你一聲而已,免得哪天你在路上,可能會遇見她。」

  他已經遇見她了,一如當年,他完全無法思考,一看見她,便瘋狂的追著她,她也一如當年,將他狠狠甩在身後,揚長而去。

  當年為了忘掉她,他把全副心力都投注在工作上,造就了上晉的成功,如今上晉所生產的遊戲機與遊戲軟體,讓全世界都為之風靡。

  他把對她的思念與愛,全都鎖進了心裡最深處的角落,打算用Delete鍵全部銷毀,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到,卻沒料到,對她的感情竟是那麼的深刻與牢固,忘不掉,毀不了。

  瞟著二弟沉晦的神色,甘爾瑞搭上他的肩,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

  「如果你對江梓緒餘情未了的話,可以去找老媽談談,她好像知道一些你不曉得的內幕。」

  「我怎麼可能對她餘情未了?你別忘了,我已經有金潔了。」甘爾謙哼道,端出交往數年的女友。

  「你跟金潔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有數。」甘爾瑞慢條斯理的瞬著二弟,眼裡透著一絲興味。

  *** *** ***

  在百士集團台灣分公司工作的第三天,江梓緒到檔案室裡找來了一些文件想參考,正要走回會計室時,察覺走道那端有人走來,她抬目望去,呼吸瞬間一窒。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百士?!

  在她怔愕之際,那抹挺拔高大的身影朝她逐步逼近,那沉穩的氣勢,那冰冽的眼神,那寒漠的表情,令她腳步沉重得無法移動。

  眼見他只離她一步的距離,她連忙朝左側移動腳步,他也側移一步,她移往右側,他也跟著移動,連續幾次,都形成這種兩人面對面的窘況。

  她輕蹙眉心。「你想怎樣?」

  「該是我問你想怎樣才對?你究竟要往哪邊走?」他漠著臉,神情與語氣都陌生得彷彿不曾見過她。

  他如此的疏離冷淡令她心口無端揪緊,緩緩靠向左側,讓開通路給他。

  甘爾謙頭也不回的從她身側走過。

  江梓緒微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穩住有些失速的心跳,這才繼續走往自己的目的地,會計室。

  都過去了,她該往前看,不該再停留在五年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後,她在心裡這麼警惕著自己。

  他沒有留戀,她也不該眷戀,與游志茂的賭注她雖然輸了,可是那也意味著她終於可以重新開始了。

  不撇開過往,是無法坦然迎向未來的。

  正這麼思忖問,尖銳的嗚叫聲遽然響起,會計室內的幾人面面相覷。

  須臾才有人出聲,「欸,你們還發什麼呆?警報器響了,這表示發生火災了,還不趕快逃到樓下去!」

  大家這才紛紛拿著重要物品往外走,江梓緒連忙將電腦裡的備份光碟抽出來,裡面有公司重要的會計資料,於是她最後一個走出會計室。

  台灣百士分公司位於這棟大樓的三樓,大樓共有十八層樓。來到逃生梯前,江梓緒猛然發現忘了帶手機,她趕緊回頭拿。

  走道裡擠滿了往逃生梯而去的人,她花了一些時間才回到會計室,猛然聽見一道男嗓在門邊響起——

  「你還在這裡蘑菇什麼?發生火災了你不知道嗎?」甘爾謙大步走進來。

  「我忘了拿手機了。」她從抽屜裡取出一支黑色的手機。

  「都什麼時候了還拿手機?是命比較重要還是手機?」他厲聲斥道。

  「我怕又漏接什麼重要電話……」話一脫口,她便頓住了。

  游麗茹的死除了讓她被迫離開台灣五年外,帶給她的另一個影響則是,她隨身都把手機帶在身邊,即便是晚上,也開著機,放在床頭伸手可及之處,就擔心萬一再漏接什麼緊急電話而造成不幸。

  甘爾謙眼瞳瞇了下,拉起她的手快步往外走去,一路從三樓來到一樓,這才鬆開她的手。

  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支煙點燃,吸了口,輕輕吐出白色的煙霧,這才徐徐出聲。

  「你怕漏接電話,是因為……游麗茹的事嗎?」原想對她漠視到底,但一面對她,他偽裝出來的冷漠終於還是一一剝落,他無法欺騙自己的心,無法告訴自己,他早已不在乎她。

  事隔這麼多年,依然還是只有她,才能挑動他心底的那根情弦。

  她沒有回答,反問他,「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以前他並沒有抽煙的習慣。

  「你離開之後。」

  兩人忽然間都沉默下來,四周傳來一些喧鬧與議論的聲音,她聽見有人說是五樓失火了,隨即聽見消防車的聲音傅來。

  半晌,甘爾謙打破沉默,「你當年為什麼會突然決定離開台灣?」

  「我已經寫在信裡告訴你了。」她的語氣平靜得聽不出情緒。

  他捻熄香煙,深瞳犀利的注視她。

  「我不相信你真的是因為承受不了別人的責難,和對游麗茹的死感到內疚,所以才決定離開。」經過這幾年的沉澱,他開始懷疑這些只是她的借口,並非是她真正離開的原因。

  「現在再來追究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在她離開的第三年,他便已另結新歡,再去追問屬於過去的陳年往事,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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