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父的淨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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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不,正確來說,是助理護士兼全能打雜管家婆職務!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一大清早,刺耳的噪音活似火災警報器般響徹三層樓老屋。

  搗著耳朵站在某扇門外,白淨雪氣呼呼地瞪著不斷傳出噪音的房間,猶豫著該不該一腳踹破大門,進去消滅這每天重複上演、擾人清夢的戲碼。

  「吼,我受不了了!你是睡死了嗎?」

  不滿累積到了一個極致,她終於顧不得禮貌地用力推開門,瞪著癱在大床上對噪音充耳未聞,依舊呼呼大睡、夢得香甜的男人,對他提出嚴正抗議。

  一掌拍掉像警報器般響個不停的超強力鬧鐘,白淨雪忍不住抬腳踹了踹床上的男人。

  「唔……來福,別鬧……」

  翻個身咕噥幾聲,黑禁拉過抱枕繼續蒙頭大睡,掀起的薄被下露出赤裸精壯的男性胴體。

  「哇啊!誰、誰是來福啦?還有你你你你……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尷尬地燒紅了雙頰,她差點失聲尖叫。

  幸好床上可口裸男的重點部位,被盡忠職守的薄被巧妙掩蓋住了,才沒讓她一早就看到不該看的「神氣寶貝」。

  不過……唔,說實話,有點可惜捏!

  不不不,她在妄想什麼?

  她怎麼可以有這麼不純潔的念頭,真是太邪惡了,她一定是近墨者黑,被這男人污染了!

  「白麻糬,是你啊?一早跑進我房裡起乩嗎?」

  睡眼惺忪地看著在自己床邊搖頭晃腦的女人,黑禁半撐起身,舉手爬梳過一頭微亂長髮,毫不介意自己春光乍洩可能會讓不速之客看個精光,緩緩自床上掀被起身。

  「誰說我在起乩了?還有,警告你多少次了,別叫我麻糬……啊啊啊,你想幹什麼你!」

  一抬頭差點被眼前的火辣畫面燒瞎了眼,白淨雪急忙搗住自己不幸中鏢的雙目,退退退直想退出房外。

  「想幹什麼的是你吧?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房間吧?白、麻、糬。」隨意在腰間圍了條薄毯,他緩緩踱至她跟前,故意在她耳畔傾身輕喃。

  「嗚哇啊!誰、誰教你鬧鐘響了半天都不關,我是為了終結噪音,萬不得已才進來的……」

  搗著被他男性氣息吹拂得燒燙燙的耳根,她連忙為自己的清白辯駁,就差沒舉手發誓自己並無意圖不軌。

  呃……只有偷偷在心裡幻想一下他的誘人裸體啦!

  意淫不算罪過吧?

  「是哦是哦,還真是委屈你了。」他微瞇著眸輕哼。

  「你知道就好!我還要去準備早餐,你換了衣服就快點下來,早上十點裕達集團的老董預約門診,十一點半台南王氏企業小開會上來,你可千萬別遲到了。」她不忘叨念提醒。

  「是是是,沒問題。我這不就要更衣了?」

  瞥了眼新官上任的小管家婆,他忍不住歎口氣,隨即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壞壞地勾起了唇角,露出不懷好意的惡作劇笑容。

  戴上銀色細框眼鏡,取過衣架上一襲熨燙平整的湛黑神父袍,他不顧房內還有雲英未嫁的嬌羞女性在,就這麼大刺刺扯下了圍在腰間遮掩「重點部位」的薄毯,逕自換起衣服來。

  「赫!你要換衣服至少等我出去後再換,哪有人這麼不害臊的?」白淨雪羞窘至極的失聲尖叫,一路自房內響到房外。

  嗚嗚嗚,暴露狂啦!

  她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會長針眼作惡夢的說。

  可是……雖然知道偷窺是不道德的,但她的視線總會不由自主被吸引,悄悄飄向正背對著她著裝的黑禁。

  男性優美平滑的頸背線條,勁碩緊實的背肌和上臂二頭肌,勻稱優雅的體態精瘦卻不孱弱,結實卻不誇張,讓他全身上下散發著如獵豹般迷人的氣息,害她看得出神的水眸怎麼也捨不得移開視線。

  「嘶……好可口、好誘人啊!」

  白淨雪忍不住揩揩嘴角,滿足地歎息,對於這項額外的員工福利是既開心,又有點傷腦筋,人生好掙扎啊。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可以肯定這男人不是名正牌神父,但卻酷愛穿著招搖的神父袍欺世騙人,老愛誘拐她做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告解。

  那襲湛黑色神父袍對黑禁來說,有點類似古代將領的盔甲戰袍,著裝時那種凝神慎重的態度,就像即將出征的武士在進行一場淨化的儀式,一但儀式完成就要麾軍待發!

  「喂,你一直杵在那兒,是想偷窺我換衣服嗎?其實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是不介意免費借你欣賞一下……」黑禁語帶笑意的調侃,讓怔愣在房門口遲遲沒離去的白淨雪轟然炸紅了雙頰。

  「要不要我轉過身來讓你看個仔細?」他很大方地側首笑問。

  「不不不不不……千萬不要!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她熟透了蘋果臉兒,緊閉著雙眼連連倒退數步,死命揮著雙手拒絕,就怕眼前的男人當真賞她一幅美男全裸圖。

  下一秒,她隨口編了個爛理由,「廚房好像傳來燒焦味,我先去看看,醫師大人你慢慢來、慢慢來啊,干萬不用心急……」說完便夾著尾巴匆匆落跑。

  咚咚咚的奔跑聲,伴隨著一兩聲踉蹌打跌的吸氣痛呼自外頭傳來,黑禁將這一切聽得清楚明白,唇畔的笑花愈發燦爛。

  逗弄她、戲耍她,果真是自己一天的精力來源。

  「這種不良嗜好,恐怕有些要不得呢……該戒掉嗎?」腰間繫上從不離身的長鞭,他傷腦筋地歎息,暖暖笑意卻絲毫未減,完全看不出有在反省,更遑論有戒掉「不良嗜好」的誠意了。

  「算了,既然麻糬都主動開口說慢慢來、不用心急,就等哪天玩膩了,自然而然就能戒掉這惡習了,是吧?」

  束起一頭飄逸長髮,他凝望著鏡中的自己思考了幾秒,旋即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將問題拋諸腦後。

  要是白淨雪知道他竟這樣曲解她的話,恐怕會氣得頭頂生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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