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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何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趨前擒住她的雙臂,神情懊惱。「你到底要什麼?」

  迎上他激動、震撼的目光,她的心思無由地一陣浮動。「如果我說我要的是你呢?」

  這句話應該是她用來敷衍他的質同的,但不知怎地,她發現自己說得有幾分認真。

  京介陡地一震。她要他?她在俱樂部裡勾搭他、出現在他家、跟他母親有著極好的交情,甚至跟池田走近都是因為他?

  雖然明知事情不是她所說的這麼簡單,他還是將她的話放在心裡了。

  在未得到她之前,他就一直擔心自己會在得到她之後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而今知道他是她的第一男人後,他更有著一種想完全擁有她的渴望。

  他想成為她惟一的、永遠的男人。但—一他是有婚約的人。

  「別一臉苦惱的表情,」睇見他皺眉沉思的神情,她的心不覺一酸,但她還是表現得仿若無事,「我知道你有未婚妻,再說,我可不想又挨你那位美保小姐的耳光。」

  不知哪來的衝動,他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道:「要是我可以為了你跟她解除婚約,你肯跟著我嗎?」他是認真的,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認真。

  一直以來,即使明明不喜歡美保,他也不曾動過跟她解除婚約的念頭,但此際他是真的想他要她跟著他,他想娶這個女人為妻。

  除見他嚴肅而堅定的神情,小舞的心不禁一陣狂震。

  他是認真的,她幾乎可以確定他說這些話是認真的、但—一她能接受嗎?

  不,嫁給他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是來尋仇報復,不是來尋姻緣的。雖然她的心、她的感情已經被他所攫,但她不能愛他。她想著他認真的神情,卻也害怕他深情的眸光會擾亂她的思維。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也替她解決了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的危機。

  拿起擱在床頭手提包裡的手機,她發現打電話找她的是冰川博子。「喂,冰川老師—一看和服?嗯,有空啊,好,那十點見。」

  她一擱下手機,京介就問道:「是我母親?」

  「嗯,」她緩緩地將洋裝套上。

  此時,京介的手機也突然響了,打電話來的是剛才才跟小舞說完話的冰川博子。

  她的用車跟京介的另一部座車同時入廠保養,但因為她的比較費時,而京介的今天就可交車,因此她要京介將車先挪給她使用。

  就在他跟冰川博子說話的時候,小舞已經穿妥了衣物並打算離去。

  她朝他揮揮手,以口形說了句無聲的再見。

  京介想攔她,但電話的另一端,他母親還在叨絮個沒完——

  ※※※

  回到辦公室京介的心緒卻還停留在昨夜的種種。

  他不相信一個還是處女的女人,會沒事跑到俱樂部勾搭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混黑道的男人。他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只是在擁有她之後,他發現即使明知她有目的,他還是難以自拔的迷戀著她。

  他深深地覺得自己必須為奪去她的第一次而負責,即使一切都是在她心甘情願的情形下進行。但—一美保那邊該怎麼辦呢?

  他倒不是覺得無法對美保交代,而是伯因此觸怒了父親。父親一直是他尊敬的人,而且近年來他老人家的身體也漸漸走下坡;他跟美保的婚事是父親這些牽來最盼望的事,他怎敢在這時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

  他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整個人深陷在一種矛盾地情緒裡。

  就在他為著這件事情鬱鬱寡歡的時候,他接到了母親發生車禍且進了醫院的消息——

  ※※※

  來到大野紀念醫院,京介發現醫院裡已經滿了冰川家的近護人員。通常這種情形表示他父親也在現場。

  來到急診室外,他發現母親一臉驚魂未定的坐在急診手術室外,而父親則坐在一旁安慰著她。

  見母親安然無恙,他固然開心;只是,既然母親好端端地坐在急診幸外,那麼在裡面的會是——

  是小舞?她怎麼了?!

  「母親—一」他大步地邁向前去,「您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一」冰川博子憂心忡忡地望向手術室的大門,「小舞她為了救我而受了傷。」

  京介一震,「救您?」

  「車子撞向護欄的時候,小舞用縣體保護了我,要不是她,現在躺在裡面的一定是我。」

  「她要緊嗎?」

  「她被碎裂的玻璃割傷,兩條小腿及身上都有多處的斷裂傷—一」冰川博子一勝自責,「要是我不約她陪我去看和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京介,」突然,一旁始終不發一語的冰川秀行望著京介,「我先帶你母親回去休息,這兒就交給你了,記得吩咐醫院,無論如何都要完善的照料好柳生小姐。」

  「我知道。」

  「唔。」冰川秀行握著冰川博子的手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這兒交給京介就行了。」

  「京介,好好照顧小舞。」臨走前,冰川博子還是不放心地一再叮叮著。

  「唔。」他態度堅定地向她保證著。

  送走了雙親,京介不安地坐在手術室外頭候著。

  他不懂,真的不懂。為什麼她要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母親?他可以感得出來她接近他是有著目的,既然她是因為有企圖而接近他、接近他母親為什麼在那種危險關頭,她還是不顧一切地保護了他母親?

  對於她的這種作法,他是既感動又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信任她,還是繼續懷疑她?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一件事情而猶豫困惑——

  「會長,」太田自走道的另一頭急急走來,「他們說車子的剎車系統動了手腳。」

  「什麼?」他濃眉一糾,神情陰鷙。

  那車是他的,也就是說,破壞剎車系統的人一開始的目標其實是他,母親及小舞是莫名其妙當了替死鬼—一

  「立刻去查,我要知道有誰接近過我的車,就連車廠的所有維修人員不准放過。」他立刻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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