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天真的笑容瓦解了她內心的恐懼,她忽然這樣想,如果她和姜研也有個這樣貼心可愛的小Baby,應該也不是壞事:
也許小孩是大人的負擔,但從某些方面來看,這負擔絕對是甜蜜的,那些或抱著或牽著小孩子的大人,臉上滿足的笑容就足以證明: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會心一笑,想像也變得天馬行空。
也許小孩會像姜研,也可能像她,又說下定會像她的父母或者外冷內熱的黑夜,「像誰都好,但是嘴巴和眼睛要像姜研。」
她最喜歡他郡愛笑下笑的樣子,也最喜歡他看自己的眼神,邪雙眼奸像會說話,不用言語就可以和他親近的人溝通。
喜歡加上喜歡,才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姜研,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到可以為他放棄一切的不喜歡,然後轉變成愛。
白天時不睡覺,她變得可以忍受;愛哭鬧的小孩,她也下再覺得吵鬧。
甚至還會想去抱抱憨笑的小Baby,想享受被依賴的感覺,也喜歡小Baby小小的手緊握著爸爸大拇指的模樣。
那親暱的一幕,讓她興起了想要小孩的念頭,甚至衝動得想要馬上就和姜研生一個屬於兩人的小可愛。
迫不及待想要告訴他這個想法,她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聽。
「他一定是跑出來找我了。」
她決定回家。
離家下到四個小時,她已經歸心似箭。
踩足油門,她的思緒比身體更早一刻飛奔,想要快點回到最愛的人身旁,血是沸騰的:心也是火熱的。
但在接到黑夜的來電後,她的血液卻突然凝結成塊。
「你最好快點回來,姜研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她已經抵達家門,卻仍傻傻的坐在駕駛座上以免持聽筒對話。
「他留了個東西給你,你到家看了就知道,」黑夜看看姜研留下的離婚協議書,有些難以啟齒,「你在哪裡?」
「這裡,」她下車,推門入屋。
「給你,你自己闖的禍自己去收拾。」黑夜把離婚協議書拿給她。
看苦文件上頭的字,她忽然哭了:「這是什麼意思?」
「姜研說,要給你自由。」
「給我自由?」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
白晝抓狂了,把離婚協議書一撕兩半。「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自由的?我只是怕生小孩!」
「你們才結婚幾天,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你以為姜研會怎麼想?好了,既然你要出去想清楚,那現在呢?想清楚了沒?離婚協謹書被你撕了,想要離婚恐伯得先找到姜研才成。」
「誰要離婚啊?我當然要找到他!他去哪了?」
「你有把他交代給我看管嗎?」黑夜忍不住說起風涼話,
「孫懷夜!」
「好,不要在我耳朵旁大叫。」黑夜受下了她的高分貝,以及那雙流露出焦急的眼神,認分的打開電腦,指著其中一個閃爍的光點,「這兒。」
「那是住機場的方向!」姜研真的要走……
「不要在那裡哀怨了,要追就快去,遲了你就很難找人了。」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這次換她把離家出定的老公找回來。
尾聲
彷彿春夢一場,看著飛機班次表跳動著,姜研忍不住想起他和白晝的相遇情景。
很戲劇化,雖然是刻意安排,但是她所採取的方式也實在是太與眾不同,至今仍叫他記憶猶深。
留下那紙決絕的文件,其實並非他的本意,他心裡暗自祈禱她不要在亡頭簽名,但想到她還年輕,心性還下定,他不該自私的用婚姻綁住她。
「我會等你……」低頭,歎息,怎麼都想下到這段婚姻竟是這麼短暫,感覺真悶。
正要準備前住出境室,廣播突然叫起他的名字,「姜研先生,請您至服務台領取您遺失的物品。」
他丟了東西嗎?
護照、機票都在,皮夾也在,還有什麼重要的物品遺失呢?
最重要的,應該是某人,但是他卻不認為她會出現在這裡。
不管丟了什麼都無所謂,舉步準備繼續前往出境室,擴音器卻傳來更誇張的播音內容,白晝的聲音傳送王整個機場大廳。
「姜研,如果你再不來,我就去告你惡意遺棄!」
果然,他娶了個非常奇特的老婆,誰會在機場大喊自己老公的名字?而且恐怕也沒有人拉得下臉,在機場警告逃夫。
讓她等一下好了。
可是最後還是他先沉不住氣,舍下得讓她等待太久,也捨不得她的心情受到任何煎熬。
他的惡劇作只持續短短幾分鐘,步伐已經不自覺加快速度。
遠遠就看見白晝斜倚著服務台,神情自若,笑容燦爛,似乎料定他一定會回頭。
「嗨!親愛的!」她笑嘻嘻向他打招呼。
她總是這麼叫人哭笑不得!姜研只能無奈歎息。
「見到我不開心?」她向服務台小姐道謝後走向他。
其實她並不如姜研想的那樣篤定,內心非常不安,也很沒自信,她在賭姜研對她的感情夠不夠深,她的深情呼喚夠不夠喚他一個回首。
「你真的要這樣丟下我自己走掉?」
「我是來領失物的,我掉了什麼?」姜研冷靜詢問。
「我的心。」
「是嗎?你確定那樣重要的東西是屬於我所有?」
「嗯!」白晝猛點頭,紅了眼眶,想哭。
光那個眼神,他就已經高舉白旗,投降了。
「好了,我最受不了你哭泣的模樣,別哭。」把她摟進懷抱,不讓別人看見她哭泣的眼。
「不要走!」她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裡,哭著央求。
「不走了。」
「真的?」她的目光突然恍如少女漫畫女主角,出現了閃爍星光。
「真的。」
「證明給我看。」
「證明?」姜研牽著她的手,說:「回家吧。」
「等等。」扯住他,她另有打算,「先到別的地方。」
「去哪?」
「汽車旅館。」
「你又想玩什麼遊戲?」他還是會有猜不透她心思的時候。
「玩限制級遊戲。」白晝也想證明給他看,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