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愈發猛烈,他的手在她身上輕揉慢捻,彈奏著動情的旋律。分隔五年,此時此刻,他只想與她結合,讓彼此的身、心完完全全的互屬於對方。
第九章
即使外面下著大雨,上晉公司會議室內氣氛卻異常祥和而愉快,令一票主管感動到想痛哭流涕。
老大每逢大雨,必會發作的人格分裂症,終於治好了嗎?
感恩哪,是哪位醫生那麼高明,改天一定要向老大請教,並且登門向他道謝。
「今年的業績表現得很好,辛苦大家了,我決定提撥百分之二十的紅利給員工分紅。」甘爾謙此言一出,立刻讓會議室內響起瘋狂的掌聲與喝采聲。
「老大萬歲!」
「老大英明神武!」
「上晉在老大的帶領下,一定能再創下更棒的佳績。」
「老大,明年的好人好事代表就是你啦,我支持你選總統。」
居然連這種話都出籠了!甘爾謙笑睨一干同事。
「鬧夠了的話,就散會吧。」
一群主管樂不可支的離開會議室,甘爾謙也正要走出去,手機鈴聲遽然響起,他停步接起電話。
「喂,大哥,什麼事……他回來了?嗯,我知道,謝了,大哥。」
結束通話後,他神色陰晦的瞬向窗外的雨,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令梓緒匆促離開台灣的謎,如今答案即將揭曉。
甘爾謙驅車來到仲成銀行總行,座車來到門口,便看見游志茂從裡面走出來,他站在大門處瞥了下腕表,似是與人有約,稍頃,司機便開車過來接走他。
沒有多想,他駕車跟在前面那輛白色座車的後方。
不久,游家的司機將車停在一家咖啡館前,讓少東下車。
見他走進去,甘爾謙隨即也把車子停在路邊,跟著進去,目光一掃,愕然發現裡面有一抹眼熟的身影,而目標人物正坐在她對面。
隨即只見某男順手在櫃檯前取了一本雜誌,遮住頭臉,偷偷摸摸的跟在服務生後面,悄然在他們前面的位置坐下。
正在談話的兩人,毫無留意到有人蓄意竊聽。
*** *** ***
「你找我出來是想向我認輸嗎?」透著冷諷的男嗓說。
「不,我是要告訴你,我贏了!還有,請你把那些照片還給我。」江梓緒不慍不火的啟口要求。
「你贏了?」游志茂唇角勾起一抹嘲笑,「難道你還不知道甘爾謙在你出國的第三年,就已另結新歡的事?」
當年要她跟甘爾謙分手,並且離開台灣五年,是為了替妹妹懲罰他們。
妹妹芳華正茂就那樣殞落,他怎麼能讓這兩人無視妹妹的死而繼續風流快活。
「他跟金潔之間是好朋友,並沒有男女私情。」
「哦?」他目光冷峻的睇視她,「是他這麼告訴你的?還是你想自欺欺人?」
面對他冷酷的眼神,江梓緒依然從容不迫,謙和的語調絲毫不受影響,徐徐說道:「是金潔親口告訴我的,她另有所愛。她與爾謙之間就像哥兒們,除了友情,沒有其他私情,相交多年,他們甚至連接吻都不曾。」
她平靜的語氣彷彿一把刀,劈開他臉上那抹嘲諷。
「是金潔說的?」游志茂面露訝色。
「是的。」
他懷疑的審視她,不願相信她適才所言。
「我怎麼知道這些話是不是你編造出來騙我的?」他不信甘爾謙會是如此專情的人,經過五年之久,對她的感情仍然不變,想必是她不甘認輸,自行捏造出來的謊言。
「這種事很容易就可以查證,游先生不妨親自撥一通電話給金潔,自然就能得知我說的話是否有假。」
前幾日金潔便向她坦承,她與爾謙之間只是互相利用,她利用他來掩護自己只愛女人不愛男人的女同志身份,而爾謙則利用她來當擋箭牌,避開那些對他糾纏不休的女人。
「這我自會去查證。」她的眼神清澈鎮定得讓游志茂升起一股莫名的慚愧,思及自己五年前的做法,不禁覺得有些汗顏。
隨即他又告訴自己,他沒有做錯,她與甘爾謙只不過是分開五年而已,而他卻失去了唯一的妹妹。
「游先生,不論我是輸是贏,依我們當年的約定,只要我離開爾謙五年,你便會把那些照片與底片一起交給我,以游先生的人品,應該不會食言吧?」
「那些東西我沒帶在身上,等我回去找出來再寄給你,你把地址抄給我。」如果不是妹妹的關係,他會很欣賞她,可惜麗茹的死,注定他們不可能成為朋友,同時他也不想再見到她。
每見她一次,就無異在提醒著他,妹妹當初是為何而死。
「好。」江梓緒翻開皮包,找出一張便條紙,寫下公司的地址遞給他。
游志茂收起字條,正要起身,冷不防被人揪住衣領。
「果然是你逼走梓緒的,你這混蛋!」接著一拳揍偏他的臉。
「爾謙,你怎麼會在這裡?」江梓緒吃驚的問。
「我跟著這混蛋過來的。」證實是游志茂逼走她後,甘爾謙怒火中燒,想起五年來他就這樣被迫與她分隔兩地,不由分說又再揮去一拳。
「夠了,爾謙。」她連忙上前拉開他,不讓他再動粗打人,他這一鬧,已在咖啡館裡引起一陣騷動,目光紛紛往這裡投注過來。
「他夠,我可沒夠!」游志茂趁他被江梓緒拉開,沒有防備之際,也朝他回敬一拳。
見兩人有可能一觸即發,在這裡大打出手,她連忙站在中間,隔開兩人。
甘爾謙不恥的怒目嗔他。「游志茂,算我瞎了眼,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卑鄙小人!有本事衝著我來呀,居然使出這種下流的手段逼迫梓緒離開,你算什麼男人呀?」
昔日好友,如今翻臉成仇,游志茂無法諒解妹妹就是因為他而走上絕路。
「做為一個兄長,我只是在替妹妹懲罰你們!」
甘爾謙譏諷,「你不敢動我,只敢對梓緒出手,你可真是有種呀!」語調接著一變,嚴厲的指責他,「再說,你有什麼資格懲罰我們?即使是麗茹,也沒有權利這麼做!她任性的以死來向我強索感情,你們非但不嚴加勸阻,反而任由她變本加厲、任性妄為,最後才會導致那場無法收拾的局面。除了她自己,你們才是該為她的死負上最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